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啊，像个白白糯糯甜甜的汤圆，咬一口，就漏出了黑黑的芝麻馅儿。
你，也喜欢吃汤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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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北京·乐京大学·包子铺
赵小乔在包子铺外，拽了下齐令天：“你快回去取解药”
齐令天：“我是真不愿意回去啊”
李娜：“你可快点吧，那叶十二说不定明天就嗝屁了”
齐令天回头一看，张伟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吃的那个香……………
“呵呵”
“是得死”
“撑死的”
说着三人走进了包子铺
张伟：“你们快来，好不容易占这大桌子”
老板一看齐令天来都笑开花了，赶忙擦桌子。
李娜：“一碗混沌”
赵小乔：“牛肉面”
齐令天：“10屉包子，10张馅饼，10碗馄饨”
包子铺开心的说：好嘞，对了我家新出了红烧牛肉排骨面，我请你这VIP免费尝一份”
齐令天开心的：“谢谢老板昂”
旁边几桌都赶紧回头看。
赵小乔生气的喊着：“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坐月子啊？”
“哈？”
“男人坐月子……还真没见过”
“…………”
“噗嗤”
“大胃王啊”
“这月子………哈哈哈哈”
隔壁几桌打趣道
齐令天一脸黑线
“…………”
叶十二大开包拿出了个妲己手办：“张伟这个送给你妹张雪”
张伟：“那小崽子又管你要东西了吧”
叶十二：“才没有呢，我送她的，嘿嘿”
包子、馄饨、牛肉面都上来
接着…………
“哐”
5屉的小笼包哐当一声落到桌子上
“哐”
又5屉小笼包，还有堆成小山一样的馅饼儿。
齐令天边拿包子边往嘴里塞边说
“哇哦，看着好好吃”
“饿死宝宝了”
张伟咽了咽口水：“还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大的宝宝。
这就跟乐京大学早餐铺一样，全是学生，她们哪见过这阵仗…………
一个个小声的说
“你说他咋那么能吃还那么瘦”
“这是要直播吧，假吃！绝对假吃”
“就是，肯定是拍大胃王，就吃几口剪接扔掉”
“真浪费食物”
“我们偷偷录下来曝光他”
赵小乔听完哭笑不得……………
老板还在继续端还有1碗面，和10碗馄饨
老板：“得嘞你们的菜上齐了”
赵小乔：“你感谢你有个好爹能养的起你吧”
齐令天一口吃一个小笼包：“我也开心坑我爹哈哈哈”
齐令天塞嘴里一个馄饨，嚼了嚼咽下去了，又勺接着一勺的往嘴里送着馄饨。两个腮帮子被馄饨塞得满满当当的，脸鼓鼓的，边嚼边抖动的不停，加上北京的三伏天闷热的要死，脸蛋上出现了两团高原红，两团苹果红，像是一只小仓鼠。
叶十二：“我们明晚聚一下，吃火锅我请客，张伟带着你那两个小妹儿昂”
张伟：“别了带俩孩子去多烦”
李娜：“明天有事啊，山区孩子采买工作现在挺忙的”
赵小乔在桌子底下踢了下齐令天，对他挑了下眉
齐令天：“我一会要坐客车回老家，明天不行啊”
赵小乔对着张伟说：“那就等齐令天回来给他接风在一起吃吧”
叶十二：“好”
齐令天：“往返估计要一周我尽快”
赵小乔：“到时候叫着你两个妹妹，我还给她们买了两盒巧克力呢”
张伟：“行”
李娜：“那婚事怎么办”
齐令天听到这话一下子呛到了，不停的咳速，齐令天一只手端着馄饨汤往嘴里倒，另一只手捶打着胸口。
旁边桌的人小声的说
“真能吃”
“看这架势，要吃人啊”
赵小乔白了下眼睛：“叶十二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叶十二：“很好啊”
李娜就吃了两个馄饨，往外一推：“吃不了了，给你，别浪费了”
齐令天边吃边说着：“你这剩一碗呢，太浪费了，我帮你吃”
李娜：“咱校土木工程一男的追我”
赵小乔：“对你咋样？”
叶十二：“就是就是”
老板走过来说：“360”
李娜赶忙走去：“我来吧”
齐令天也抢着：“我吃着最多我来”
老板：“给我360就行”
张伟抢着扫码付了
张伟对李娜：“出来吃饭坚决不能让女人花钱！”
齐令天：“就是，李娜你记住要找对你好的”
张伟：“这吃喝何况才小几百的吃吃喝喝”
