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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伯,什么话。”秦月皱了下眉头。
“哦,小姐放心,咱们秦家又不是土匪,我不会伤害他的。”秦山笑着说。
秦月这才有些不舍的最后看了我一眼,出门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山伯,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施晚辈礼。
“小子,我看你年纪轻轻,气度倒是不凡。”秦山近前走了几步,在桌子旁边坐下。
我坐到桌子对面,“前辈怎讲?”
“呵呵,你知道吗,其实小姐从家里出来后,她的行程就一直被家里监视着。去过哪,见过什么人,联系过什么人,家里都一清二楚。大公子找的所谓的高人,给他们支招,这事儿家里也知道。家主只是不想过问罢了。孩子,这话你听懂了吗?”最后一句话稍稍拖着长音。
“啊?什么话啊?我听不太懂。我和秦月的关系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她没和我说过,什么高人支招,这些算是她的个人隐私了吧,我从不过问的。”我装傻道。
“嗯。”秦山饶有深意的点点头,“这样最好。小子,你还是比较识时务的,人品还不错,坐怀不乱,没有趁人之危。”
我心里咯噔一下,“额...多谢前辈夸奖。”
“问你句私人问题。我看你一表人才的样貌,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啊?!”
“啊什么啊。”
“没有。”
“没有啊,这样,我们秦家还有些支系的女子,样貌可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可有兴趣见上一二?”秦山笑着问我。
“咳...前辈,我觉得我还没到婚娶的年纪,而且我就是个小门派的弟子,门不当户不对的。”我有些尴尬。
“这样啊。那也罢,强扭的瓜不甜,我那边还有事儿,回见。”一挥手,走出门,我连忙去送。
直到秦家的车远去,看不见为止,我才回屋。此间,秦月没有再探出头看看我。
而我回屋后有些心有余悸,秦山这老狐狸还挺不好糊弄。连枫华给秦月施的法他都知道,他哪是在给我介绍对象啊,他那是在试探我的态度。若我表现出同意的态度那老狐狸绝对不会留着我。
唉,也罢,人都走了。
再次出门要洗漱,就看见姜坤和姬乾,两人好奇地问我刚刚是怎么回事。
我说被家里接回去了呗,姜坤追问其身世,我说人家是雍州秦家的大小姐。随便聊了几句,问他们有什么打算,若同路也好有个照应。
姬乾说他们在为师门采集炼丹的材料,接下来他们要分散去找,去向不定。
好吧,那我就只能自己回去了。在火车站分开的时候,姬乾跟我郑重的说,以后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大可以向他们求助,若力所能及,会尽可能的帮我。
我没拒绝他们的好意,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坐上回家的火车,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应。没人在我旁边叽叽喳喳的,有些太清净了。
一路无事,回到家,灰爷爷的弟子那只小老鼠灰明,听到开门声,跑到客厅迎接我。
“吱?”灰明歪着脑袋叫了一声,应该是问我怎么缺了一个人。
“灰爷爷呢?”
“吱——!”灰明回头叫了一声。
屋子里传来声音,“小宁,怎么了?”灰山从屋子里走出来,看了一圈,“诶?秦月呢?”
我苦笑一声,将事情全盘托出。
灰山听了,叹了口气,“唉,小宁啊,你糊涂啊,那丫头对你的意思你看不出来吗?这么说她得被伤成什么样啊。”
我有些不在乎,“伤成什么样?若是不打算帮她,以后估计也是没什么交集了,伤成什么样和我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了。若是打算帮她,我自有方法圆过去。”
“呵呵,”灰山苦笑一声,“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我没接下茬儿,回屋脱衣服洗漱,正常修炼打坐。
按下我这边不表,说秦月。
一路无话,回到雍州秦府。正眼望去,好大一片宅院,秦风建筑风格,屋顶倾斜稍平,亭台楼阁林立,外面是个大的围墙,分好几个门,什么东门北门,里面是不少小型的围墙,围成了一个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分属各个支系,最中心的是功能型建筑,议事堂啦,祠堂啦,礼堂啦,会客堂啦...一系列的堂。
车门打开,秦月从车上下来,往秦府大门看去,大门外站着一个人,正是秦阳。
秦阳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妹妹,张开双臂。
然而让秦阳没想到的是,秦月看见他时,眼圈一红,扑到他怀里,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给秦阳闹了个措手不及,赶紧看向管家秦山,秦山一耸肩,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原因,也不能让人就这么哭啊,把妹妹拥在怀里,轻拍着后背,在耳边轻声安慰她。可是秦月却是只哭不说话,好一会儿哭累了才在他怀里睡去。
旁边的家丁要帮忙抬回去,秦阳拒绝了,亲自动手把妹妹抱回了屋。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秦阳叹了口气,心疼啊,但仍然一头雾水,咋回事儿啊到底,一句话不说就是哭?得了,姑娘家大了,心思不是咱能猜得透的。
秦月她们到家已经是下午快傍晚了,也就是下午五六点钟?秦阳从屋子里出来时,已经快七点了,外面天色擦黑。
秦阳走出来,一个电话打给李庆,“喂?在家呢吗?”
