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答应了?“
送走屯长们以后,杨烈急忙来到内宅,去见老太爷和自己这一世的父母。刚走进堂屋,老太爷就笑眯眯的问道。
“答应了,拿过来也本就是给他们用的,再说了,我放弃了那些牛羊,他们还能不答应?”
战利品中,本就战马不到半数,所以,即便是战马都归杨烈,但他放弃了牛羊,那些人并不吃亏。
老太爷听了杨烈的办法,不由得点头说道。
"你做的不错,那些西凉马种,比我们的战马,好的太多。全部换回来,绝对值得。大不了一会家中补贴一些,总不能让你亏空就是,这点物事家里还是支撑得起的。“
老太爷说的轻描淡写,但杨烈听在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
那是骑军,按照军中匡算,一马顶五人,这还是平时养着,加以并不剧烈的训练的花费。如果是加上剧烈作战,则是花费更高。
但杨烈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和这个时代的骑军那样,只要人有甲,马有力,再有着骑军的兵器弓箭,就算是一部精锐骑兵的。
他会综合如今的条件,融合后世的各种骑兵优势,为自己练出一只绝对精锐的划时代骑军的。
别的不说,所有骑军的战甲以及兵器弓箭,都需要重新打制,还要严加训练,所有的花费,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恐怕和大父的估计要差的不少。
所以,他原本就有些想法,自己毕竟作为雍门的城门候,那里的城门内外,一定距离的地盘,可就是自己做主的。
以自己后世的眼光和经验,还不能赚些钱回来,补贴军中?
他这也是尽量减少家族的支持,毕竟养兵可是很花钱的。他怕家族承受不住。
但现在一听大父这么说,难道家族供养一曲骑军,真的轻松如意?那样的话,即便是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那也属于极端的财大气粗了。
“呵呵,你一向不关心家族事务,一头钻进了武学以及练兵上去,当然不清楚一些事情了,咱们宜阳杨氏,虽然不如弘农杨氏和河东杨氏那么财大气粗,但毕竟也是做过一代列侯的家族,这么多年的积累岂是浪得虚名?你尽管放心,别说只是补贴,就是全部由我杨家来养你那些部下,也是不会伤筋动骨的。再说了,就你的心思,难道真的会只有一部屯兵?说实话吧,你准备带领多少人马?也好让你父亲心中有些准备。”
看到自家孙儿居然被自己的豪迈震慑,老太爷心情大好,直接笑着问道。
杨烈一听,稳定心神之后,才回答说道。
“不敢隐瞒大父,孙儿自觉太多也许力不能及,但是统带一别部精锐还是能够胜任的,当然这指的都是正兵,辅兵杂役不在其内。”
“这么多?我儿可不要虚言大话,须知战阵之上,可是会死人的。”
听到杨烈这么说,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开口说话的杨烈这一世的父亲,惊色说道。
“你倒是好胆色。但看你在美阳时候的应对,倒也不算虚言。但这里可是京城,尽管你有着城门候的职位,莫不当别人都是傻子?一别部的人马,会有人诟病上奏你别有用心的。这个你怎么应对?”
自从当初冠军侯统帅本部人马八百人进击匈奴大胜之后,不但冠军侯这一爵位成了绝唱,也立下一个规矩,从那以后,别部的人数,就在八百人为基数,不会有太大的变动。
但杨烈明显说的是骑军,按照一正三辅的惯例,这一别部,可就是三千人。你一个区区城门候而已,手下屯兵加上辅兵民夫最多也不过是五六百人顶天到头了,你居然想搞三千人?居心何在?任何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不会熟视无睹,而是直接上奏杨家谋反的。
老太爷却是没有直接反对,而是微笑着提出一个难题,询问杨烈怎么应对。
“简单啊,杨寨距离洛阳不远,我是雍门的城门候。家中来往,以及在洛阳做些买卖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军中所部,即便是有人注意,也不过是人数而已,并不会每一个人都注名对号的。所以么,轮训。家里本就有着一些武力,顶多是多花些时间和力气,来用于跑路罢了。相比不会有人盯着我的属下,今天和昨天,都有哪些人不是同一个的。”
对于老太爷的疑问,杨烈很是轻易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应对,但光是这些,依旧不足以彰显他的本领,所以,紧接着说道。
“而且我所掌管的雍门,可是京城向西的主要门户,往来那里的不但有责诸多朝廷官员信使,最多的还是东来西往的商贾行商,家族可以在雍门外面,建立仓房客栈,饭馆酒肆,这样一来,不但扩展了家族的经营范围,而且对于补贴我那里,也是有着极大便利的。“
“也方便你偷梁换柱?”
听到杨烈所说,老太爷马上笑着接口问道。
“那是当然。”
听到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的入巷,就是刚才提出疑问的杨烈父亲,如今宜阳杨氏的家主,也细细想来,觉得可行,也就坐在一边,欣赏的看着自己的独生儿子和他的大父在那里一问一答,说的不亦乐乎。
“呵呵,我还是老了,你既然已经有了打算,那就按你的来吧,不比一步到位,慢慢来就是了,记住了,小心行的万年船。”
老太爷感觉满意,也就是最后叮嘱一句,就算是同意了杨烈的计划。
“多谢大父。”
“不用这样,对了,我这里有祖传兵录一套,你原本习练的本就是里面的一部分。如今既然你要练兵,那就传给你吧,不要辜负了先祖的传承。就这样了,人老了,多坐一会儿就扛不住了,不用送我,你父子安坐说话,我去睡会儿。”
说完之后,老太爷故作老态疲惫的打个哈欠,起身拒绝他们的搀扶相送,自己悠闲的回了后堂住处。
“烈儿,你这次回来,有了太多的变化,我都觉得有些不敢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