李娜笑了笑：“你还挺绅士”
张伟：“这不是绅士，是涵养”
叶十二：“就是，如果女生跟男生出去吃饭，他都让你花钱，你可以直接转身说拜拜了”
齐令天：“你可以让土木那个男的请你吃顿饭试试”
李娜：“他明天约我看电影了”
赵小乔：“正好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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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齐令天拿着北京烤鸭坐上了火车
火车上
一个老奶奶对齐令天说：“小伙子咱俩换一下，我上去不方便”
齐令天：“我东西太多了，来回折腾不方便”
老奶奶：“换一下吧，我这老人家上去害怕”
齐令天：“我还得坐8个小时火车呢”
老奶奶：“我要上去的话我就睡不着了”
齐令天：“我这是下面的软卧，你是上面的硬卧，这票价也不一样，你找别人换吧”
老奶奶：“现在年轻人真差劲”
齐令天白了下眼
老奶奶退出了包厢：“我没地方睡，只能睡你梦里了”
齐令天折腾完就靠在被子上睡着了
老奶奶阴险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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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梦中世界
齐令天进到刚才那个老婆婆设置的的梦里了，接下来进入到1992年。
“进入梦者，皆不知是梦，现实记忆皆无”
齐令天：“这新娘子真漂亮”
虽说这日子不算宽裕可顾大哥还是让嫂子还是穿上了大红旗袍，头上烫着大卷的戴着白色珠花，典礼磨磨唧唧十多分钟，亲朋好友上台合影留念。
那时候跟现在可不同，屯子里没啥好玩意儿，租台照相机可是牛，我们都抢着和新娘子新郎合影，屯里人多，把席设到院子门口，一共十大桌，我们也没啥穷讲究的，每人一个圆凳子挤着坐。
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拿着塑料袋把菜给倒进去，带回去点，我这一抬头看见一个手里撑黑伞，一身红旗袍，红高跟鞋，倒是难见的美人坯子，对着我点了点头笑了笑。
我用胳膊肘碰了下炫哥头往前一抬：“这谁家的姑娘啊”
炫哥喝得醉醺醺的抬着头眼睛微张：“哪有人啊，别是你看顾大哥夜夜做新郎，你就起秧子了”。
叭一下，炫哥一屁股坐到在地，我连忙扶他坐好，一抬头就没看见那个姑娘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穿着中式红色喜服的女人追着我跑。
五天后………炫哥几个乡亲在台阶上坐着，光着膀子，壳着瓜子黝黑的皮肤上满是汗珠。
炫哥：“我前两天在街里认识个小媳妇，衣服一解你猜怎么着”
乡亲瞪大眼睛：“怎么着？”
炫哥：“那皮肤雪白的啊，跟大豆腐一样”
“啊…………………啊…啊啊”一个女人拼命的喊着。
乡亲：“这谁家小娘们叫的这么大动静，快瞧瞧去”
大家就西头追着叫声跑去，等都跑过去，看见道路的其中一面沟树叶上的老长，里蔡家姑娘一丝不挂的躺在沟里，衣服都被撕光了，身体压着很多绿草、树叶垃圾什么的。
小腿上、肚子、脸上、有很多正方形血淋淋的凹槽，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墙。
这可把我们看热闹的吓的不轻……………这谁见到过这事啊，这几天有人说她是被人先奸后杀，还有人说她被人抢劫后杀了，有人说她欠黑社会的钱，还不上被人弄死了…………
农村嘛，就这样，一点小屁事都被无比的渲染，何况这天大的事。
警察来了查了几天无功而返，本就靠田而活的屯里人还是散步各种谣言…
晚上，蹬蹬蹬…………
接下来特别大的砰砰两声，把我从炕上吓醒，总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看着我，那感觉像是在我背后，我回头一看，一张血淋淋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被吓的赶紧躲进了被子里，接着外面出现了滴…滴滴的声音，像水滴声，我偷偷把被子掀开了一个眼睛的大小，眼睛凑近的往外看。
