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武功,也敢前来,真是有胆有胆啊!哈哈哈!”雷无常仰天大笑,似嘲笑,又似讥讽。他转向董寅王表二人,厉笑道:“喂,你们二小子也要上来送死吗?”
王表怒哼一声,大声叫嚣道:“姓雷的,想要江湖录,胜过你爷爷我再说。”
“哼,臭小子,大言不惭,我雷无常的名声难道你们都没听说过?我只要江湖录,莫要挡我。”
这时,镖队的镖众们聚集在一起,战战兢兢地围在林娜儿身边。林娜儿见董寅王表二人要合围雷无常,心里自知其二人无法敌过这脾气古怪的雷公棍,心中焦急,从战马上取下朴刀,就要往董王二人方冲去。
“娜儿,别来,赶紧走,我与表哥恐无法敌过对方,你抓紧时间带着镖车离开,我与表哥缠住这狗日的,好为你们拖延时间啊。”
董寅的一声提醒让林娜儿止住了前进的脚步,她望着身后的一干镖众,又扭头看着身前董王二人,心里踌躇不定。
林娜儿也是个雷厉风行的角色,没犹豫几秒,一句废话不说,命令隋义壮背上大哥林行之,带上人立即就动身。
这小客栈前路不远就是一个码头,过水路几百里就可以到长安了,所以此刻林娜儿也是直奔码头。
这雷无常看到林娜儿率领镖众驱车离开,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持刀严阵以待的少年,嘴上依旧说道:“我只要江湖录,你们二人且是闪开,不要挡我。”
董寅闻言,喝道:“姓雷的,放马过来吧!我们师兄弟二人的人生中就没有逃避一词,想要我们闪开,否想!”
董寅一番话倒是让雷无常对眼前二人刮目相看,喝道:“好呀,这么有志气,那今天我雷公棍就好好领教一下你们兄弟二人的刀法。”
说罢,右手一抖,长棍一甩,棍如长龙,破海而出,夹着凛冽的棍风,狰狞地向董寅二人扑来。
董寅王表本想拔地而起,避其锋芒,躲开这一招迎头痛击,随后再伺机而动,但是二人心中宛若心灵感应,皆是想到此刻若是闪出身位,岂不是直接让开了道路,使雷无常随意去追击镖队吗。
雷无常练武数十年,又拜名师旗下学艺,又怎能不会几门高速的轻功身法呢,若是放开道路,只怕自己是无法再追上了。
二人心中皆是如此思索,便决定不再躲避,硬着头皮举刀迎向迎面而来的精铁长棍。
双刀与棍初初交碰,就听“轰”的一声巨响,两把朴刀皆是被精铁长棍携带的巨力所震碎,碎片被雷无常棍上棍风催动,猛地向董王二人扑来。
二人脸色铁青,眼中惊骇,都是没想到手中朴刀居然如此不堪重用,只一回合就碎裂成块,袭向自己。
不过二人没有慌乱,面对即将袭向自己的朴刀碎片,王表左手画半圆,董寅右手画半圆,两人共使一招罗汉拳怀中抱月,一人一掌都发出一股柔和之力,将碎片收聚于胸前。
随后,二人厉啸一声,另一只左右手猛然前推,柔和之劲道风云突变,宛若猛虎咆哮,尽数将碎片轰向雷无常。
雷无常没想到面前两位年纪尚小的家伙居然内功修为已是达到内外收放自如的程度,怔了一下,才险之又险地舞棍护身,将碎片击飞。
趁着这个空隙,董寅王表二人就地一滚,从自己战马上再取下两柄朴刀下来。
“好小子,好好年纪有这等内功修为,快说,师父是谁?”
