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公布完,阮妡妡就住进了私人医院安心养胎。
而阮家呢,本来是打算去质问阮妡妡的,但是又惹不起傅家,就只能作罢。
傅北涵听得很认真,她想知道,这两年里,她错过了什么。
“哦——这样啊!那后来呢?”傅北涵问。
“后来……”傅南淮看向远方。
后来,阮妡妡怀胎十月,生下了一个男孩,并且这个男孩的身体健康。
但是……阮妡妡本身就患有白血病,能够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是极限。
所以,阮妡妡生完孩子后,就去世了。
这个孩子,在阮妡妡咽气以前,让医生转告傅南淮:“把……把……我和他的孩子……送到他身边去……他会很高兴……的……吧……”
后来,傅母来到了医院,帮忙照顾着这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长得很可爱,也很乖巧,总是冲着傅母笑,把傅母的心都可爱化了。
听说傅南淮要把他送回文家去,傅母第一个不同意。
“文家人这么狠心,怎么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傅南淮没有赞同傅母:“这是他的母亲,阮妡妡的遗愿,她作为母亲,如果没有完全的信任,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们总不能把他一直留在我们身边吧,涵涵回来了,怎么跟她解释?他有他的父亲,我们不能剥夺他的权利。”
“没办法在自己亲生父母身边长大,他多少会不太好。”
傅母听着也有道理,但是看着这个小男孩,要被送进文家,就舍不得。
傅南淮看着傅母,又解释:“我查过了,在阮妡妡在医院养胎的日子里,经常和文贤偷偷见面,我想正是因为这样,阮妡妡才会放心地把孩子交给文贤。”
听到这,傅母的心也算是踏实了些。
没过几天,小男孩就被送去了文家,文贤很惊喜。
但是文家其他人却不肯承认:“谁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种啊?别一出事就往我们文家丢,我们文家不收破烂。”
傅南淮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把亲子鉴定拿了出来:“这是文贤和这个孩子的亲子鉴定。”
文家人接过了,毕竟是傅家,他们也惹不起,但文家二嫂却是个没眼力见的:“切,谁知道是不是伪造的亲自鉴定。”
傅南淮又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重做,找你们自己的人。”
文家人拉了拉二嫂,她才没再说话。
傅母看着文家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抱回了小男孩:“行了,行了,现在都是什么社会风气啊!自己家的血脉都不要了!真是狠心!”
“你们文家不要,就算了,我看着他可爱,就认作干儿子了!你们文家不要,我就带回我们傅家。”
“反正我们傅家养得起,哪像别人家,自己的孩子都养不起。”
文家人被这么一讽刺,脸上都挂不住了。
确实,如果这个小男孩被带到傅家养大,传到外面去,对他们文家不好。
所以,文家家主这才上前,笑着说:“怎么会呢!这是我们文贤的孩子,我们怎么会不要呢!你真是说笑了!”
旁边的文家人附和。
傅母见他们这样,才把小男孩给他们,末了,还说:“这可是我干儿子,你们要是对他不好……”
文家家主赶紧点头:“你放心,你放心,我们文家的血脉自然会好好保护。”
临走前,傅南淮拍了拍文贤的肩膀:“我们只能帮你到这了!只是,时间长了,还是不行。”
“这个年代,只有手握强权,才有资格说话。你必须变得强大,为了你的孩子,也为了你自己。”
后来,文贤给这个孩子取名——阮文杰。
傅北涵点了点头:“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文贤花了一年的时间,既带娃又努力拼搏,很快就掌握了文家的实权,成为了文家的新一任家主。
其实,文贤的能力本来一直就不差,只是一直被压制着。现在,他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能好好保护他,努力站了起来,变得强大。
然后,文贤做了一件事情。
他做了结扎手术,并且公开对外宣布终生不会娶妻,终身不再生子。
外界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文家人自己知道啊,但也不好往外说。
总不好说是,文贤是因为和傅南淮结婚了的阮妡妡终身不娶的吧!
这传出去了,会有损他们文家的名誉。
所以,文家人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而文贤呢,带着阮文杰长大,经常去墓地里看阮妡妡,给她讲周围发生的事情。
他们的故事,到这就结束了。
一个是永远不会回来,一个是终生守护与等待。
这样的爱情,或许值得羡慕。
傅北涵听完了这个故事,笑了笑:“故事很好,他们也真的很相爱!”
傅南淮讲完了整个故事,感觉有些累了,捏了捏眉心。
傅北涵突然说:“我能去看看阮妡妡吗?”
傅南淮愣了一下:“当然可以,我让小李陪着你去。”
等傅南淮回到医院的病房后,小李就开着车带傅北涵前往墓地。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傅北涵让小李停车,买了一束薰衣草,淡淡的紫色,平凡的美丽。
到了墓地,工作人员领着傅北涵到了阮妡妡的墓地前就走了。
傅北涵看见了阮妡妡的墓碑前有一束花,是玫瑰花,还很新鲜。
傅北涵猜出来了,是文贤送的。
傅北涵蹲下,把薰衣草放到阮妡妡的墓碑前。
“我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以前,你最喜欢薰衣草,你说,那是因为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的爱情。”
“那时候,我总觉得你好傻,好天真,怎么会相信这个呢!还好,现在你有幸遇见了爱情!”
“你放心,我不怪你去威胁南淮,我理解你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
“只是啊,你呢,并不知道,你的筹码,其实是你最大的破绽。当年的监控录像,你一定没有看完,在前面还有一段……”
风轻轻吹过,傅北涵的发梢轻扬,软绵的声音对着墓碑在诉说着当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