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送吃的。”
江子矜点心端到夫差面前,示意他尝尝。
“这哪来的?”夫差看着面前毫无美感可言的点心,实在想不出是这是宫里的厨师做出来的。
看着听完他这句话不太开心的江子矜,一个猜测在夫差成型。
“你做的?”
“嗯!”
江子矜将盘子又往夫差面前推了推。
“放这吧!端着累。”
夫差拿过江子矜手里的盘子,直接放在了奏章上。
“坐这。”
夫差拉着江子矜坐在自己身旁。
“大王不尝尝吗?”
看着自她坐下后,一直望着自己,却丝毫没有要去吃点心的想法的夫差,江子矜有些伤心,忍不住问道:
“是不是嫌弃我做的不好?”
“没有,怎么会呢!孤是太高兴了,夷光居然会给孤做点心。”
夫差伸手将江子矜搂在怀里,语气歉意道:“孤以为发生了之前事情,夷光以后都不会主动来找孤了!”
江子矜挣扎着从夫差怀里离开,看他脸色诚恳,想了想,说:“之前让你放弃建馆娃宫的事我也做的不对,我不知道你为它付出了那么多,我那天的语气也不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所以今天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希望能弥补我当日的过失。”
“夷光,该道歉的是孤,你没有做错什么,是孤一厢情愿的将那些俗世之人的爱好强加给你。
以为为你建宫便是对你好,却不知道你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在这两天,两人都各自反思了自己之前的行为,如今误会解开,只觉得比以前更加亲密。
一盘的点心基本上都被夫差给吃完了,还夸她心灵手巧。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做的点心不怎么样,心灵手巧什么的,也不符合。
但被别人这么夸着,她还是很开心。
两人吃了点心,伴着皎洁的月色,一人执笔批文,一人安静陪伴,虽未言语,但其中的氛围却异常温馨。
待夫差批完奏章,发现江子矜已经伏在一旁睡着了。
夫差怜爱的摸了摸江子矜的脸,起身绕到另一边,将她小心抱起。
看她露出的一边脸,都压出了红痕,可见睡了有一会了。
夫差低头与她额头相碰,“困了也不知道说!”
“大王!”
夫差不满的看了顺立一眼,见怀里的江子矜没有被吵醒,这才没发作。
“这没你事了,快下去吧!”
看着夫差抱着江子矜已经走进,复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顺立。
“下次有点眼色!别老是毛毛躁躁的。”
顺立老实的点点头,见复容失望的朝他挥手,只能福身离开。
“大王可需要老奴叫人进来伺候?”
“不用了,孤自己来,你下去吧!”
复容轻声的关上门。
想着刚才小心给江子矜脱外衫的夫差,复容心里忍不住感慨: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贵族人皇,只要遇见了爱情,都会变的不一样。
“看你多大的福分啊!还能让孤伺候你脱衣,孤的父王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夫差轻轻捏了捏江子矜的脸,心想自己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伸手将人搂进自己怀里,盖好被子。
“嗯!”
睡梦中的江子矜老感觉一直小虫子在自己脸上爬来爬去,扰得她睡不安稳。
“烦死了!”
江子矜直接一巴掌招呼到自己脸上,脸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这手下的触感怪怪的。
江子矜迅速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夫差那张含笑的俊脸,而她刚才拍中的,不就是夫差的手吗!
“大王?”
江子矜赶忙将夫差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讪讪的看着他。
她不是在自己房间吗?怎么和夫差谁在一起了?
江子矜疑惑的看了眼周围,发现根本就不是自己和郑旦住的房间,而是夫差的寝殿。
想到此处,江子矜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穿了里衣的。
所以,她昨晚只是单纯的和夫差躺在一张床上?
江子矜奇怪的看了眼夫差,想了想问道:“大王今日不用早朝吗?”
“今日重五,国休一天。孤不用上朝。”
江子矜点点头,看着横在自己和衣服之间的夫差,想了想说:“看这天色似乎不早了!”
“不早也不晚,若是没睡醒就再睡一会。”
夫差将撑起身子的江子矜又拉着躺回床上。
两人互相注视了几秒,江子矜就十万分的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大王,该起了!”
见江子矜不自在,夫差也不在逗她,率先起身。
穿好衣服的江子矜见夫差还是穿着一身里衣没动,看着架子上剩下的另一套男装,只好认命的拿起它朝夫差走去。
“大王,更衣。”
宽大的袖口自夫差手臂穿过,看着踮脚认真为自己整理领口的江子矜,夫差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叫幸福的感觉。
两人,一屋,穿衣,吃饭,幸福原来也能这样简单。
穿好衣服的夫差敲了敲桌子,一群宫女端着菜肴推门而入。
“大王今日可有事忙?”
“孤今日只想陪夷光走走,其他的事不着急。”
“大王,不知越王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孤先前传令,将他回国的日期调后,至于要如何处理,看夷光的想法。”
江子矜看了眼夫差,没想到他竟然将勾践的处置权交给自己。
两人携手悠闲的在花园中散步,周围花团锦簇,蝶飞鸟鸣,两人穿着锦衣华服,就如一对神仙眷侣般。
外观看似很美好,但两人谈论的内容却有点血腥。
两人就着如何处理勾践的问题互相商讨,最终敲定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对了,大王。”江子矜从怀里拿出两封信,说,“还请大王托人将此信送去苎萝村,交给一个叫山玄的人。”
夫差看着江子矜递来的信封,没接过。
“山玄和你是什么关系?”
“山玄哥是阿姐喜欢的人,和我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知道夫差对自己感情的江子矜,直接把郑旦和山玄的事情告诉了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