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缓缓转身,眼睛如鬼魅一般盯着李木子。看的出来,他并不想和李木子有过多的交流。
这个眼神让李木子有些害怕。握着刀的手不自主的抓紧了几分。
“你…你别过来。”面对一个陌生男人,李木子心里并无对策。
李木子踉跄着后退,但没有放下手中的刀。男人面无表情,其实是完全没把李木子当回事。
李木子一个没站稳,碰到了旁边的橱柜,盘子纷纷掉落。
李木子和男人都顿了一下。
“木子,木子,是你在厨房吗?”盘子掉落尖锐的声音也让徐似锦从睡梦中醒来。
男人递给李木子一张名片:“照顾好徐似锦。”
“啊?好,好,那你怎么离开?”李木子对现在发生的一切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从窗户翻下。
李木子看见这一幕,惊讶的捂住了嘴。“这可是三楼!”
徐似锦到客厅拿了扫把,走向厨房。看见李木子像人傻了一样站在那,看着窗户。徐似锦上前拍了拍李木子,“怎么回事,怎么半夜没睡觉。”
李木子看了看旁边煮好的热水器,“我睡不着,起来想试着修修热水器,看能不能修好。”
徐似锦对李木子半夜的勤劳感到不解,但也没有深问。
两个人收拾了地上的盘子,便各自怀着心事上床睡觉。
经过这一番事情,精神更加兴奋的李木子,借着月光看清了名片上名字。
“南宫爵。”李木子缓缓念出。“原来叫南宫爵啊,他就是似锦说的那个人?”
许多疑问在李木子脑海中掠过。现在的她需要好好冷静冷静,再去思考接下来的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便醒来的徐似锦,没有吵醒快天亮才睡着的李木子。
“早饭在冰箱里,起来记得吃饭。”徐似锦写了一张便利贴,贴在了李木子的脸上。
其实徐似锦昨晚已经看见李木子手中攥的那张卡片。但她并不想问,就算是再亲密无间的朋友,也总要有自己的隐私空间。
骑车来到心理咨询室,徐似锦在外面徘徊了许久。
徐似锦的犹豫与徘徊被马路对面的南宫爵尽收眼底。
“少爷,你看,徐小姐来了。”胡枫提醒了南宫爵一句。
南宫爵眼神专注的看着徐似锦,并不说话。
“这徐小姐在外面都站这么久了,这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啊?”
“她会进去的。”南宫爵语气中带着一种毋庸置疑。
徐似锦在门口想了很多,她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她还是想起了那天的南宫爵。
“笨蛋,你差点死在他手上,不要想他了。”徐似锦收了收情绪,向里面走去。
因为是新开的心理咨询室,本就没有太多人知道,为了保持治疗环境的安静,又选择开在了偏僻的地方。
徐似锦对这样的环境感到很满意。
“似锦,这边。”于子非看见门口的徐似锦便摆手招她过去。
徐似锦看见于子非露出了笑容,于子非可以算是徐似锦在青大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似锦,我今天要赶去一个学术研究会,恐怕不能亲自坐诊了。”于子非很抱歉的说。
“啊?那好,没关系的,我下次再来”
“不用下次,我帮你约了一个我们这里新招进来的医生。我在国外修心理的时候认识的,他的专业水平和临床经验是我所不能比的,我把你交给他很放心。”
徐似锦听见是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心里多少有些抗拒。心理疾病方面曾出现过很多病人可能无法知晓自己真实病情。
徐似锦之所以选择于子非,也是因为这一点。
“对了,似锦,我让他看过你的资料了。他表示治愈的几率非常大。”
徐似锦听见这句话猛的抬头,自己不是没有看过,医生给出的都是治愈几率很小。这次,她决定试一试。
“二楼楼梯口左转第一个科室。”于子非又交待了一句便离开了。
徐似锦站在201科室门前,“也没问医生是男是女,怎么称呼。”徐似锦有些懊恼。
她上前敲了敲门,“请进。”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徐似锦在脑中回忆这个声音。
徐似锦走进去,坐在旁边的椅子旁。她听见医生从休息室里逐渐走出来,心也随着医生的脚步提了起来。
“怎么是你!”徐似锦看见这个人就起身准备离开。
“你可以走,但我可以告诉你,除了我没人能治好你的病。”
徐似锦听见他自大的话不禁感到可笑。天下之大,怎可能就一人。
“迄今为止,世界上所有治愈的社交恐惧症,全是经我和我师傅之手。很可惜,我师傅不幸去世。所以……”
“我知道你是学心理的。可你应该知道这个定律,学医的反而看不好自己的病。”徐似锦明白他在和她打心理战。
徐似锦准备拧开门把的手松了些,她不知道这个赌该不该打。最终,她选择坐回去。治愈这个词对她的诱惑太大了。
“你是个聪明人,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上次有些匆忙,我再次自我介绍。我叫项拾,现在的我只是你的心理医师……”项拾有模有样的说着。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直入正题吧。”徐似锦对项拾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感到不耐烦。
“ok ,那我们来看你的病情,于子非告诉我你是因为一场意外开始患有,并且严重时情况很不乐观,甚至出现了幻象……”
徐似锦听着项拾叙述他自己有关自己病情的看法,并提出自己独有的方案。她感到了一丝希望。
“多少时间,治愈需要多少时间。”徐似锦打断项拾的话。
“什么?”项拾知道心理病人对治愈的渴望,但徐似锦的急切异于常人。
“我说最短的治愈时间。”
“这个还是要看个人体质的,千人千面。我们从下个星期开始治疗,你可以接受吗”项拾总结了一下自己的结论。
徐似锦听完拿起包就要走,“我随时可以,越早越好。不管怎样还是很谢谢你。”徐似锦看着项拾道了一声谢谢。
徐似锦突如其来的正经让项拾有些不适应。
待徐似锦走后,项拾并没有立刻告诉南宫爵这个消息。
“为什么徐似锦那么渴望治愈,真的只是因为想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吗?那为什么以前毫无所动呢?”项拾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