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腊梅,你知道吗?现在京城里到处都在传扬那个郡主的事情,说那个郡主长和仙子一样漂亮,而且才情冠绝天下,在长公主的梅花宴上做的那几首诗都成为京城文人们争相传诵的精品了,还说咱们小姐不如那个朝安郡主……”
“嘘!铃梅,你不想活了,小声点说话,你不知道咱家那位的厉害吗?要是让她知道了咱们说那个朝安郡主好,那还不把咱们往死里打?”
“哼!咱家小姐就知道打骂奴才,有本事去和朝安郡主再比试一番好了,就知道拿我们奴才们出气!”被称为铃梅的丫鬟丝毫不惧怕。
听到这里,王汀兰气的一口鲜血上涌,抬手抚了抚胸口,气得银牙紧咬,好啊,自己的奴才现在一个个都反了?
竟然在背地里说那个狗屁郡主的好话,还说自己不如朝安郡主?这还了得?看她能轻易饶得了这两个胆大妄为的狗奴才!
王汀兰冷着俏脸,立马使了眼色,奶娘叶氏点了点头,已经冲了出去,一把抓住那两个丫鬟就每人赏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嘴里更是大骂着:“大胆的奴才,竟然在背后乱嚼舌根,还敢说小姐的坏话?你们简直是不想活了,来人,拉下去每人重打三十大板,看看还有哪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还敢在背后胡乱说话!”
那两个丫鬟见了吓得哆哆嗦嗦,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哭哭啼啼的,连额头都磕破了,王汀兰冷着脸子,理也不理,命令几个下人将哭闹的两个丫鬟强行拉了下去打板子,不一会儿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和丫鬟的哭喊声,惊吓的珠儿几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小姐责罚到自己身上。
王汀兰气的肺都炸开来了,此时她面色愠怒,且柳眉倒竖,也没有心思散步了,气哼哼的回到自己绣楼,奶娘叶氏等人急忙跟上。
回到绣楼里后,奶娘叶氏讨好的倒了一杯茶奉给王汀兰,叶氏揣摩着小姐的心思,看自家小姐这个样子,恐怕一来是生那两个丫鬟的气,二来还是对那个郡主不服气,一心想要扳回一成,自己也好出出风头,自己奶大的,叶氏心中多少有数的,于是叶氏谄媚的笑道:“小姐,您不要生气,那个什么郡主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黄毛臭丫头,怎么能跟您这样出身尊贵的千金小姐相比,那天的比试,不过是那些老学究逢迎巴结皇上御封的郡主而已,若要比起真实的才华,这京城里哪一个姑娘能跟您相比?小姐您还是不要生气了,老奴给你做点好吃的,或者找戏班子过来听戏如何?”
王汀兰听见奶娘如此说,盛怒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但还是愤恨的道:“奶娘,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恨那个臭丫头!一个乡下来的臭村姑,怎么能人人都称赞她?而且还长得那样一副狐媚样子,吸引的东昌侯府的林大公子连我看都不看一眼!哼!我就是不服气!那个武安侯府的纪四小姐恐怕也和我一样,恨那个郡主恨得牙痒痒呢!”
“小姐,没准儿去年的那位第一才女更是愤怒呢。”为了讨好王汀兰,珠儿也凑上来说道。
叶氏闻言,倏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要不然,小姐去找去年的第一才女商量一番?说不定可以找出什么办法来给你们出出气?”
去年的第一才女可不就是先前被毁容了的武安侯府的纪三小姐纪小嫣吗?
王汀兰闻言眼前一亮,这个纪小嫣以前虽然和自己互看不顺眼,但是眼前两人可是站在同一条战线的人,去和她商量商量,或许能找出什么法子教训教训那个臭村姑郡主,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于是王汀兰立即起身,吩咐丫头下人们准备,立即起程去武安侯府找纪小嫣商量对策。
武安侯府的后院绣楼,纪小嫣脸上蒙着雪白的面纱,在听闻下人来报,急忙率人出来迎接:“哟!王小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请进来坐!”
两人分宾主坐下,王汀兰脸上露出一抹做作的关心:“你这脸上的伤能好吗?小嫣妹妹,怎么多日不见你,你就显得憔悴了很多似的,上回千金茶会上还见你生龙活虎呢?”
“我爹娘正在努力寻找名医医治我脸上的伤痕。”如果不是白娉婷不肯医治,自己岂会到现在还要用面纱遮盖?此时,纪小嫣对白娉婷的恨意又加深几分。
“总能治好的,你也别心急,天下有的是有本事的神医。”王汀兰假意安慰道。
接着,纪小嫣让丫头们奉上茶点,打发了其他人下去,只留下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和王汀兰的丫头珠儿和奶娘叶氏,纪小嫣故作焦虑的道:“难道汀兰姐姐不明白吗?我也一直心里愤恨难消,和你一样对那个朝安郡主恨之入骨,她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以为自己封了郡主就有什么了不起的,骨子里还不是一个低贱如草芥的乡野村姑?汀兰姐姐你说是不是?”
“那是,妹妹说的极是,想咱们俩身份尊贵,算的上咸阳城闺秀之中的佼佼者,以前多少小姐公子羡慕咱们俩,那时何等的风光!现在怎能让一个乡下丫头欺辱至此?咱们一定要想个法子,让那个郡主知道一点教训,以后再不敢在我们面前张狂才好!”王汀兰恼怒道。
纪小嫣闻言皱了皱眉头:“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咱们俩可都是深闺女流之辈,怎么才能让我们出这口恶气呢?”
叶氏在一旁见这两位小姐越说越投机,心里突然想起自家男人前几日说过的话,说是在外面认识了一个什么帮派里的人,专门接一些寻仇报复之类的活计,听说还个个武艺高强,自家男人佩服的不得了,想到这里,叶氏不由得凑上前去献策道:“两位小姐若想要出口气那也不难……小姐们觉得如何?”
叶氏的提议让王纪两人眼睛发亮,脸泛红光,叶氏将报复的法子说完,想到那位郡主的身份不由得又道:“两位小姐,只是那个臭村姑现在毕竟是皇上御封的尊贵郡主,要是我们贸然行事,到时候皇家追查下来,奴才可不敢一人承担!”
王汀兰不屑的冷冷一笑:“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咱们三人知晓,咱们多花些银子,让那些人口风紧点,手脚麻利点,等咱们出口恶气以后就将人放了,到时候即使他们想要追查也无从下手,我们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