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已经想好了,只管吩咐下去。”
看着心情不佳的夫差,复容虽然奇怪夫差为何会突然改变注意,但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只能退下把夫差吩咐的事情办好。
看着那折好的画卷,心情烦躁的夫差终是忍不住拿起它一把撕碎。
零零碎碎的纸屑散落在地,像是他如今的心情,原本为她准备好的惊喜,不仅未见她有半分喜色,还被挂上一个劳民伤财的罪名。
心情极度不佳的夫差,再度拿去毛笔,沾了墨,拿起一张奏章开始批阅。
最近批的奏章,里面写的不是批他建馆娃宫做的不对,就是某某臣子的儿子或亲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那个被伤害的人很大可能和这上奏章的又有什么亲戚关系。
心情不好的夫差再看到那些批他的奏章,手起手落,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回怼的话。
等夫差批完奏章,原本抑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只是第二天拿到奏章的大臣心里就不太美好了。
奏章上的话真是异常犀利,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夫差,不然就这么件小事,被夫差骂的这么惨。
因为某人的不领情,导致各位大臣心里戚戚。
不领情的某人到了晚上不出所料的被宣侍寝了。
只是一进房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夫差,江子矜直觉不太妙。
起身刚跑了一步,就被抱住一个转身,压在了床上。
“跑什么?你既进了这个房间,没有孤的允许,就别想出去。”
“大王,你先冷静点!”
看着一上来就开始脱她衣服的夫差,江子矜心里要逃跑的决心更加坚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夫差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但看他如此反应,他心情不好,她肯定也会跟着不好过所以她还是先逃为敬。
“大王,夷光今日来了月事,不方便做此事。”
江子矜伸手想按住夫差脱衣服的手,却被他反手按在头顶。
“来没来月事,孤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突然朝自己伸手的夫差,江子矜一句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求求你做个人好嘛!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的夫差成功识破了江子矜的谎话,让让她羞红了一张脸。
江子矜也不知道夫差这是怎么了,但是看着他如此折腾自己,除了自己惹他生气了还能有什么可是自己就今天上午和他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也没什么啊!
江子矜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他了。
这边夫差心情不好,趁着性子折腾江子矜,那边江子矜被夫差折腾的也来了脾气,极度不配合。
但江子矜不配合也没办法,只能干瞪着眼。
这一夜,江子矜就没睡过觉。到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只是到了后面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她记得好像有人给她将脸上的碎发认真拨到耳后,在她耳边耳语了什么,她想听却一直听不清。
这一觉,直接让江子矜睡到傍晚才醒。
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江子矜握拳头狠狠起的砸了几下,打不了真人,找个和他有关的物品代替一下还是可以的。
回了容清宫的江子矜,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昨天到底哪里得罪夫差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午没见就跟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想不明白的江子矜直到复容来找她,才恍然大悟。
“施美人,大王差老奴给您送了礼物。您看看。”
复容让身后的侍女进来一一排开。
每人都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圆润的珍珠小巧精致,拳头大的夜明珠莹莹发光,五彩的丝绸流光溢彩,还有步摇手镯,人参鹿茸等等。
“麻烦侍人了。”
江子矜随意扫了眼,让她们将托盘放在桌子上。
看着没什么喜色的江子矜,复容心里一转,瞬间就明白了夫差心情不好原因。
除了这位小主,还有谁能让主宰一国的君主心情如此不好,却还没受任何罪。
复容斟酌片刻,开口:“美人可是为大王烦心?”
江子矜看了金福一眼。
看着江子矜疑惑的眼神,复容笑了笑,看来还得他来解开这两位的心结了。
“美人可知馆娃宫?”
江子矜点点头,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复容到底想说些什么。
“老奴昨日突然收到大王的吩咐,说要取消馆娃宫的建设。”
复容说完,果见江子矜神思飘忽,便知自己的猜测方向没错。
“具体发生了什么老奴不清楚,但是初听到此消息的时候,只觉得十分吃惊。大王对馆娃宫建设的用心程度,老奴是看在心里。
先前为了自己画图,大王不仅叫来了越国著名的建筑师,还要熬夜看书,实地考察,不断的修改细节。
为了更合美人您的心意,大王还特意去问了范蠡有关您的喜好,连花园里植物的种类和种植方位,大王都安排的仔仔细细。
那段时间真的是大王过的最累的时间。
白天上朝要应对谏臣的批判,下朝后要批改奏章,晚上还要去姑苏台实地考察修改细节,回来后还不忘和建筑师学画图。”
看着陷入沉思的江子矜,复容觉得自己的这一番话没有白费。
“老奴知道大王放弃馆娃宫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但自己如此精心准备的计划就这样放弃,心里必然是不开心的。
美人若是有时间就多去看看大王,美人也知道,馆娃宫是大王专门为您建的。”
复容说完福了身,带上门外的侍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