突然，我看见了一双血淋淋的眼睛正在看着我，我藏到被子里，我记得电视上说，看见鬼千万不能叫，也不能跑，这样就会被鬼粘住的。
我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也不记得念多久………
醒来的时候这个鬼已经不见了………我甚至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撞鬼了…………
几天后
我：“顾大哥你俩这婚房像样啊”
炫哥：“这嫂子可真干净啊，炕沿子上一点灰都没有”
顾嫂：“哪里啊，随便收拾的”
顾大哥：“我和你们嫂子拍的照片下来了，我让他们多洗了点，叫你俩来先挑挑”
顾大哥拿了一大摞子照片，分两份递给了我俩，我俩都在挑着。
炫哥拿着照片：“这个我要了，你看我照的多帅啊”
我翻来翻去看着都一样。
炫哥：“顾大哥跟嫂子这个我也要了，多般配啊”
我：“你差不多行了昂，弄那么多干啥？”
顾大哥：“不打紧”
炫哥指着照片：“这谁啊”
顾大哥接去对顾嫂说：是啊，站在我和你后面的是谁啊”
顾嫂：“我不认识啊”
顾嫂把照片递给了我：“兄弟看看”
顾大哥：“那天人那么多，他怎么能记得”
我：“这个女人我看见了，一身红衣红色的高跟鞋，嘴唇化的红红的，手里拿了把黑伞，长得怪好看，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
顾大嫂：“被不住是谁家亲戚呢”
炫哥：“也是这些人贪嘴，随礼领来也常有的事”
晚上我从村里往家走，风呜呜的刮着，树上地上滑落了好多冥币，一张冥币刮倒了我脸上，我嫌晦气的摘下给拿下去扔到地上。
突然！！！远方一头黑发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我看不清人脸，可我能清楚的看见，一条长长的血迹。
我被吓的赶紧跑回家。
顾大嫂看见我走后蹲在地上找到那个我团成一团的冥币揣到了兜里，她瞳孔不断的放大。
后面那个女鬼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插进了顾大嫂的肚子里………………………
一年后1993年冬天，嫁到隔壁村子的顾妹儿回娘家，正好赶上顾大嫂孩子满月叫上我们几个发小在顾大哥家里吃饭。
顾妹儿：“炫哥这个岁数咋还不成家呢”
炫哥端起酒杯：“你可别取笑哥儿了，我这小葱拌豆腐一穷二白的谁跟我啊，哈哈哈哈”
顾妹儿看向我：“你咋也不结婚呢”
炫哥：“他………他惦记着那个姑娘呢，都一年了”
我：“炫……炫哥你别瞎讲”
顾嫂：“谁家姑娘啊？嫂子帮你说和”
炫哥：“还不是你们成婚时候穿着红旗袍的嘛”
是啊，从参加婚礼那天，一直到现在我都在惦记着她，咋说呢…………我就农民一个没见到过这美的仙女啊，我是个癞蛤蟆不假，可这天鹅是真美啊。
顾妹儿：“我哥结婚那天哪有穿红旗袍的啊？”
我往窗外一看，有个人影一闪而过：“算了别提了”
炫哥：“嘿嘿嘿嘿…行了行了，这小子害羞的很呢，被为难他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晚上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窗外的大黑狗叫个不停把我吵醒。
大黑狗用力的超着窗户使劲的叫着：“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狗叫的声音停了。
接下来是一个奇怪的声音，咯吱～咯吱～～～像是有人踩到雪里一样，这奇怪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里………
说来也怪，此时狗还是拼命的叫唤着，只是我听不到了声音………………
我今晚没喝多少，可不知怎了，想起来看看却动不了，我很用力的睁了睁眼睛，从窗根底下，蹬蹬蹬………咯吱一声，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身体怎么那么僵，我努力想动了动手指头，却发现怎么都抬不起来，我确定现在的自己是清醒的。
还是那个地方，我看见一个窗边有一个黑影穿墙而过，黑黑的，感觉像是一个人，这他妈什么情况，我现在是在做梦对吧？应该是的，这个黑影，有着长长的头发，我们家钟叫了，又到整点了，咚咚咚咚咚咚咚………我数了数一共是十二声………
