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涵平静地走了进去,见到了傅南淮,傅南淮并没有问她,也没有怪她:“回来了就吃饭吧!”
傅北涵也没有解释,就坐在饭桌前,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一顿饭。
整顿饭都是在沉默的气氛中吃完的,傅母感觉很奇怪,但也没问。
晚上,傅北涵来到了三楼的露台,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傅南淮坐在露台的沙发上。
傅北涵走了过去,在他的旁边坐下。
“明天我们就去找警察吧!”
“好。”
“我都想起来了。”
“嗯。”
“今天,我哥的一个朋友帮我做了催眠,我都想起来了。”
“好。”
傅北涵和傅南淮接下来相顾无言。
坐着坐着,傅北涵有些困了,就像小时候一样,靠着傅南淮睡着了。
傅南淮这才看向傅北涵:“睡吧,明天我陪你一起,所有的都可以结束了。”
第二天,傅北涵吃过早饭,就和傅南淮一起去了警察局。
还是之前那个经常,看见傅北涵来了,给她到了一杯水:“您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傅北涵点点头:“嗯……我去做了催眠,所有的都已经想起来了。”
“好的,那么傅小姐,您不用紧张,您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好了。”
傅北涵开始回忆那段过去。
那时候,她真的是个很幸福的孩子。
在一个富有的家庭,有着爱她的父母,保护她的哥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变故就发生在那个下午,她的父母要去参加一个晚宴,因为她有些感冒了,昏昏沉沉的,所以,傅北涵并没有去。
本来妈妈也不想去的,但是这个宴会是一个长者的寿宴,她不去参加不太符合规矩,而且她的妈妈非常敬重这位长者,所以傅北涵就留在了家里。
她也不是一个人留在家里,有管家和楼町在,所以,爸爸妈妈也放心些。
他们去参加晚宴,傅北涵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楼町陪着她,给她读故事。
管家在别墅里,但没人知道他在干嘛。
半路上,妈妈突然发现自己特地给长者挑选的礼物忘记在书房了,因为礼物很重要,再加上时间还来得及,他们就回到家里,打算拿着礼物。
结果,刚刚来到书房,妈妈就撞见了鬼鬼祟祟的管家,管家的手里拿了一份文件,看见妈妈走进来了,吓了一跳。
妈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管家见败露了,下意识想拿着文件跑,但是却被妈妈拦住了:“管家?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容家那么信任你,待你也不薄?你怎么会?”
管家低头:“对不起,太太。是骆家人,他们出钱让我来帮忙偷这份文件的,他们给了我一大笔钱,也承诺事成以后,他们会给我儿子一个安稳的职位,让他可以安度余生的。”
“你……怎么会……”
管家叹了口气,随后还是红了眼眶:“太太,我之前跟你们提过。我儿子犯过案,坐了牢才刚刚出来。但是因为他有案底,所以没有人愿意收他。”
“可是,我的儿子他才25,他还有大半辈子呢!怎么能这么就毁了呢!我跟你们提过,请求你们在公司随便给他找个职位。”
“但是你们不同意,你们不允许走后门,也不愿意为我儿子开这个便利。你们永远不知道,我儿子受了多少的苦!”
“我是他的父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我必须帮他,既然你们不愿意帮他,那我就只能答应骆家的要求了。”
说完,管家就推开了妈妈,打算走。
虽然妈妈没办法接受,但是她还是拦下了管家:“你……真的是……糊涂啊!倘若你儿子真的改邪归正了,他总会好起来的。”
“你又何须这般!你真是糊涂啊!”
管家猛的推开了妈妈:“你懂什么!那是我儿子,他妈妈早些年就去世了,只有我这个爸爸,我不宠着他谁宠着他,我不为他着想,还有谁会为他着想!”
这样一来,闹出了动静,吵醒了傅北涵,楼町自然也察觉到了。
两个人走出了房间,在书房门口张望。
管家看着有人来了,就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于是,赶紧往门那跑。
妈妈当然不会让他跑了,更何况傅北涵还站在门口,万一管家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怎么办。
妈妈拼命拉住了管家,对着门口喊:“楼町,町町,你赶紧带着溪溪回到房间去,不要出来!快跑!”
楼町被吓着了,傅北涵也是,两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爸爸在下面等了半天,也没见妈妈下来,自然就上来看了,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么一幕,爸爸赶紧对着傅北涵说:“溪溪,溪溪,溪溪乖,听爸爸的话,赶紧跑出去,不要在这待着。”
管家见爸爸来了,也是气急了,为了摆脱妈妈,他趁乱中掐住了妈妈的脖子,妈妈被掐狠了,不能动弹。
爸爸那时候身体并不是很好,看看周围,没办法了,只能搬起凳子,对着管家的背砸了过去,他的本意只是想让管家放开妈妈而已。
所以管家被砸倒了,只感觉后背发疼,倒在了茶几旁边。
妈妈也跌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管家眼睛通红,那时仿佛失去了理智,拿起了茶几上放的水果刀,对着妈妈就刺了一刀,刺在肚子上,鲜红的血喷涌而出。
这一下,吓坏了爸爸,也看呆了傅北涵和楼町。
爸爸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对着傅北涵说:“溪溪,溪溪,你快跑啊!快跑啊!”
楼町听见了爸爸的话,才反应过来,颤抖地要往外跑。
傅北涵已经被吓呆了,这是她第一看见血她看见她的妈妈倒在了血泊里,真的好恐怖啊!
她呆在原地,瞪大了眼睛,耳边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就一直盯着倒在血泊里的妈妈。
爸爸转而看向楼町:“町町,拜托!你带着妹妹先跑,这里交给我!你带着妹妹先跑!”
楼町确实跑了,不过,他是一个人跑的,听了爸爸的话,他一个人颤抖着跌跌撞撞地跑了,没看傅北涵一眼,而傅北涵还是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