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边氏就想到了把大女儿冒雅蝶嫁给林若水。但是边氏的态度模棱两可,也不说答应或者不答应,真是让小边氏愁死了。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冒老爷使唤银子给大儿子冒泡捐了个同知,并且置办了宅子,惦记着把南州城的生意渐次移挪到咸阳城来。一个是羡慕天子脚下达官贵人扎堆,银钱好赚。
另一个南州城里自他爹死后,他们几个兄弟为了家产有些不和睦。那些田地还倒罢了,只城里的铺子都知道是个最能生钱的,却都一个个的盯着呢!
若说以前他也是不舍的,如今到了京城来一瞧,才知道南州城那点买卖算什么,只在这里刚开了一个铺子,一月来的银钱来往,就比南州城里几个铺子一年赚的还多。
他呢眼界宽了,心思也活络了,却也不把南州城的铺子瞧在眼里,私下和大儿子冒泡商量着,索性把南州城的铺子全部兑给几个兄弟,不要现成的银钱,只用他们手里的田地来换,地才是根本,有了地,就有收成,仍然做他们的老本行,粮油铺子必不会少赚的。人嘛衣食住行,粮油什么的肯定缺不得。
在京里开铺子,还能把官员们每年的禄米低价收来,转手和老农手里的好粮食调换,两斗换一斗,他们都要乐的不行呢,最起码多了一倍的粮食,够一家子填饱肚子了,比守着那点子好粮食挨饿强多了。
这么一算,冒老爷觉得自己肯定也能在咸阳城混的风生水起的,是以,他决定此后在咸阳城买房子定居了。
冒老爷和冒泡商量好之后,就让冒泡连夜回去南州城处理这些闹心的事儿,他自己一面开铺子,一面招聘伙计,一边还和小边氏商量二儿子冒笔的亲事,他的意思是给儿子说一门体面的亲事。
小边氏笑着说道;“我姐姐婆家是东昌侯府,若是能给咱们笔哥儿娶个庶女来就好了。”
“要我说,最好能娶那个朝安郡主,人漂亮不说,还深得皇宠,也不是真正的皇族之后,到了咱们家,也能侍奉公婆,怎么想怎么畅快。”可冒老爷反驳道。
“那怎么成?咱们笔哥儿还是个白身呢,怎的好去配郡主?”小边氏挑眉,嘲讽他道。心中还是有点埋怨的,不过她这辈子也算顺风顺水,当初如果不是家族没落了,她也不会嫁给冒老爷为妻。
“笔哥儿的亲事,我来筹划,他的事儿你甭管。”冒老爷摇摇头拒绝了。
“对了。我听说太后娘娘的娘家不是有几个庶女吗?传闻说那些个庶女也是长的好看的不得了,如果能够和承恩公某一房搭上了关系,做亲家,咱们笔哥儿的前程可不是更好了吗?”小边氏越想越激动。
那承恩公府是什么来历?那可是当今太后的娘家啊!
冒老爷摇摇头:“我瞧着不成,那可是太后的娘家!还是有爵位的人家!即便庶出想来也是金贵无比的!”
谁知道小边氏听了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金贵,没银子,狗屁也不是,我可是打听了了,那承恩公府的二老爷成天的花天酒地,眠花宿柳的,瞒着他夫人在外面打的野食多了去了,他啊肯定拢外室或者包姑娘什么的一定手头紧,咱们从他哪里入手,只要你不心疼银子,说不得就成了。”
“好的,为了笔哥儿的前程,出点银钱放点血算个屁。”冒老爷闻言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我也得去寻门路和那二老爷熟悉了,才好诓个庶女来当咱们家的儿媳妇。”
事情也赶得巧了,因这冒老爷刚来京里,铺子一时半会也开不起来那许多,手里的闲银子多,因此就放起了利钱,有那临时拆借的赚些散碎银子,却想不到的生意火爆,且来拆借的,大都是各府里的纨绔子弟,因或家里头管的严,弄不出银钱来使,却只得来借贷,后而偷偷拿了家里的值钱的物件来抵账。
却说那承恩公府的二老爷,近日里迷上了丽春院新进的头牌花魁月涟漪姑娘。
你说花魁取个名字吧,不都是花儿什么的芳名吗?可她月涟漪姑娘却是个独特的,竟然想到了用月涟漪三个美好的字做自己的名字。
而那承恩公府的二老爷简直迷死她了!如今啊却连家几乎都快不认识了。
那丽春院的老鸨是个精明厉害的,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色艺双绝的扬州瘦马回来,办了个选花魁的牡丹宴,这不,把咸阳城那些有名的纨绔子弟,色鬼老爷们都勾搭了过来。这扬州瘦马就是月涟漪。
据说月涟漪很有手段,把一个个男人都迷的神魂颠倒的,更有人把她的所谓闺房之术说的神乎其神的。
承恩公府的二老爷力压群雄,得了月涟漪,那个月涟漪使出了浑身解数把二老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想啊月涟漪本就是吃床榻功夫这碗饭的,所以二老爷更是迷她了,还主动说要给她赎身,这赎身不就得需要大笔的银钱吗?
于是有人抛给他橄榄枝了,那人好死不死的正是冒老爷!
咱们话又说回来,张润扬让叶鹰调查到这些后,正想着承恩公府老给他和白娉婷找麻烦,他之前还是看在楚秀弦的面子上,一直都没有在明面上和承恩公府过不去。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即使他不出手,那承恩公府已经在出手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也别怪他以牙还牙了。
白娉婷和林若水的绯闻如今被传的铺天盖地的,你说张润扬他能不生气不愤怒吗?
皇宫永和宫丽妃处。
“母亲,你觉得这样有用吗?一个污了她名节的传闻真的能阻止她进宫吗?”自从丽妃被解禁了之后,听说了中秋宫宴会有可能是变相的选妃宴后,她更是担心了,晚上也睡不着,也担心皇上知道了饶不了她。
于是她就让她嫡母进宫问主意。
“当然,你认为皇上会给自己带绿帽子吗?”承恩公夫人林氏闻言冷笑道。
“自然不会,说不定会恨死也不一定呢!”丽妃顿时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