“阳哥,怎么了?”李庆正在家里打坐,一抬头看表,这个点儿他给我打电话干啥。
“过来一趟吧,我妹子回来了。”
“嗯?她回来就回来呗。”李庆有点没反应过来。
“嘿!你忘了之前咱们算的事儿了?”
经秦阳这么一提醒,李庆才想起来,“啊,我想起来了。那你妹妹跟你说啥没有啊。”
“啥也没说啊,回来光哭了,跟她说话也不搭理我啊。”
“啥?哭了?”李庆一撑身子下床,回来了哭了,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山伯说是什么原因了吗?”
“山伯也说不知道。”秦阳,秦峰最看好的家主继承人,此时却被他妹妹的婚事搞昏了头。
“行了行了,你慌什么,平日你可不这样哈,以后得改知道吗?不能一沾你妹子的事儿你就慌,把这种软肋暴露出去,你妹子以后反而更危险,因为这是最能让你乱的人。”
李庆这一句话,将秦阳点醒。一拍额头,是哈,刚才自己是怎么回事,咋慌成这样呢。
其实他为啥慌啊?后来问他的时候,他说,他当时就已经猜到了她妹子在感情的问题上骗了他,但是有点儿不愿意相信他妹子骗了他。经李庆这么一点,他才醒悟自己为什么慌。
好好想一下,自己搞这么一大出事。根本目的不就是不想让自己妹子受委屈吗?要是她这次出去,真有了自己方意中人,反倒是好事。
这么一下子,弯儿转过来了,也不着急了。过了一会儿,李庆溜溜达达的过来了。
“阳兄,怎样?想明白了吗?”李庆笑着说。
“呵,你不着急不着慌的溜达过来,就是想让我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定定神吧。”
“阳兄明鉴。”李庆开玩笑似的微施一礼。
“好了,别闹了。咱们毕竟是猜测,刚才听屋子里有动静,估计是她醒了,我是她哥哥,感情上的事儿我不太好过问...”
“哎呀,行了,懂了。”李庆回头一摆手,从暗处出来一个人。李庆的妹妹李丽,从小和秦月一起长大的好玩伴吧。
“嚯,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
“必然的。”李庆笑着说。
而一旁的李丽则是有些略显着急,担心秦月怎么了。
李庆交代了几句,就把李丽放进去跟秦月套话了。两个女子的私房话,咱就不叨咕了。
且说秦阳和李庆两人背对着房间,吹着风,仰头看着月亮,聊些有的没的。
等了好一会儿,李丽才出来。和秦阳他们重复了一遍两人的谈话,李庆听了这么一琢磨,就定下结论,俩人的猜测没错,不过听到我说的那句,“认识你我很开心,回去吧。我相信赵公子会改掉以前那些不良爱好的。”秦阳是下意识攥了下拳头。
李庆则是摸着下巴,“呵呵,看来,你这小妹是所托非人了。那算命的老头算的好像也不怎么准啊。”
“你还说!不是你说那人靠谱的吗?”
李庆一耸肩,“起码我算是都准了。”
秦阳背着手,生闷气。李庆看了看他,笑了,“诶,你不是打算去找那小子给你妹子出口气吧。”
“是啊。怎么了?”秦阳白了他一眼,其实这句话是气话。
“我跟你一起去,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嘶~姜宁嘛,我不信敢杀妖族使者的人会这样没有担当。”李庆说着。杀妖使,说的是上次我杀彪猛,虽说彪猛顶的是山神的职位,实际上是妖族和统玄司缓和关系的使者,不过叫彪猛给好事坏做了,不仅没有缓和关系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还真打算去啊?”
“当然了,自打上次听到杀妖使事件的时候我就想去见见这个姜宁了。不过始终没得到机会,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去见见他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