这内劲内外收放修炼极其困难,平常江湖人士修炼独自领悟需数十年之久,若是有名师指点,便可事半功倍,这雷无常便是认为面前两小子能学得内劲外放,必然有名师指点。
不过,可惜,雷无常想法略微有些错误,董寅王表并不是靠尹先生指点教授,而是其创建的长风心诀便有这一法,两人都是靠着看秘籍,自学成才的。
“切,一个劫镖小人还想知道我师父大名,痴心妄想,看刀!”王表表示虽然武功比不上你,但是嘴皮子一定要气死你。
雷无常纵横天下数十年,闯下一身战名,可以说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对他不敬,不由得就大怒,眉目间似冒出熊熊烈火,要吞没王表。
“小子莫狂,今日我便要替你师父教训你,让你知道如何好好说话。”
说话间,雷无常齐眉棍一收,再一摆,便使用了自己独创棍法“疾雷棍”。这种棍法没有什么特定的招式,全是雷无常为自己贴合搭配的棍法招式,不过是在运棍之时,用极其霸道的刚劲控制齐眉棍,集合少林齐眉棍之棍法,打将过去。
若依严格划分而言,疾雷棍脱胎于少林齐眉棍法,似他又不是他,以少林齐眉棍为树干,简练了招式罢了。
不过疾雷棍却极其要求使棍者具有天下少有的刚猛内力,不然其招式弱化下,极为容易受人反制。
很显然,雷无常一声数十年修炼而成的刚猛内力随着疾雷棍爆发出来,完全契合他进攻习惯的疾雷棍招式,招招宛若巨雷轰劈,声势浩大,威力无穷。
董寅王表使出游龙九转刀中的龙行天下,配合云中仙身法,左冲右突,在雷无常天罗地网般棍影中拼命抵抗挣扎。
但是,雷无常不可谓不是天才啊,疾雷棍换做他人使用,只怕是一部水平十分一般的棍法,可换成了雷无常,却是如鱼得水,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在董寅王表二人眼里,只看见黑黝黝的棍影神出鬼没,哪怕是云中仙都无法摆脱完全。
只见精铁长棍环绕着自己,若自己想要逃离,便会被棍风所逼迫回来,无论如何,董寅王表二人在棍影中似一叶扁舟,在风暴中摇摇晃晃,时刻有翻船的风险。
交锋数十招,二人身上都平添了数道长条状淤青,于背上,于腿上,于手臂,都是精铁长棍所赐,反观雷无常,除了最先那次碎片反击,出现了些许慌乱外,其他时刻都是轻松应对董王二人的反击。
“表哥,这疾雷棍既快且力量极大,再不脱身,只怕我们二人是要耗尽气力在其中啊,想想办法。”
破不了雷无常的疾雷棍,董寅只道是心急,连连出刀欲强行破掉疾雷棍的招式,无奈棍上刚猛劲道太强,皆是将董寅朴刀给一一震返回来。
这下,董寅实在无法了,只好求助于王表。
可王表也难呀,虽说二人武艺于年轻人来说,是佼佼者。可如今面对的可是一个武功数江湖顶尖的高手啊,想破招谈何容易。
两人又在疾雷棍中碰了十几招,王表心里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对着董寅大喊:“师兄,寻常方法我是想不到了,只有些歪门邪道,你可别往师父那儿告状啊。”
董寅一听王表有办法,那儿还管那么多了,赶紧催促对方:“都嘛时候了,还告状,先从这家伙里活命再说吧。”
“得,这可是你说的啊。”说罢,只见王表从衣裳兜里摸出一块东西,似黑似白,随后瞅准棍影空档往着雷无常脸上撒去。
王表大喝:“看招,七情六欲迷香粉。”
七彩粉末被王表一舞朴刀,随着凌厉刀风刮向雷无常,雷无常一愣,竟是随着空气将这七情六欲迷香粉吸进了口鼻之中。
顿时,一股骚热自丹田熊熊燃烧,一种异样的感觉腾升而起,久经江湖事的雷无常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当即破口大骂:“小子,你居然喂我春药!”
一边,王表急忙掏出解药喂予董寅和自己,方才棍风所致,七情六欲迷香粉他们也吸了些,不过王表有解药,也就不担心了。
二人急忙脱离雷无常精铁长棍的攻击范围,扶墙而立,大口呼吸,显然是一番战斗,消耗颇大。
“表哥,你可真强,随身携带春药,你是贼吧?”
董寅看着远端正盘腿打坐,以内力压制药效的雷无常,喘着粗气,眼中满是鄙夷的盯着王表,难道已经有哪家良家妇女受他狼手里了?
“嘿,上次灭磐虎寨不小心见到的,别告诉师父哈,不然师父打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