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有你这么说我的吗?我可跟你说,你还是第一个让我磨墨的人呢,那日皇上让我磨墨,我还说我抱儿子抱的手酸磨不动墨呢,后来皇上啊让高公公去磨墨了。”楚包说起这事儿洋洋得意道。
“你就得瑟吧,也就皇上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抱儿子能有多手酸啊?”白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呜哇呜哇哇哇……”忽然一阵孩子的嘹亮哭声响起。
“续哥儿的喉咙一如既往的响亮呢。”白婉婷笑眯眯的对楚包说道。
“那是我儿子,喉咙能不响吗!”楚包兴奋的说道,在楚包的心目之中,绝对是把儿子疼在心坎上的。
白婉婷闻言笑的合不拢嘴,命令绿袖去把续哥儿给抱了过来,接着放在她自己手里抱着,先是喂奶,再是让楚包做鬼脸逗笑儿子。
“咯咯咯……”续哥儿许是被楚包的奇怪扮相给逗笑了,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楚包子,你逗小孩子笑还蛮有一套的。”白婉婷忍不住赞美道。
“你才知道啊?”楚包挑了挑眉答道。
“是,楚包子最最厉害了。”白婉婷笑着夸奖他。
“后日神武侯府侯爷赏花宴,你要去吗?”楚包瞥了一眼白婉婷,问道。
“自然是要去的,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这次去为淑女首饰铺宣传最新款的首饰。”白婉婷想了想说道。“姐姐之前在给我的家书里描画了两款首饰,我瞧着好,让银楼的师傅打出来了,后日我去参加寿宴的时候正好戴上。”
“好的,那我准备一下,到时候早点回来,我陪你一道去。”楚包本来不怎么喜欢应酬这些花宴,茶宴什么的,但是碍于主人家和他的关系不错的话,他还是要去的。
“好的。”白婉婷答应了。
咸阳城这边,楚包和白婉婷的小日子幸福又温馨,而浒县这边,楚娉婷却有点发愁。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润扬等下要审城隍爷?我没有听错吧?”楚娉婷问刚才去打听消息回来的凝香,说道。
“启禀太太,那些衙役确实和奴婢这么说的,太太,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稀奇?”凝香好奇的笑道。
“对啊,太太,奴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审城隍爷的。”沉香戏谑的提醒道。
“那好吧,我换身衣服,咱们一道去看看。”楚娉婷被两个丫鬟一提醒,马上来了兴致。
“是不是前些日子大王村的王素根的那个案子啊?”楚娉婷的记性很好,想了一会儿便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是啊,太太,还是你的记性好。”凝香立即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一个时辰后,张润扬从城隍爷的泥塑那边审问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周围的村民们听了他的审问经过都说他这般奇思妙想的破案的手段很是聪明,就连楚娉婷听了也对他赞赏有加。
案子是这样的。
大王村的王素根家里穷得很,砸锅卖铁,好不容易娶个媳妇鲁氏回家,可成亲后没多久小两口经常为少吃缺穿吵嘴打骂。
不到三个月,王素根一气之下下了幽州,在幽州一呆就是三年。这期间,他替有钱人家出工卖力,省吃俭用,攒了五十两银子。
和妻子鲁氏在一起时经常吵架,时间长了不见又很想念。
他想到妻子在家中忍饥受饿,生活艰辛,决定带着五十两银子回家去。
王素根带着银子,背着行李,在回家的路上已经走了几天几夜,虽说累得浑身无力,两腿又酸又麻,可一想回到家后就要见到鲁氏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他心想自己以前在家时经常和鲁氏吵架,三年没有见面,也不知现在她是否还想着我,会不会变心?
走了二十来日后,他终于来到了大王村边的城隍庙前。
他怕妻子变心,就多长了一个心眼,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走进城隍庙把五十两银子和行李藏在了城隍爷塑像的神胎后面。
当王素根走进自家的院子时正是深夜,他见屋里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便猜测鲁氏已经睡了,就拍着院门叫门。
鲁氏出来开门,见王素根回来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她先给丈夫倒了一碗茶水,让丈夫喝水歇着,又拿起一把酒壶朝村边的酒铺跑去。
鲁氏打酒回来后,给丈夫炒了几个小菜,又把酒烫好,让王素根饮用。
她知道王素根这次回来走了很多路,一定饿了,来不及问外边的情况,就去做饭。
她做好饭后,来到丈夫身边亲热地叙话,先是和丈夫诉说了在家中所受的苦难,又问丈夫在外边的情况。
这时王素根已有些醉意,再加上鲁氏对他这样热情,他酒后吐真言:“我在幽州待了三年,虽然受了不少磨难,也没混出个名堂,只攒了五十两银子,另外买了一点行李带回家来。”
鲁氏便问:“你把行李和银子放在哪里了?”
他说:“我怕带进村来不方便,就藏在村头城隍庙里供奉城隍爷的神胎后面了,你等着,现在我就去取。”
王素根说完起身就要朝门外走,许是夜深了,鲁氏一把拉住他说:“看把你急的!深更半夜又没人知道,还是明天一早去拿还不一样。”
说完,鲁氏就和王素根拥在一起。夫妻俩许是许久没见,在床榻上分外缠绵。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人都还没起,王素根就朝城隍庙奔去。
他来到城隍爷塑像神胎后面一看,那五十两银子和行李都不见了,急得直跺脚,急忙跑回家里告诉妻子。妻子听了,以为丈夫夜里说的话都是谎话,就埋怨道:“你在外地瞎混,挣不着银钱,我不曾嫌你,你回家来不该说瞎话欺骗我啊!”
王素根一听更急了,一边流泪,一边对妻子保证,他说的话都是真的,若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后来夫妻俩便想到了来浒县县衙报官。
“娉婷,你怎么一直看着我的脸?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张润扬双手抱胸,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