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突到姜晨左胸之上,硬是在其胸间开了一个口子,姜晨只是闷哼一声便没了下文,王孝天见此也是眼睛微瞪,心中疑惑对方受到自己剑气却似乎并无伤害。姜晨顿时将自己的刀抽出,一个转身带着刀再次挥至王孝天的腰口前,此时的王孝天也赶忙闪身与之拉开距离。
定下后仔细看了看姜晨的胸口,却发现衣服破口内暗紫色灵气涌动,当下不禁大为疑惑,转而问向姜晨:“这是何物?”见得王孝天发现自己衣服下的玄机,回到:“我的束灵内甲。”
“姜兄用自己的灵气束缚自己?为何?”
“家师的训练手段,让我用自己的灵气汇聚在上身周围,这样我用于攻击的灵气就会变少,速度也会下降。但是会保护自己。”
听得此话,王孝天着实有些惊讶,原来此前缠斗姜晨竟是这般与自己作战,心中不得不佩服,说道:“王某受教了。今天实在幸运,能在战斗中领略方法。”
“哼,赶快打吧。”懒得再多说,姜晨便再次提刀冲了上去,而此时王孝天必然不会不战而屈。在王孝天冲向自己的时候,便站直身形,枯荣剑身迎向对方,瞬间,几处白影身形对着姜晨身体的不同方向急攻而去。
姜晨眼瞅不对,在身影攻至身边之时,手上电光忽闪,深青色灵气攒于手中后握紧左拳直轰地面,那电光呼啸而过下身影也是尽数幻灭。没有停下脚步,姜晨还是扬刀奔至王孝天胸口处,王孝天此时想动,可腰间脱力,一不留神姜晨的刀便到了胸前。
一声闷哼后,王孝天便应声倒地,还想爬起却是被横刀阻拦。考官们见状也宣了比赛结束。王孝天见状,反倒笑了笑,坐在地上对着姜晨拱了拱手,说道:“王某受教了。”
姜晨没有废话,便转身走了下去。
此时贾虎到了台上,扶着已经脱力的王孝天回到座位上。看到已然脱力却还有些高兴的王孝天,花柔也是有些无奈,低骂一声道:“武痴。”
王孝天不由得自嘲一句:“让各位见笑了,看来今天这第四名就是在下了。”
贾虎在一旁说道:“三四名争夺还未开始,怎就是第四名了。”王孝天微笑回应:“虎大哥,你还没弄明白呀。我还以为最懂花柔姐的就是你呢。”
这句话却是引起了花柔的注意,眼眸掠过王孝天,似是有意无意,使得王孝天不再多说。贾虎看着两人不禁挠了挠头,面露疑惑。
或约十分钟,考官们再次宣布第二场比赛开始,花柔此时还略作犹豫,却是身边的少女已经拉着她的手就要带她上台。花柔见状,便轻笑着任由少女牵着上了台去。
台上,二人对立而站。花柔就欲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被面前的少女给抢先道:“花柔,不许你让我。我知道你比我们都厉害,此次考核有奖励,你是可以争取的。”听得此言,花柔得知少女也是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当下无奈,但眼神依然坚定的对少女说道:“小姐,我在绿都就说过,我愿做小姐的奴仆。能陪小姐到这里修习已经是我的福气,花柔莫不敢还强求什么。”
“哎呀,我们不过是切磋而已,又不是真能伤着我什么。”
“可我还是做不到对小姐出手。”还未等少女在多说什么,花柔便对着考官大声说道:“我认输!”
