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郎他娘,真是娉婷赶集的时候卖掉了蛇,换了银钱买的这些东西。”张氏帮忙解释道。
“死丫头会抓蛇吗?骗我吧!哼!不用你解释,这死丫头肯定糊弄她爹骗了银钱去买这么一堆东西了!”蓝氏死不相信。
恰巧沈平郎从私塾下学回来,他听到了张氏的解释,见蓝氏不相信,于是他也忙开口解释,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之后,蓝氏更是要的理直气壮了。
“其中四条蛇是平郎去抓的,那你把四条蛇的银钱给我。”蓝氏狠狠的剜了一眼沈平郎,该死的臭小子,居然把四条蛇全给了白娉婷这只小白眼狼,简直气死她了。
“娘,那是我之前给她们的,我咋能出尔反尔?”沈平郎气愤的对蓝氏说道。
“你又没有和我们分家,怎能把你抓的蛇去给了她们俩,我不管,这两只竹篓里的东西都得给我留下,否则,你们俩那破屋也不要住了。我肯定要把那房契收回的。”蓝氏冷着脸威胁道。
“娘,五丫头还把我的辣酱坛子给摔坏了呢,都是虎郎太心软,说什么都不要她们赔偿哇。”顾氏故意曲解道。
“你胡说什么,那坛子根本就是你自己弄坏掉的!”沈虎郎恼声斥她说道。
“谁说是我弄坏掉的,沈虎郎,你和我到底是不是夫妻一体啊?”顾氏气的心口都疼了。
“三哥,这是剩余的五十文钱,你且拿去交差,我和婉婷的事情,你以后甭管了!”白娉婷气呼呼的把剩余的五十文钱连同荷包一道扔给沈平郎,然后她拉着白婉婷想走了。
“四条蛇怎么都得八十文钱吧?五十文钱怎么够?你故意不给,对不对?”蓝氏脸色登时变了,伸手就想打白娉婷。
白娉婷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干脆拉着白婉婷的手往大槐树旁一躲,好吧,一巴掌打在了槐树树干上,惹的蓝氏的手钻心的疼。
“你不配做我和婉婷的娘。三哥,往后你别来帮我抓蛇了。我决定了,我和婉婷以后自力更生!哼!今儿五十文钱就当花银钱买个教训!”白娉婷冷冷的眼神睇着蓝氏他们看,心中冷笑,看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蓝氏母女情深了。
“你——你以为我稀罕你们喊我娘吗?”蓝氏从沈平郎的手里抢过荷包,还特地用手指捏了捏荷包,然后狠戾的眼神刮了一眼沈平郎。
“平郎,以后不许上山去抓蛇,给我好好的念书,这农活有你爹和你哥哥嫂嫂们做,这我们一家想要过好日子可都仰仗你金榜题名了。”蓝氏见沈平郎想要上前去追白娉婷姐妹俩,当下伸手大力抓住了沈平郎的袖子,冷声警告道。
“娘,但是你刚才那么做和强盗有什么区别?”沈平郎第一次讨厌蓝氏,怎么能这么逼迫自己的女儿呢?
“平郎,不可对娘这般无礼。”沈虎郎是个大孝子,虽然他不苟同蓝氏刚才那种恶劣的强盗途径,可是一想家里实在太穷了,再加上他想娉婷姐妹俩到底是娘生的女儿,合该对娘孝顺的,这么一来,沈虎郎就劝说了。
“大哥,你这是愚孝,算了,我和你们说了,我回房做功课去!”沈平郎甩了甩手里的书本,一路奔跑着回去了他住的屋子。
沈平郎一边奔跑,一边想起白娉婷临走时看着他那冰冷的目光,让他心疼到了极点。
都怪自己没用,如果他强大了,是不是就能护住妹妹们,让一家人没有矛盾,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有了这个信念后,沈平郎愈加的勤恳努力了,平时还想着去地里帮忙干活,自从出了这事后,他比往常更是上进了。
白娉婷带着妹妹回去后,把竹篓子里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一一归类放好。
小鸡仔也放在了她自己用石头搭的简易鸡棚里。
“娉婷妹妹,你在家吗?”杨浪手里拎着篮子远远的喊道。
“杨浪哥哥,你找我?”白娉婷正在教白婉婷如何揉面粉团呢。
“嗯,这是我从爪山那边采的野桑葚。”杨浪笑嘻嘻的把篮子递给了她。
白娉婷垂眸看着紫黑色的野桑葚被翠绿的桑叶遮盖着,心中好一阵激动,今儿她可以做桑葚酱了。
桑葚酱如果洒上灵泉,是不是可以保鲜?那么是不是也算一种商机呢?
毕竟蛇不是经常能抓很多条的。
“谢谢你杨浪哥哥,你真是大好人。”白娉婷心道她以前还说杨浪是大坏蛋呢,没有想到杨浪总是帮助自己,她真是挺过意不去的。
“我们今儿包饺子,你留下来吃水饺吧。”没有东西可以谢他,她就想起自己晚上想做水饺的事情。
“是肉馅的吗?”杨浪一听她说吃水饺,他马上激动的问道。
“嗯,是木耳肉馅的。”白娉婷已经伸手去拿着擀面杖,把光滑的面团切成切成大小均等的剂子,按扁,接着一手捏着面皮边缘,一边旋转面皮一边用另一手滚动擀面杖,将面皮擀薄。
成为中间厚边缘薄,厚度适宜的饺子皮。
“好的,好的,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杨浪很开心,因为他家也难得碰荤腥的,平常比如烧带荤腥的菜,就咸菜炒肉丝而言,里头放多少根猪肉丝都能清清楚楚的数出来的。
“去帮我把水缸挑满!”白娉婷想了想,有现成的劳动力,那就使唤吧,反正杨浪还自愿来着。
可谁晓得就因为杨浪帮着她去挑水了,巧合的被杨浪的大嫂陈氏给瞧见了。
陈氏把这事儿告诉了杨浪的母亲马氏。
马氏听着当即震怒,等杨浪回去后,马氏把杨浪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是两个孤女,被爹娘赶出来的,你平时送点东西也就罢了,还去帮她们挑水,你傻啊你!”马氏觉得自己杨浪是自己家的劳动力,怎么好去帮别人?
“娘,我知道了,我往后会注意分寸的。”杨浪点点头,但是一想起刚才的美味水饺,他决定把这话当耳边风。
“娘,小剪连着七天拉稀了,现在脸上全是红疙瘩,会不会有事啊?”马氏的二儿媳王氏从自己房间里抱着孩子走出来,她垂眸看着怀里才两个月的小儿子杨小剪,担心的和马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