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的禁制被触发,瞬间惊动了通天阁的守卫,洛天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掐着脖子举了起来。
脖子被人掐着,洛天一点力气也使不出,他的修为也被禁锢,他只能狠狠地瞪着眼前之人。
禁锢洛天之人身着黑色的虺龙服,他不屑地看着洛天道:“哼,一个小小的雏鹰,竟敢在通天阁里撒野,你是活腻歪了吗?”
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在天鹰卫中能穿虺龙服者只有天鹰使。
洛天认出了他的身份,但现在无故被他挟制,更是以这种屈辱地方式,他的心中已经将他宰杀了一万遍。
“放开他吧卫忠侯,他不是有意的。”
曾经指点过洛天的道袍老人再次出现,并为洛天开了罪。
道袍老人的命令,卫忠侯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立刻将洛天放下,并向他行礼道:“卫忠侯见过景神使。”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应了声‘喏’,卫忠侯便就此离开,独剩下洛天与道袍老人相对,而刚才通过卫忠侯的称呼,洛天猜到了眼前的道袍老人是天鹰卫里的八位神鹰使之一。
被道袍老人救下,不管是于私于公,洛天对其都是十分感激的,所以他行礼道:“下官洛天,谢过景神使。”
“免礼吧,你刚才施展的可是《天罡剑诀》里的天巧剑?”
景神使的问题让洛天有些迷糊,随后他想到了自己刚才好像不小心领悟了天巧剑的剑意,一想到这里,他便明白了前因后果,所以他点头道:“下官愚钝,到目前为止只参悟出了天巧剑这一式剑诀。”
景神使听完他的回答,却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回话,正当洛天纳闷时,他终于开口了:“你叫洛天,来自武安城,今年十五岁,我说的可对?”
洛天依然迷糊,但他仍是点头道:“下官正是洛天。”
得了洛天的确定,景神使面色平常地点了点头,最后又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便离开了:“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自由地出入通天阁的二三层。”
景神使走了,独留下洛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恰在此时,卫忠侯又再次出现,他不再如刚才那般强势,而是放低了姿态,笑着拍着洛天的肩膀说道:“刚才老哥只是职责所在,还望洛兄弟不要见怪,我知道你是初来乍到,这里的规矩不是很懂,以后如果在遇到什么问题,便来找老哥替你解决。”
卫忠侯此刻的低姿态,洛天知道是看在了景神使的份上,他虽然心有不屑,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是以更低姿态行礼道:“下官岂敢责怪大人,刚才都是下官孟浪了,参悟剑诀太入神,才不小心触发了禁制。”
“洛兄弟你刚才确实是太入神了,以后可得小心一些,不过现在误会已经澄清,那老哥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卫忠侯便不见了身影,洛天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自己得修炼速度还是太慢啊,既然如此,那就不等了,今晚就开始物色肥羊吧。”
被这么一打扰,洛天也无心思再在这里参悟《天罡剑诀》,他将其余五剑的要诀背下,便匆匆地离开天鹰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开始练习结印。
世间法术,皆离不开五行,所以五行道宫的开辟是释放法术的基础,有了基础,便需要法诀配合手印,才能用自身的五行元气调动天地间的五行元气,从而施展出惊天动地的法术。
洛天走的是剑修,所以并未精修五行道宫,但是当道宫开辟之后,便会源源不断地从气海中摄取五行元气壮大自身,而且当五座道宫全部开辟之后,五行道宫之间便彼此相连,形成五行循环,从此生生不息。
洛天的五行道宫只是刚刚开辟,且没有怎么修炼,但其内却蕴藏着丰富的五行元气,这些元气比之他人虽然不多,但却足够他施展一些小法术了。
洛天在通天阁记下的法术都是一些没什么伤害,但却拥有神奇效用的法术,比如分身术,荆棘术,金剑诀,地牢术,迷幻术等,这些小法术对付修行者自然是无用,但是若只是对付普通人,那便相当犀利了。
尤其是通过任叕和房子腾的对话,让他知道了在郢都之中,用着不少身份尊贵但却惜命的贵族子弟,这些子弟便是他要劫掠的肥羊。
将这些小法术练得熟练了,天色也黑了,洛天打扮了一番,将平日里穿的劲装换成了儒服,然后手拿着折扇出了门,他的目的地便是天仙楼。
天仙楼内同样是施了法阵,内里的空间是实际空间的十倍之多,洛天步入其中,便被其内的奢靡吸引了心神。装饰富丽堂皇、金雕玉砌自是不说,满堂宾客吃着仙酒佳肴,赏着仙子弹唱起舞,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气息。
而最吸引洛天目光的,则是一个个身着秀美襦裙、气质若仙的出尘女子。
这些女子个个都是骨骼清奇、渡过天劫的修行之人,她们不仅体态丰美,气质更是不凡,若是平常只见一两个,洛天倒并不觉的有所惊艳,只是天仙楼里却是成群结伴的在一起,即便是洛天这般定性极高之人,也只觉自己是入了仙境,顿时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洛天寻了一个角落便在窗檐下四处张望,只是没多久,一位身穿淡绿色齐腰襦裙的仙子便飘飘而来,巧笑嫣兮地与洛天说道:
“公子看着面生,怕是第一次来我们天仙楼呢,要不就让云霞陪着公子吧,正好前些日子我学了一首新曲,正好为公子献丑了。”
洛天虽然被天仙楼里的盛景所震,但他可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寻找肥羊,所以他便婉言谢绝道:“仙女姐姐切莫为我费心,我来此只为开开眼界,不敢劳烦姐姐为我献艺。”
“嘻嘻嘻,公子你的嘴真甜,既然你不是来找乐子的,那云霞便猜一猜公子来此的目的吧。”
云霞此话,却是挑起了洛天的好奇之心:“哦?若是仙女姐姐有此闲心,那不妨猜猜我的心思。”
听到此言,云霞便慧黠地看着洛天继续笑道:“那若是我猜对了,公子你可得随我上楼呢,你可得知道,寻常之人想听我抚琴可是没那资格呢。”
“若是猜对了,那自然随姐姐去听曲,但我有言在先,我的家当浅薄,若是不够给姐姐付赏钱,实在怪不得在下囊中羞涩。”
洛天说了这句话自然是想劝退云霞,让她别在自己身上费心思了,但是云霞却是没应,她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呵道:“公子此行,怕是想做那无本买卖来的,云霞说的可对?”
云霞地呼吸打在洛天的耳朵,让他心有痒痒,但是她地话语却如晴天霹雳,将洛天震得心神晃动,他脑筋急转,思索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同时他的嘴上却是诧异道:“姐姐何出此言?在下实在是听不懂呢。”
云霞看着洛天故作震惊的模样,却是笑着说了一句无头无脑地话:“我听说三天前的夜里,任侯府的侍卫将郢都翻了个底朝天似乎是找什么东西,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找四洪坊那颗槐树下的玉石呢?”
云霞此言一出,洛天立刻想到的便是该如何逃出郢都,而云霞却是继续巧笑嫣兮地说道:“怎么样洛公子,云霞猜的可对?我可听姐妹们说,今天任侯爷可是来了,此刻就在天三阁里听曲呢。”
洛天脑筋急转,却想不出一个好法子,但他此刻受人挟制,只得妥协道:“既然姐姐盛情难却,那小弟自然便洗耳恭听了,还望姐姐不吝赐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