这………这是半夜十二点，黑影理我越来越近，我躺在炕上使劲全身力气却动不了，但能感觉到后背冒冷汗，额头有一滴汗缓缓流过额头，这黑影蹬蹬蹬蹬，老天保佑啊，我齐令天这辈子没做过坏事啊，我连媳妇都没有呢。
这黑影眼看离我越来越近，这大黑狗拼了命的又是一顿乱叫，而我沉沉的睡死过去了…………
早上起来发现我的炕边上有一滩水，我往院子走去却发现家里的大黑狗，疲惫不堪的来回伸着舌头倒气一样………
第二天顾大哥的孩子高烧，抱去县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难熬，雪下的漫过脚踝了，风一吹都扎骨头，顾大哥夫妻俩消弥了好几个月。
半年后年顾大嫂又传来怀孕消息了，我们都特高兴，怎么说呢………虽然都关起门过自家日子，可顾大哥的确在我难的那几年救济了我几次，这一次没有办满月酒，我们也替他高兴，毕竟第一个孩子没了对谁来说都是大灾难。
那是一九九四年的大年初六，我身上又再次发生了怪事。
今天我要去村里的食杂店买过年放的小鞭炮，路过村里开纸扎店的老金。
老金：“令天啊，你这娃昨个半夜出来干啥？”
我：“老金大爷你说啥呢？我昨晚没出来啊”
老金：“不可能，那就是你。
我：“金大爷你岁数大眼花了吧，哈哈哈哈”
老金被这天冻的缩了缩脖子：“你昨晚扎个小红围脖，你看你现在还带着这红围脖的”
我：“我没有啊，晚上我在家睡觉呢”
老金：“那你最近要小心了，我看见的可能不是人”
一股阴风哗的刮来，老金搓了搓手：“你这娃娃要多往人多的地方聚聚，你家就你一个人，太缺人气了”
我突然想到鬼压身的那次，我擦了擦鼻涕应到：“哎，谢谢大爷”
我转身去了顾大哥家，大嫂正包着饺子请我们来他家吃酒，今年的雪没有去年那么大，风倒是比去年还刮脸，冻的人直打冷颤，这一大早啊就家家户户的放鞭炮了。
我：“过年好啊”
炫哥：“过年好过年好”
顾大哥、大嫂：“过年好，快进来吧”
我：“呀顾妹儿在家呢”
顾妹抱着顾大哥的孩子：“我家那口子过年在外地干活回不来，我就来哥嫂子这过了”
炫哥急忙急忙接过孩子嘴里“唔唔唔”的颠着孩子：“嫂子，这娃长得可真白净”说着把孩子递给了顾妹儿。
孩子不措神的看着我，大家都觉得纳闷呢，然后孩子哇一下的就哭了。
难道是我他妈长得太丑了？把孩子吓到了？不应该啊……………
都说孩子眼睛里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难道孩子看见我身边有别的东西？
吃完饭后我们各自回家，住农村的都知道，家里没有室内厕所，我把便盆放到了洗脸台上旁边，刚要蹲下去就看见洗脸台上的竞争里出现了一个黑影，心里吓得不行，可还是记得老人说鬼怕恶人，你越怕鬼，鬼越压你。
我装走镇定，骂骂咧咧的给炫哥打电话，扯着嗓子喊着：“炫哥，你他娘的到家没？”
炫哥：“龟孙子，你他娘的吓爸爸一跳，我到家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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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老婆婆对齐令天躯体：“你看那鬼通过电话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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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哥半夜做了个梦梦见被一个女的咬了。第二天炫哥急忙用力的的凿门“哐哐哐哐哐………哐哐………
我赶紧开门：“祖宗啊，这么早你咋来了呢”
炫哥摇了摇头：“顾大哥………顾大哥的孩子死了”
我：“什么………你说什么？”
炫哥转身伤心的耸耸肩把羽绒服外套脱了：“就是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孩子哭叫个不停，随后发烧了”
炫哥转身把衣服往炕上一瞥，我看见了他脖子上有点红，接着炫哥擦擦鼻涕：“顾大哥他们赶紧开着车去了县医院，哪曾想这孩子还没进去呢，孩子………孩子就没气了”
后来顾大哥顾大嫂话也变得少了，整个人看着蔫蔫的，也不打理农田了，我和炫哥一直帮着打理农田。
当晚炫哥做梦梦见一个头发黑黑的女人，从自己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