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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达摩克里斯之剑

傅晨被人押送着进入了爱沙尼亚国家法院,这是一栋体育场式的建筑,魔戒般的外观,加之朴素的外设,和体育场式外围差异巨大的阴森涂色,都使得来到这里的所有犯人心惊胆战。内部的装潢更加恐怖,正中央地点的审判台,四周的观众和法院工作人员都居高临下望着中央的犯人——不过这个人现在是傅晨。

现在全爱沙尼亚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这场审判之上,如果成功,则象征着爱沙尼亚维持数百年的三大家族统治被连根拔除,如果失败,则象征着爱沙尼亚现在仍然深陷在过去三大家族统治的阴影之中。

傅晨头顶的是一把锋利的大剑——达摩克里斯之剑,某个国家的传说中审判权利过大之人的剑,如果权利巨大之人失去了本心,就会被头上高悬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刺穿。然而这件装饰品只有在傅晨这样的重量级人物登场时才会被挂上,其他时候都会被拿下来,傅晨注意到了一个摄影师再给达摩克里斯之剑特写,这把真正的剑闪耀着淡蓝色的弧光,傅晨清晰地记得几百年前就有权利极大之人被达摩克里斯之剑真正的击杀。

那大概是三大家族之前的事情了,当时魔法和异能都不是公开的东西。当时的爱沙尼亚仍出于分封制之中,一位权势极大的王子或者说是贵族,在行尽种种恶事之后终于被推上了这个审判台——当然几百年前的审判台并不是在同样的建筑和地点,只是高高的屋顶之上不知何时悬挂了这样一把巨剑。就在诸侯王买通了法院的审判长及剩下的审判人员后,正准备开脱。一脸得意的贵族没想到,此时达摩克里斯之剑竟从半空中落下,完美的刺穿了贵族傲慢的躯体。惶恐的审判长生怕自己也会被达摩克里斯之剑刺穿,在坦白了贵族的一切恶行和贿赂的事实之后,辞去了审判长的职务。

后来故事被写成了一本书——《达摩克里斯》,其中原本该是其他神话中出现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被写为是旧贵族达摩克里斯为了审判荒淫无度的新贵族而悬挂在法院之上的。

然而现在故事完完全全反了过来,荒淫无度的人成了悬挂达摩克里斯之剑的人,被审判的人却是旧贵族。

真的可笑。

最终所有人就位,审判长准备开始对傅晨的审判,他的律师自然不是庄莲,那样的人物是绝对无法在这种场合中出现的,会被视为同伙的。傅晨找庄莲一方面是因为她熟知许多身为律师的朋友,一方面是因为庄莲和傅家、艾家(这就是全部的三大家族,庄家、傅家、艾家)大部分人都比较熟悉,可以轻松的打点一些事情,尤其是对傅正丙和傅黎的交代。

当然,按照傅晨的计划,傅正丙和傅黎都不能出现在观众席中,庄莲此时应该是陪在傅黎身旁,而万一傅黎有什么万一,以庄莲的能力应该可以轻松应对,而傅正丙那边庄莲也安排好了人员,现在就差这帮杂种的审判了。

高悬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被逐渐放低到傅晨头顶,这是法院的特殊仪式,曾经也有过尝试使用达摩克里斯之剑对犯人公开处刑,然而因为命中率、效率等各种原因最终是废除了这样的审判方式,改为了传统的先审判后转移场地执行。

“傅晨。”审判长长满了胡须的嘴唇开始翻动,在外界看来他是一个绝对无害的人物,因为这样软弱的人物对于爱沙尼亚人来说才象征着公正,“你被指控为通敌罪,我问你,你现在是否承认你和西区、黑苹果等我们爱沙尼亚的敌人有所串通?”

“我否认。”

……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莲请来的律师已经在积极的为傅晨辩护,可还是被敌人打点好的关系一一驳回,最终这个“慈祥”的审判长准备宣布最后对傅晨的审判。

“傅晨,通过一百位民众代表的投票,你最终以九十七票赞成,两票弃权和一票反对的结果被判处死刑,三天后执行……”

话音刚落,整个法院里响起了浪潮般轰鸣的掌声。看来现在傅晨是爱沙尼亚的敌人了,处死敌人果然是件另所有人振奋的事情啊。

傅晨心中默默数着书,脸上风轻云淡,仿佛刚才宣判的不是自己的死刑。

1,2,3,4,5,6,7,8……

所有的观众都在好奇傅晨为什么没有懊悔和绝望,或许这是叛徒最后的倔强。

9,10。

傅晨嘴角上扬,在恰好的时间,恰好的事情就会发生。

法院的屋顶被一道强光掀翻,一名天使从天而降,抓住了达摩克里斯之剑,指向众人。

“你们这帮杂种!傅晨哥怎么可能通敌呢?他怎么可能叛国呢?这不可能!”

这天使就是爱沙尼亚最高战力,傅正丙,小手挥舞着巨大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有些费力,可是人们畏惧的不是达摩克里斯之间,而是傅正丙身后的光翼,周围的光芒都能够称为傅正丙的武器,在一瞬间撕碎一切。

人们恐惧,畏惧,四处逃串。看来爱沙尼亚应该是已经公布了傅正丙的详细能力——光子操纵。任何微弱的光芒聚集起来都有巨大的质量,在通过相对论效应放大这个质量,对于精通于光子操纵的傅正丙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控制光子,杀死在座的全部,都只需要一瞬间。

可是傅正丙没有这么做,他不想杀死任何一个人,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救走傅晨。他将空着的另一只手伸向傅晨,傅晨抓住这一只手后,两只手紧紧握住,傅正丙挥动翅膀,飞向了天空,翅膀挥洒出无数光子,照耀在法院破碎的屋顶之上,像是太阳、像是黎明,却也像是黄昏。想到这里傅晨不由得心中一震,雷王所说的黄昏,所说的黑夜,是不是已经到来了呢?

真正的黎明,是不是自己已经用手握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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