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谁准你走了!”
被江子矜无视了的江心柔,一把扯住江子矜袖子。
快速走到江子矜面前,伸手拦住她。
“你想干嘛?”
江子矜一手叉腰,歪头看着江心柔。
“告诉我,你刚和大王说什么了。”
“刚刚我和大王说……”
江子矜看着面前认真听她说的江心柔,忽的一笑。
“你说呀!”
刚听到关键部分的江心柔见江子矜就没了下文,立马怒气冲冲的朝她吼道。
“想知道啊?”
江心柔看了她,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就差把“这不废话”几个字写在脸上。
“就不告诉你!”
“你!”
明白自己被耍了的江心柔,气愤的指着江子矜。
“心柔,让我来吧!”
站在江心柔身后的梨箬见其被堵的无话可说,从江心柔身后走了出来。
“心柔,你太温和了。对待贱人,可不能用常人的方法,而要用专门对待贱人的方式!”
梨箬说着,掌风凌厉朝江子矜脸上挥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江子矜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原先甩巴掌的梨箬却捂着左脸,眼里蓄着泪水,眼神狠毒的看着江子矜。
“贱人就是欠教训。”
江子矜拍拍了手,朝梨箬温柔一笑。
“刚才没注意,力大了些,脸怕是肿了吧?”
梨箬瞪着眼睛,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看你这伤势,这几天怕是都见不了大王了。等伤好了,大王估计都不记得你了。”
江子矜捏起袖子,学着之前江心柔那模样,要多白莲花就有多白莲花的说:
“真是可怜啊!”
说完,还娇羞的一笑。
看着这熟悉的表情,江心柔脸颊有些发热,莫名羞耻。
“走了。”
见说不过,又打不过的江心柔,很识相的拉住梨箬,想往回走。
“我今天一定要刮画你这张脸,让你仗着它去勾引大王,让你嚣张!”
梨箬挥开江心柔的手,从头上抽出一个簪子,红着眼睛朝江子矜扑去。
原本在房间小憩的郑旦被外面的声音闹醒,出门一看。
脸色立马苍白下来。
只见梨箬一手握住簪子,簪子锋利的一头朝着江子矜的脸飞快而去。
“夷……”
郑旦原是担忧的想叫她躲开,又怕惊扰了,反而让她分心受伤。
江子矜一个侧移靠在门上,右腿一个向后横扫。
“砰!”的一声,令人牙酸的倒地声响起。
“……”
梨箬倒在地上,许久没有反应。
余下的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皆是一脸心惊和后怕。
这武力值,太恐怖了。
“夷光,你没事吧?”
看着朝自己跑来,一脸担忧的郑旦,江子矜笑着摇摇头。
“阿姐,我们走吧!”
郑旦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梨箬,有些迟疑。
“没事,死不了。”
从梨箬身旁走过,江子矜伸脚踢了踢梨箬的腰,就见那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动了动。
一手艰难的伸到腰后,再没动静。
“梨箬,你没事吧!”
江心柔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梨箬,担忧的问道。
西施!
看着那走远的人影,梨箬咬的牙都要碎了。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江心柔,暗骂一句“真没用”。
要是自己有她的家世和外貌,何至于怕西施那贱人。
“扶我起来。”
“哦哦。”
在江心柔和其他人的帮助下,总算把梨箬给搬回了房间。
“梨箬……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一听自己脸出事了,梨箬立马慌乱的不行,急忙起身想去看,却扯到腰,痛的脸皱成一团。
“我的脸……”
梨箬巍巍颤颤的伸出手去碰,不出意外摸到了粘腻感。
脸上的痛感她不是没感觉,先前以为是摔倒地上,所以没注意。
所以,她这是毁容了?
看着面色癫狂的梨箬,房间的其他人,除江心柔外都迅速离开了。
看着魔怔了一般,一直抚摸着自己伤口的梨箬,江心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来想,出门寻侍女找医师去了。
“阿姐,我能不能和你住一起呀?”
为了防止阿姐再问刚才的事情,江子矜迅速转移话题。
“容清宫这么大,何必和阿姐挤一起?”
“不嘛!我就想和阿姐住一起。”
江子矜开始撒娇模式,拉着郑旦的手臂摇啊摇。
“好好好,这么大了还跟阿姐撒娇。”
“哼!”
江子矜嘟嘟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到了。”
郑旦推开门,带着江子矜走了进去。
江子矜看了眼房间的装饰和布置,满意的点点头,皇宫就是皇宫,到处都是豪华又精致的样子。
“夷光,吴王刚才留你下来是为什么?”
郑旦拉着江子矜的手,两人坐到榻上。
江子矜撇撇嘴,说:
“就是问了我的来历,有没有和越王有过接触。”
“那你没说错什么吧?”
“这些话范蠡……不是……”江子矜尴尬的捂住嘴,笑着掩饰道,
“这些话来之前,范公子都嘱咐我们千百遍了,还让我们背了那么多遍,我怎么可能说错。”
想到这件事江子矜就生气,就那么几句话,硬是让她背了一遍又一遍。
烦都烦死了。
“夷光……”
正在出神的江子矜被郑旦这么一喊,立马回过神来,看着郑旦。
“阿姐,怎么了?”
看着眼前的郑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江子矜好奇的看着她。
“阿姐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郑旦看了眼江子矜,语气犹豫的开口。
“夷光,我知道你喜欢范公子,对于范公子将你举荐给越王的事心有怨念。”
“但是如今你我即已入了吴宫,无论你对他是爱是恨,都要先放一放,完成越王的任务要紧。”
说着,一双细长的柳叶眉蹙着,似含着四月的烟雨,让人心生怜惜。
“我们的性命,都还掌握在越王手中。”
为了防止她们背叛,从她们进美人宫开始,每人都必须服下毒药。
每隔七七四十九天,就会毒发一次。
在毒发之前,又会定时给她们发放解药,解不了毒,只是暂时性的缓解。
说到毒药,江子矜就忍不住想冷笑,这个好主意,还是范蠡提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