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姐妹俩随着欧阳夫人的介绍,以及琉璃郡主在旁轻声提点哪个是嫡出,哪个是庶出,然后她们一一给各位夫人躬身见礼,听到最后的两个名字,白娉婷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抬头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见这两位女子果真生的美貌不凡,那位武安侯家的庶出四小姐纪小萱面如芙蓉,星眸璀璨,体态婀娜,衣饰华丽,当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貌佳人,而那位荆国公府的二房嫡出的张七小姐则是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摸样,一双水眸光华闪闪,樱桃小嘴,红润嫣然,也当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美人胚子!
同样出自荆国公府,张润扬和这张七小姐还真没什么相象的地方。白娉婷不由得脑补了一下张润扬变成女生的模样,嗯,也蛮好看的哇。
“姐姐,你眉开眼笑的样子可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了?”白婉婷见白娉婷唇角弯弯,还以为她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只是这种场合,多笑笑比较好吧。”白娉婷笑道。
“如果选秀的话,这两位是极有可能入宫当妃子的。”欧阳琉璃小声的在白娉婷耳边说道。
“哦哦。”白娉婷点点头。
欧阳夫人介绍了之后,白娉婷和白婉婷客气有礼的俯身施礼,而那纪家两位小姐和张家七小姐脸上却是带了一抹轻蔑,同为年轻貌美的女子,看见大家盛传的神医郡主以及她的妹妹,居然长得这么好看,皮肤白皙水嫩,而且规矩方面也是恰到好处的,莲步走来,端的仪态万千,让她们自己也觉得这对姐妹花的容色仪态似乎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三人心里就禁不住酸意直起,于是只是淡淡的回了一礼,抬着下巴各自骄傲的回到自己座位不再说话,白娉婷将她们的神色尽收眼底,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拉着白婉婷的小手,一道落落大方的跟着欧阳夫人母女介绍着,微笑着和那些贵妇人闺秀们打招呼。
这是白娉婷身为朝安郡主后第一次在正式场合见到咸阳城上流社会的贵妇闺秀们。
欧阳夫人也察觉到纪家两位小姐和张七小姐的高傲姿态,心里禁不住有些懊恼,她是知晓这位朝安郡主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而且姐妹两个长的这么漂亮,也许等选秀的旨意一下,没准儿双双入宫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如今她看到白娉婷姐妹俩在自己府里受了轻视,不仅仅欧阳夫人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尴尬,就连欧阳琉璃心中也不痛快,只觉得那三位眼皮子也太浅了。
凝香沉香见自家郡主被人轻视,心中很不服气。
“郡主,是不是?”是不是整她们?凝香没有问出口,但是她相信白娉婷一定听的懂自己想说的话。
“不必。”白娉婷可不想在宁安侯府惹事。
她如今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此时她轻轻的抬手,示意她们见机行事。
不一会儿,鬓发银白的欧阳老夫人,盛装打扮的她头戴赤金绣蝙蝠和牡丹的抹额在一群丫鬟嬷嬷的簇拥下,走入了大厅。
等欧阳老夫人坐定后,一家一家挨个的送礼,再说些吉祥如意的奉承话,以及祝寿语。
白娉婷还以为就自己送人参呢,谁料大家好多人都送人参!什么白人参,高丽参,长白山人参……那自己倒底要不要送人参呢?
罢了,来都来了,反正自己那老参也拿的出手。
轮到白娉婷姐妹俩送礼的时候,白婉婷亲自绣的寿字插屏显摆了出来,倒是让一众人都吃惊不小,这么多寿字可不是短时间能绣成的,端看用的还是双面绣,就够让众人震惊和钦佩了,端的是白婉婷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好的女红功底!
“极好,极好,郡主的妹妹真是有一双巧手,人也长的好看,若是及笄,将来更是有锦绣前程。”欧阳老夫人为人精明,自然知晓白娉婷在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的体面,是以,她这么说她妹妹白婉婷,也是说的一些极为讨趣的话。
“多谢老夫人夸奖,只是妹妹还小,将来的事儿难说,我只期望她过的好就成。”白娉婷淡笑道。
“朝安郡主和你妹妹真是一对姐妹花。”又有人夸赞道。
白娉婷和白婉婷笑着轻轻颔首。
白娉婷笑着吩咐后面站着的沉香送过来一只描金梨花木雕刻着祥云花纹的精致盒子,打开盒盖露出一只萝卜大的人参,她笑道:“老夫人,这是我第一医馆出品的极品人参,特地送来给老夫人作为贺礼,我恭祝老夫人,生辰快乐,青春永驻!”
老夫人闻言脸上笑得如同一朵花,连声感谢白娉婷!
她今日收的礼物可不少,但是只有这白姑娘送的礼合乎她意,先不说那盒子里的东西怎么样,单单就是白姑娘刚才所说的祝福话都觉得非常称心如意!
虽然她年纪大,头发花白,但是不代表她不想变得年轻青春些。人都是会说好话的,但是除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怎么就没有新鲜一点的祝福语出现呢?
老夫人笑声未落,却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插进来说道:“哼。到底是从乡下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竟然就拿只白萝卜当贺礼?这也未免太寒酸了!”
白娉婷心中冷笑,白萝卜?那是五百年的人参,才长的和白萝卜的形状差不多的好不好?
白婉婷,沉香凝香等人听到此话心里不觉气愤,转过头看去,却见是武安侯家庶出的四小姐纪小萱,此时她正冷冷的瞥了一眼白娉婷的方向,月貌花容般的脸上摆出一副轻蔑之极的表情。
气氛正当尴尬之际,一道低沉浑厚中略带有磁性的男音响起。
“外祖母,烈儿来迟,还请恕罪。”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来人,是一个极为年轻英俊的男人,白娉婷心道,这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浑身充满邪气冷肆,也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人。
姑且不论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家背景如何,也不说他的俊美无筹的容颜,单就是他全身散发着无从掩藏的威严慑人的气势就足够让人忽视不了他,他就只须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必说,就有一股子雍容气魄从他骨子里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