这一声确是令得众考官甚至华容二人有些惊讶,当前最有希望夺得榜首之人确是提前认输。华容二人对视一眼后也都是觉得费解,不由得继续观察下去。
“你!就算你认输,万一我打不过那姜晨怎么办,不还是没有冠军的奖励。”
“我相信小姐。”如果说方才姜晨与王孝天的比赛花柔心中早有答案那是冷静分析得到的,那之后少女的比赛她便是感性的,因为她打心底相信面前的这个可人儿。
二人相识不久,可是短暂的相处确是让二人惺惺相惜,在花柔心中,少女但凡让人靠近,那必是倾其所有,而作为回报,花柔早已将少女当成自己的小姐,她一直对自己做的决定感到自豪。
“你真是气死我了!”此时少女有些生气,当下只好问考官刚才能否不作数,考官则是看了看少女旁边的花柔,见其微微摇头后,只得告知少女比赛结束。少女甚是无奈,二人便草草下场。
“你啊,不就是个比赛,你用得着如此嘛?”少女也知花柔是好心,当下也只能假装埋怨道。花柔则只是笑笑,眉脚处却毫无后悔之意。
台下坐着的王孝天虽然知道结果会是如此但却没想到花柔会直接认输,不时也为二人之间的情谊心生羡慕。
由于少女与花柔的比赛过早的结束,而姜晨也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只得将比赛暂缓至下午。此时除了花柔四人,在场边观看的新生们也不禁傻了,这冰山姐妹花倒是情深义众,绝不互相伤害。
而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便开始在一旁起哄道:“哟,这是要搞团队合作啊,直接把那肖莲送上第一嘛?那也太小看姜晨了吧。绿都来人果然不一样,做啥都很有准备嘛。”
花柔等人坐在那里自然是听见了,但花柔并不想搭理这些人,只是拍了下身边的呆子。贾虎收到暗示,便是直接站了起来看着那人,似乎是贾虎的气势实在太足,那人看了看便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王孝天见状也是笑了笑,对着花柔说道:“不得不说,有虎大哥在,我们到哪都方便的多。”
“那是,这呆子别的不会,吓人最拿手。”似是炫耀自己的东西一般,花柔对贾虎的喜爱不是才有的。而贾虎也是没有说话,只是收了脸色又坐了下来。当然,贾虎的气势不只是徒有其表,毕竟也是进入榜十的实力。
另一边,此时的少年已然赶到京城,看着从小在此长大的城市,少年的第一想法就是会皇都找自己的母亲。几乎小半年没有见到母亲,路上除了母亲指派的亲兵偶尔会透露消息外,就再也没听到过母亲了。这让得少年自然是有些想念。
刚刚入城,便是看的门外已有母亲的亲兵在此等候,见其行礼后,少年嘴角噙着微笑便上了轿子入了城。
路上,少年掀开窗帘问道:“我娘和大哥如今可还安好。”
领路的亲兵此时走到窗前,边走边低着头说道:“三皇子,殿下一如既往的健康,只是大皇子早在一个多月以前以为我国外交去了北方,现还未归。”
“北方?”少年落下窗帘坐会轿子内,自言自语的说道。
大约半个时辰,少年便到了皇宫,踏入甘露殿中,此时的宴清正在用着公道杯分茶。再次见到母亲,少年很是激动,快步便走到母亲桌前,对着面前的女人便是喊了一声:“母后。炎儿回来了!”
早知道少年要回来的宴清,此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见少年如此叫喊,佯怒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见我面先行礼。”
少年听后,稍稍退了一步,拱手又说一遍:“母后。”
“这么久去哪了?你胸前怎么鼓鼓的?”宴清又忙起手中的公道杯说道。
“嘿嘿,小小的历练了一番。这些都不重要,母亲我要跟你说件好事!”
“历练?历练到我的人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什么事,说吧。”宴清在少年面前一直如此,不得不说,在最小的儿子面前装严厉是件辛苦的事。可自己总不能因为他没有血脉就偏爱他,这样对他的兄长不好,也对他不好,面前的少年是有自尊的,越是对他好,他心中隔阂便是越大。
而宴清自然知道少年口中所说的好事是什么,当下便应了一声。
“我血脉觉醒啦!哈哈哈!”没有在意母亲漫不经心的询问,少年依然兴奋道。
“觉醒了有什么好高兴的,你大哥二哥在六岁觉醒也没你现在这么开心。你现在血脉觉醒了,反而更要努力,这样也好接近你哥哥们。”
“那失而复得的感觉当然开心啊。不过母后,我有一件事要问。之前我在绿洲游历的时候,偶遇一先生,他说我的血脉是在我生下来的时候被肖老头子给封住了,我想问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宴清分完茶后,将茶杯递给少年后,面色凝重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肖老头子,多难听啊。肖大哥给你下禁制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并且是经过我和你父亲的同意的。”宴清没有隐瞒。
此时少年怀里动来动去的身影终于跳了出来,似乎有些不满少年一直将她藏在衣服里。跳到桌上便对着少年嗤嗤的叫喊着,一脸委屈的模样。看着面前跳脱的小东西,宴清似是有些喜欢,但是见其好像不像个猫咪,则看了看少年没敢伸手摸下去。
而少年此时却呆在了那里,转而问向母亲:“娘,既然您知道,为何早些年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