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灵均回头,奇怪又提防着地看着江九墨:“我是让你帮我搓的是腰,你往哪儿摸呢?”
余灵均的突然回首,不得不让江九墨冷静下来。
江九墨把手往余灵均的后背移,再移向腰部,轻轻揉着:“这水太多了,匀匀。”
“什么水,这是药!”
余灵均没好气地矫正一番,就重新趴回去,再次提醒江九墨:“都说了要搓红才有用,使点劲!”
“好,使劲。”
江九墨口头上应地好好的,可心里却有一种失落感,是因为刚刚没有得手吗?
他既无心,强求也没用,倒不如……
江九墨微微咧开嘴,死命地再余灵均后腰上搓着:我要把刚刚的仇给报回来!
江九墨坏笑着,就如他所言,正死命地搓着余灵均的后腰,恨不得把余灵均的皮给搓掉。许是他刚刚倒的药酒实在是有点多了,江九墨搓了半天,都不见余灵均的后腰有发红的现象,江九墨真怀疑,是不是余灵均的皮肤太厚了。
江九墨停了下来,右手理所当然地摸向余灵均的后背,可是江九墨摸了两下,只觉得余灵均背后的肌肤,幼嫩而光滑,并不厚啊。
后背传来的炙热感,让余灵均觉得有一种酥麻感,他忍不住回头,再次匪夷所思地,又提防地看向江九墨:“你又在干嘛?”
江九墨气定神闲地回答:“没什么,我这不是揉了半天都没搓红吗,我就看看是不是你皮太厚了。”
“我看皮厚的是你吧,就算都是大男人,也没有上手就乱摸的,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余灵均不满江九墨给自己揉腰,还是受不了江九墨的“热情”,在嘴上埋怨的同时,就要爬起来,但却被江九墨那还放在他背上的手给按了下去,紧接着滑向余灵均的腰部,重重地按在那块淤青中间,让余灵均也体会了一把那种突如其来地刺痛和酸楚。
江九墨附身在余灵均身旁,轻声呢喃着:“别急啊,刚刚你不是说,搓红了才有用吗,现在还没搓红呢,着什么急。”
江九墨这话是说的没错,可是他那阴笑的神情,余灵均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余灵均哪儿还敢让他帮自己揉,立马翻身想坐起来。
江九墨见余灵均要起身,抬起右脚就跨过余灵均的上半身,甩掉了脚上的鞋子,跪在余灵均右腿外侧,又脱去左脚上的鞋,曲起脚,跪在余灵均的左侧,完全困住了余灵均。
对于江九墨的困压,余灵均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别忘了,抱着你,我都能跑两百多米,就你那点力气,想困住我,不可能!”
余灵均说罢,把左手曲向里侧,伸向自己的后背,想打落江九墨压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可是余灵均的确是打中江九墨的右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把江九墨的手给推开。
奇怪,他根本就没有用力,我为什么不能推开他?
既然没办法打落江九墨的手,余灵均就曲起左膝,试图踢开江九墨的左脚,可奇怪的是,江九墨的脚竟也纹丝不动。
余灵均觉得不对劲:“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
江九墨说着话就起身,露出了一根扎在余灵均耳后的一枚银针:“学以致用而已。”
“学以致用?你究竟对想我做了什么?”
“你接下来就知道了!”
江九墨说着,把左手也放在余灵均的腰上,身体微微前倾,顺着余灵均的后背往上摸,再把双手手肘高高抬起,让余灵均的衣服顺着手腕往下滑,露出大半个后背。
余灵均试图挣开江九墨,可是他不知道江九墨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现在竟使不出一点力气。
我这是要贞洁不保了吗?
余灵均随手拿来一个抱枕,死命的砸在自己的头上,悔不当初:我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你!
江九墨重重地按着余灵均的背部,慢慢往下滑,再重重地往上搓,如此反复,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余灵均不再动已经砸在头上的抱枕,而是不声不响地趴着,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真是无聊透顶了
“怎么,刚刚那么不安分,现在怎么就这么安静了?”
“没,没什么。”
“是嘛?”
江九墨并没有戳破余灵均,而是继续搓着他的后腰。
随着药酒的蒸发,江九墨的双手就能直接摩擦余灵均的后腰,让原本皎白的皮肤慢慢泛红。
腰后的火辣感,让余灵均腰上的酸楚明显减轻了几分。
余灵均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舒服啊。”
舒服?我使了这么大劲,可不是为了让你舒服的!
江九墨想着,就加大了力度,可是他一直保持着来回揉搓的动作,肢体上不免有些僵硬了起来,他这么使劲一搓,手下就那么一滑,直接滑过了余灵均的背部,滑向余灵均的肩膀,导致他整个人都趴在余灵均的背上。
背后突如其来地沉重,让余灵均情不自禁喊出了声。
“咔嚓。”
“咔嚓。”
“咔嚓。”
身后传来好几声快门按下的声音。
余灵均不自觉的回头,正好看到修正举着手机。
余灵均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修,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江九墨,不明所以。
修把手机藏在身后,意味深长地笑着:“打扰了。”
修的这一声“打扰了”,让余灵均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那微笑,让余灵均再一次看向身后的江九墨,才发觉修误会了什么,连忙起身解释,可现在的他偏偏起不来,只能无助的解释着:“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余灵均这边正在解释着,但那边的修,已经掩上了门走了。
余灵均捶胸顿足,用抱枕狠狠地砸了一下沙发,立马斥责地喊江九墨:“起来!”
江九墨并没有第一时间起来,而是把头埋进了余灵均的后背。
后背那有些稍重的呼吸,让余灵均忍不住全身发麻。
“起来!”
余灵均再次斥责江九墨,江九墨这才拔了余灵均耳后的银针起身。但就在他起身时,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微区的八指,轻轻从余灵均的后背滑下,滑过余灵均的整个背部,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竟让余灵均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但现在并不是他细细体会的时候。
江九墨刚跪直,余灵均就往前爬,从江九墨的身下爬出来,要去追修,但他追到门口时,修早就不见了。
余灵均转过身,幽怨地盯着江九墨看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回来房间。
对于余灵均那幽怨的眼神,江九墨只是笑而不语,他现在忽然有了一种念头。
既然余灵均已经回去睡觉了,江九墨一个人坐在这也没意思,他从沙发上下来,穿好脚边的一只鞋,就去找另一只鞋了。
屋里在趴在床上的余灵均,听着屋外的动静,从一开始的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到掩上门的声音,再到按密码锁的声音,和门再次关上的声音,直至一切恢复死寂。
余灵均扯过毛毯,盖上了自己的头,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江九墨刚刚的那个微笑。他刚刚那个微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刚刚那样摸我又是什么意思?
余灵均左想右想都想不出江九墨到底打什么鬼主意,自己纠结了半天,又开始自我安慰:他之所以笑,只是取笑我的反应太大吧;他那样摸我,或许只是无意识的?对,就是无意识的!
回到自己家卫生间的江九墨,双手搭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眼睛,他一想到余灵均刚刚那个幽怨的眼神,他就想笑。向余灵均那样闹腾的人,江九墨能让他露出那种眼神,江九墨竟然有一种成就感,他似乎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感觉。
江九墨重新站好,把垂落的发丝,干净利落地抓到脑后……
一只小麻雀停在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歪着头窥视着窗户里的动静。
一个身影,来到余灵均家门前,见门虚掩着,就犹犹豫豫地推门进去了。
那人局促地来到余灵均房间前,轻轻打开余灵均的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余灵均床头蹲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余灵均的脸庞,轻声喊着:“余灵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