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爵强大的气压下,徐似锦实在无法静下心来去思考这个问题。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徐似锦暗喜,有理由了,“我先去开门。”说完便一溜烟跑去开门。
打开门的徐似锦再次失望“原来是胡伯啊,请进胡伯。”“不了,我就不进了,我只是看少爷的车在楼下想来问问,少爷在吗?”
徐似锦心中哀嚎:“求你把你少爷带走吧!”
“在的,在的,你要把他带走吗?”徐似锦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胡枫。“不了,徐小姐,知道少爷安全就可以了,再见,徐小姐。”胡枫在徐似锦和自己中选择了自己。
徐似锦听到这个答案,怨气十足啪的关上了门。被关在门外的胡枫暗自庆幸:“还好我反应快,少爷这又是在干什么啊,主子的心思猜不透啊!”
回到餐桌前的徐似锦,看着举止大方,吃完早餐的南宫爵,坐在椅子上犹如画中人,心里就开始发愁。
“这赶走也不是,不赶走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办啊!!”像是看出了徐似锦心中的为难,南宫爵自觉起身,“我先告辞了,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有空。”
“啊…好好,你慢走”
徐似锦穿上外套,准备送南宫爵下楼,“不用了,外面风大。”
“那你…”徐似锦看南宫爵只穿了一件睡袍,“我没关系的,风吹日晒习惯了。”
南宫爵的车子离开许久,徐似锦仍站在窗口,一阵电话声让徐似锦回神。
“喂,你好,哪位”
“似锦,是我,小胖!”
“啊啊啊~小胖,你怎么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我快想死你了!!”
由于病情有加重的倾向,虽然徐似锦来云城已经好几年,但连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她的电话薄到现在也就是寥寥几个人。
就算是小时候在老家,孤僻的性格也让徐似锦一直不合群,唯一的朋友就是自己老家的邻居李木子。
小时候的李木子吃的圆圆滚滚,徐似锦就给她起了小胖这个名字,李木子表面上不喜欢,但也应了十几年。
两个人聊了很久,聊了许多。
“木子,我问你个事。”
电话那端的李木子见徐似锦吞吞吐吐,以为徐似锦是出什么事了“有事就说啊,我们两个你还不说你能和谁说啊。”
徐似锦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木子,李木子在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
“似锦,你爱他吗?”
“开什么玩笑,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好吗。”听到这个问题的徐似锦心里陷入了迷茫。
“他只是给了我一个三明治,好吗?他又不是我救命恩人,不是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好吗?”
李木子在那边听见以身相许,笑出了声,“好了,知道你不是。我不在你身边,自己一定要小心点。至于那个选择题,跟着自己心走,懂吗?”
电话挂断许久,徐似锦仍在思考李木子说的话“跟着自己的心走吗?可我都不知道我的心在想什么该怎么办。”
看了表的徐似锦,才意思到今天有心理选修课,“啊啊啊,徐似锦,你一天天都在搞什么。”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东西,骑上自行车,飞速骑到学校的徐似锦赶上了最后一声铃。
对一切都不太感兴趣的徐似锦偏偏对心理学情有独钟。
进了教室的徐似锦发现人比往常又少了,“算了,人少对自己也好,总比人多又晕倒了好。”
课结束后,徐似锦并没有急着离开。她坐在角落里,收拾好笔记,等待别人全部离开。
“教授,等一下。”主讲的教授收拾好书本正准备离开,徐似锦急忙喊住了他。
朱挺教授是青大心理学专业位居前列的讲师之一。由于近些年,青大的心理学远不如前,选修心理学的人也越来越少。
这让对心理学如痴如迷的徐似锦显的格外出众。
“似锦,是我刚才讲的什么你不懂吗?还是有其他学术上的问题?”
“不是的,教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徐似锦有所迟疑,思考再三
“教授,我想知道,你所了解的心理疾病中,有哪种类型的病是完全看不出来患者患心理疾病的吗?”
“患有心理疾病却完全看不出来患心理疾病?”朱挺重复了一遍徐似锦的话。
“不排除这种可能,临床上我曾见过这种病例,但非常少见。”
“似锦,你知道偏执症吗?”
提到偏执症,徐似锦立马联想到了自己看的那本书。
“我看过一本书,上面有所介绍。”
朱挺放下手中的书:“这种病症和一般的心理疾病还有所不同……”
徐似锦与朱挺聊了很久,徐似锦对偏执症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南宫爵会是偏执症吗?”徐似锦心里默默思考。
“似锦,针对你刚才说的患者患有心理疾病却完全看不出,还有这么一种可能。患者有超出常人的克制力,他可以克制住自己的病发,甚至让别人看不出自己患病。”
朱挺离开后许久,徐似锦独自坐在教室里思考“超出常人的意志力吗?”徐似锦再一次联想到了南宫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