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包去把小月洞门打开后,却发现地下铺着奢侈的波斯长毛地毯,墙上不止悬挂着很多名人书画,且还挂着镶嵌着红宝石绿宝石镶嵌的两柄刀剑,一看就是好宝剑好宝刀,显然在位之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来着。
那藏宝库是地下所挖的一个大洞。上用青砖掩盖,青砖之下是厚重的铁皮,铁皮下面还覆盖着雪豹皮,缓缓的一层层艰难的掀开,两名士兵守在洞旁,楚包蹙眉道:“都搬出来瞧瞧。”
两名士兵跳下洞去,将洞里所藏的物件递上来。两名书吏接住了,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一张雪豹皮上。
白娉婷心道王汀兰的父亲也不是什么高尚之人,原来还是个爱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贪官呢。
楚包笑道:“我猜啊,王丞相最好的宝物,一定都藏在这个密室里。娉婷,你便在这里挑你喜欢的宝贝。我说的肯定对。”
白娉婷只是笑道:“不用客气啊,楚包,你自己也挑罢。”刚说完了这句话,突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只见一名士兵递上一只黄金打造的大匣,匣上有反复的异国花纹雕刻,瞧着像是楼兰那边的。
“娉婷,你比我识的字多,你瞧瞧这盒子还有盒子里头装的是不是什么那王帛痕的罪证?”王帛痕是王丞相的名字。楚包知道自己才疏学浅啊,这不就得问白娉婷吗?
“我来瞧瞧。”白娉婷伸手接过士兵递来的那只黄金打造的大匣,她垂眸看了看大匣的花纹雕刻表面,蓦然发现了几个楼兰字体。
“楚包,这大匣怎么打不开呢?要不咱们直接把这大匣交给皇上去瞧瞧如何?”白娉婷想了想,说道。
“本来还想看那奸臣在这大匣里装了什么好东西!既如此,这事儿我听你的。我觉得你聪明伶俐,听了你不会错,我信你!”楚包笑着点点头说道。
白娉婷笑着解释道:“你瞧,这黄金打造的大匣又放在藏宝库中,可见非同寻常。到底为什么这样要紧,咱们可不明白了。我也真想打开来瞧瞧,就只怕其中记着什么重大干系的文字,我们若知晓了则多一份危险。”白娉婷可不敢和楚包说什么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虽然皇上对自己很是信任,但是还是不得不防。
“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我也是懂的。”楚包点点头答应了。
“楚包,你说的对。”白娉婷赞许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道。
“娉婷,你可选好把哪些宝贝带走了?”楚包问道。
“还在考虑呢,楚包啊,你也挑几件一起带走吧,我刚才瞧见了,只要我瞧中的宝贝,书吏是不会记录在案的。”白娉婷小声对楚包说道。
“我不太懂啊,你帮我瞧瞧哪些是好东西,我也兜几样回去,回头好送给婉婷。”楚包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送给婉婷?
别是楚包对自己妹妹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可是她希望妹妹嫁给一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呢,起码得是书香人家吧!就楚包?大字不识几个,一天到晚的舞枪弄棒,唯一的嗜好爱吃包子,哎呦呦,和自己理想要求里的妹婿形象实在相差甚远,哎呀,自己胡乱瞎想什么?妹妹和楚包老是掐架的,估计妹妹看不上楚包的,这种烦心事儿自己无须理会。
“好的,我帮你看看。”白娉婷笑着掩饰刚才一瞬间晦暗的脸色,变脸之快堪称绝技。
白娉婷仔细察看地洞中取出来的几大堆珠宝,问道:“楚包啊,你爱那一些?”
楚包道:“就帮我挑选最贵重的,我喜好刀剑,对这些古董宝贝什么的可不懂了,你给我挑挑。”
白娉婷笑道:“好!”伸手去拿了一只翡翠雕刻而成的大碗,再往大碗里塞一些金银珠宝,再把三箱子彩色宝石,又三箱子金砖推到了楚包面前,嫣然一笑道:“楚包,你俸禄拿的再多也买不起这些个东西,你把这些带回去。”
“娉婷,咱俩这样算不算贪污啊?”楚包被这些金光闪闪的宝贝弄的一阵心虚,哎呀,这是个实诚的孩子,以前跟着张润扬他们去别的官员家抄家,他也没敢拿那么多的。
“怕啥,皇上让你我一道来王帛痕家抄家,还不就是让你我一道发财来着?”白娉婷伸手狠狠的捶了一下楚包的肩膀,对他说道。
“娉婷,你说的对,倒是我心虚了,嘿嘿,好的,我反正听你的!你让我带哪些回去我就带哪些回去,只是外面那个卓立副将军怎么打发?”楚包说道。
“这还不简单?回头也给他带几样好东西给他就是了,咱们现在可是结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哦。”白娉婷笑的得瑟,这么多好宝贝,随便整一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个王帛痕肯定是个大大大贪官!
楚包笑着又把唐三彩和玉碗古画揣入了怀里。
白娉婷则乘着楚包不注意,把一些金银珠宝偷偷的放入自己的随身空间。
刚才为了方便捡宝贝,两人已经把士兵们打发出去望风了。
白娉婷见一旁珠宝堆里的一支做工精巧的发簪,只觉极为轻巧,长度不过一尺,但是造型呢有点像女子戴的发簪,发簪上雕刻着昙花,白娉婷仔细一按,忽然那发簪一个拉伸,里头竟然掉出来一把极为细小的小匕首,也是极为细长的,和金步摇的造型差不多,那小匕首大约三寸长,套在玫瑰花纹的红色鹿皮套之中,轻轻一嗅还能闻到昙花清香。
“娉婷,这是血昙发簪,又名美人刃,约三寸见长,轻轻一嗅有昙花清香,乃见血封喉的利刃,当初春秋末期,西施不是被越王献给了吴王夫差吗?西施一刻未感忘记自己是越国的奸细,所以她一直找机会想用血昙发簪行刺吴王夫差,那吴王夫差虽然喜爱她,但是对她很是戒备,多方监视后,发现她的秘密,悄悄地派人偷走了她藏匿好的血昙发簪……”楚包把血昙发簪的来历娓娓道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白娉婷有点儿不太相信呢。
“我是听师傅他老人家说的,你知道的,我喜好兵器,对于兵器的来历,甚为熟悉,所以我才把这事儿记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