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太凶悍了,我看我和土根哥没有缘分的。”水氏好比小白莲,楚楚可怜的哭着,那梨花带雨的眼泪瞧着让人分外怜惜。
“什么叫没有缘分,你放心!我一准儿让土根休了这个悍妇!”戴氏如今和蓝氏的关系变得水火不容。
“老虔婆,你让相公休我?我就给你准备棺材!”蓝氏也是一个狠角色。
戴氏一想起之前听说的她剁了亲妹妹的手指的事情,她就心中犯怵,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水氏一瞅这个家太乱,而且蓝氏那么凶狠,自己半点好处也捞不到,于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她拔腿就跑。
“都怪你这个丧门星!”戴氏想骂蓝氏,却心中顾忌,然后转身走回去自己屋子里了。
蓝氏朝着戴氏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老虔婆,死了算了,活着也是浪费我沈家的口粮。”
等蓝氏回屋后,白娉婷才离开。
到了夏至,白娉婷拿出了腌制好的咸鸭蛋搭配粥吃起来。
才吃了早餐,蔡石匠就带着人来做工了。
这个时代建房子最主要的材料是木材,乡下穷人家往往用竹篾活着稀泥来做墙头,而白娉婷的意思是用瓦石或者青砖。
白娉婷和蔡石匠仔细交谈后,还说了要弄一个小院子,加围墙的那一种,再弄一个小厨房,茅房的话弄一个坚固点的。
商议下来,盖房子加围墙,总共花费三十两银子。
工人伙食费加上工钱总计三两,再加七两银子的家具费,这次盖房子一共花费四十两银子。
“对,我要五个房间。其中客房两间!”没错客房两间是给楚秀弦和张润扬留的,其实白娉婷知晓他们不会来的,那两人可都是大人物,应该忙的不得了吧。
“没问题。”蔡石匠有专门的蔡家班造房子,然后白娉婷只需负责一顿午饭就可以了,再烧些茶水供应。
白娉婷因为有了村尾破屋的地契,所以可以在地基上垒砌房子,沈里正那边也批准的。
白娉婷留了一间堂屋出来让蔡石匠们在里头吃喝,她自己则和白婉婷吃住都在卧室里。
“反正也就艰苦两三个月,回头等咱们的青瓦房落成,咱们可就住的宽敞了。”白娉婷憧憬着自己的新房子。
“娉婷,婉婷在吗?”门外传来一道好听温柔的女声。
“是秋心?”白娉婷急忙出门去迎接。
“秋心姐姐,你咋带了两个包袱?”白婉婷奇怪道。
“别提了,我本来想去二姐那儿住几天,可是二姐的婆婆,也就是你们那娘,凶巴巴的看的我吓死了。算了,我就想着还不如和你们一道挤挤呢!”顾秋心无奈的解释道。
“那可不行,一张床睡三人也太挤了,这样吧,我去张婶家把他们家的一间空屋子给借住个两三个月,直到咱们的房子落成,你们意下如何?”白娉婷想着挤着住一道,还不如租房子呢。
“可我身边没有银钱。”顾秋心笑着说道。
“没事儿,咱们是朋友,我请你住。但是呢,咱们还得抽空轮流给石匠们做午饭。”白娉婷见她承认没有银钱的时候,她丝毫不难为情,她觉得这个秋心是个妙人儿,于是笑着答应了。
“谢谢你们收留我,对了,这是我上次看到你给我擦眼泪的帕子,我依葫芦画瓢给绣了一只兔子,你们瞧瞧好看不?”顾秋心说的是那条绣着流氓兔的丝帕。
“挺好的,就是这只兔子太肥了!”白娉婷瞧着之后扑通一声笑了。
“我觉得胖着好看,不如以后绣的兔子起名叫胖胖兔如何?”白婉婷瞧着顾秋心的针线活是极好的,那针脚细密,把这只胖胖兔绣的栩栩如生。
“好,这主意好!”白娉婷点点头,“还可以有胖胖兔枇杷膏,可以当成一个品牌来经营,往后枇杷膏的生意会越做越好的!”
虽然白娉婷说的话,白婉婷和顾秋心不懂,但是两人都听懂了白娉婷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的,一定会越做越好的。
只是顾秋心前脚才到白娉婷这儿,那边蓝氏就跟了过来,她是听了秋生娘说的,说你家四丫头五丫头出息了,听蔡石匠说要造新房子呢,一造就是五间,还是配小厨房带茅房的那一种,真是羡慕死了,你有两个能干的闺女啊……哎呦呦,那还是青瓦房啊!
蓝氏本来不相信的,可她走到了村尾白娉婷家的场面上,瞧见蔡家班那群汉子忙的热火朝天的样子,蓝氏的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了。
她觉得奇怪!白娉婷哪里来的造青瓦房的银钱?难道是沈土根暗地里塞给她的?或者是家里的老虔婆又暗中给了白娉婷姐妹俩什么好处?抑或是她们去偷的银钱?还是……她越想越生气!
“两个死丫头,都给我滚出来!”蓝氏也不管蔡家班,还有顾秋心都在,反正她不管不顾的拉长了脸冲着白娉婷姐妹俩愤怒的咆哮道。
白娉婷一听到蓝氏在门口叫骂,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和蓝氏争执。
但是蓝氏这般咆哮,委实影响石匠们进行施工。
白婉婷想要跟着白娉婷一道去对付蓝氏,却被白娉婷给拒绝了。
“婉婷,你给我留在这儿,你和秋心在一块儿先把石匠们烧一锅茶水供应,我呢出去会会她!”白娉婷对白婉婷,秋心说道。
“姐姐,小心点儿,我看还是让老黑跟着吧!”白婉婷担心白娉婷在蓝氏面前讨不了好,所以她担心的说道。
“不碍事的。”白娉婷摇摇头,她若是怕了蓝氏,她的神针功夫就是白学的。
哎,这个蓝氏在自己手下吃了不少亏了,居然还来骂自己和婉婷,真是越来越欠抽了。
老黑是有灵性一般,见白婉婷伸手指着外面,老黑马上随着白娉婷飞奔了出去。
蓝氏见白娉婷终于出来了,冷着脸骂道。
“死丫头!终于舍得出来了?”
“你骂谁死丫头呢?”白娉婷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盯着蓝氏那阴沉的脸看了一会儿,厉色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