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系,火星。
火星是太阳系由内往外数第四颗行星,属于类地行星,直径约为地球直径的一半,自转轴倾角、自转周期相近公转一周则花两倍时间。
这里其实在诞生之初,也是一个生命星球,不过他还有另一个名称——地狱。
仙神之战后,这颗星球就失去了原有辉煌文明,变成了寸草不生的星球。
在地球沦陷后,仙着手改造火星,让她再次拥有生机,并且适合生命生存。
氧气、水、植物,如神来之笔,点缀起这颗星球,让事物变得更加美好。
一万年的发展下,火星成为了第二颗地球的存在,当然与她一样幸运的还有八千九百九十九颗。
三千小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大世界便是仙一万年取得的成果。
能在神族手中夺取,也只有仙能做到了,可惜的是地球还是处在楚汉之争的情况下。
火星属于三千小世界之一,不过她的独特地理位置,让她拥有天然的优势。
月球是仙界所在,离火星并不远,所以火星是最安全的小世界了。
当然没有绝对的安全,只是相对而言,不能因为和平而去遗忘战争,居安思危的危机感还是需要有的,毕竟前面就是战场。
火星,寂灭海,火星上唯一的一片大海。
海岛和海岸的交界有了动静,一根根石柱破水而出,就这样一条通往海岛的路有了。
不过路只有一条,看样子一次只能走一人,可是岸边却有成千上万的人啊!
没有任何犹豫,一名看上去有些稚嫩的小孩儿,率先上去了。
尝试性地走两步,没有事情发生,再走两步,依旧如此。
小孩儿欢快地跑了起来,后面的人,看情况也跟了上去,谁也不想落后于人。
没多久水面有了波澜,一条条怪鱼,在石柱路上翩翩起舞,每次落下都带走了几滴鲜血,当然也有不幸的人被夺去了生命。
怪鱼的脑袋是老虎一样的斑纹,背上有钩子一样的倒刺,嘴里的尖牙都露出来了,并且有差不多十个人一般大的身躯。
有人想趁着人多混过去,也有人单凭实力冲过去,还有的已经放弃离去。
没多久就剩余忘七一人,奇怪的是当余忘七走上石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他莫名其妙地走到了海岛上。
“咦!怎么还有一个?”刚准备放下石柱的学子,看到了余忘七有些意外道。
“快跟上吧!他们还没走远。”那名学子好心提醒道。
余忘七道了声谢谢,悠闲地走着,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接下来是云生雾境,一片迷雾中,有许多浮空门户,虽然没有门关着,但是对于未知都是可怕的。
进来的每一个人都在刻意地躲避,可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哪有什么万无一失。
余忘七就像是来旅游的,他现在居然走到终点,考核弟子都感到不可思议!这要让那些还在苦战的人知道了,还不得要抓狂不可,绝对会像看仇人一样盯着他看。
果不其然,后面出来的十个人都多看了俩眼余忘七,再往后的人却没那么大的关注了。
一共出来一百人加上余忘七,也就一百零一人,都站在了一起。
后面的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泼了一大桶的神血,有几个脾气不好的人在四处寻找着肇事者。
“欢迎来到荧惑仙学院,各位未来的学弟们!”几名穿着金丝火纹的红色衣服,走了出来,对着余忘七他们一番狂笑道。
这样独特的新生欢迎式,有人喜欢,也有人反感,不过都当是一个插曲。
下面是问仙镜了,看一个人的根骨体质,只要不是太差,这里都会收入门墙的。
顺序是最后一个来的,作为第一个,这是一直遵守的规矩。
第最后一名是个有点营养不良的男人,个子一米八,皮肤呈蜡黄色。
“凡根,凡魂,凡体!”
毫无意外地被淘汰了。
镜子上这三个字让男人魔怔了,仿佛中了邪咒一般,一动不动,神情呆滞。
第二位是位少年,一米七五的样子,皮肤干净,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走过第一位问镜者身旁时停顿了一小会儿。
“智慧根,天魂,小贤体!”
看到问仙镜上的字,马上就有一位学长过来递给了他,一份入院大礼包(学生服饰,校徽,一张卡片)。
“您好!请问可以让他留下来吗?他是我的兄长,听说学院有旁读的资格。”少年人突然问道。
“可!”学长本还在犹豫,毕竟资格没那么多,看了问仙镜,略微思考后回道。
“谢谢!真的谢谢您了。”少年人兴奋道。
学长给了他一块红色石头,叮嘱了几句就走开了,少年人高兴地来到那人身边。
“哥,你可以留下来了,虽然不是正式的学生,但也圆了我们共同的梦想啊!”少年人高兴地安慰道。
那人在弟弟的呼声中醒了,淡淡地笑了笑,莫名地抱住了他。
“要加油!哥哥相信你的。”那人莫名道。
“嗯,我会的!”少年人点头道。
后面还在继续,来的人很多,最后却剩下了不到百人,很快就到了只有最先出来的十人。
“阴阳根,太极天魂,不死不灭体!”
“混沌根,苦海天魂,战神体!”
“自然道根,万物天魂,先天道体!”
“至尊仙根,至尊仙魂,至尊剑体!”
“红尘人仙根,红尘人仙魂,红尘剑体!”
“地仙根,地仙魂,霸刀体!”
“天仙根,天仙魂,苍穹剑体!”
“天仙根,天圣魂,混沌圣体!”
“天圣根,天圣魂,天道体。”
不少学长们都被惊讶到了,这是一个比一个惊人的天赋,尤其是最后一个,这天赋都已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
在众学长调整好心态后,让最后的余忘七到问仙镜前,都期待这第一人能带来怎样的震撼?
“凡根,凡魂,凡体!”
余忘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被那么多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完全没把结果放在心上。
唏嘘声一片,那九人都用着“就这”的目光,议论声也没有了,没人愿意去讨论一个啥也不是的凡人。
人群渐渐散了,偌大的场地就剩下了余忘七一人,就在守门弟子准备带余忘七离去时,来了一人。
“你跟我来吧!都安排好了。”那人看上去挺年轻的,说话很温柔。
守门弟子看了下来人,也没说什么,自觉地退下了。
穿过屏障,余忘七被眼前所见,惊住了!
这哪是一座岛屿,简直是一个新世界啊!
不少宫殿悬浮在云端之上,山丘开满了美丽的花朵,奇珍异兽数不胜数。
那人用一缕清风托起余忘七,朝一座浮空宫殿而去。
“这便是你以后学习的地方了,有事可以找我,我是图书馆的小李。”那人谦谦有礼道。
“嗯,谢谢!”余忘七谢道。
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余忘七想留下来,他觉得会很有意思。
很多时候余忘七都幻想过重新回到校园,给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
次日,清晨。
天空升起的阳光不知为何是白茫茫的,不过更加明亮和温暖了,很适合踩着影子,一个人散步。
偌大的火星上,到处都是科技和玄幻的结合,幸福的笑容下,他们是为了明天的美好?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想惬意地躺上一会儿,却被地面的震动所吵醒。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沙土平原,仿佛被雷击般四处开裂,地底涌出炙热的岩浆,居然还能听到鬼泣声回响在平原上。
一条黑色的碎石路平整地出现,贯穿整个平原,直得像条直尺。
一名仙气十足的老者骑着一头驴,出现在碎石路上,他是背着骑驴,目光正对着余忘七。
老者莫名地微笑,右手梳着白色的长眉,突然弹指掷出一根笔直如剑的眉毛。
余忘七下意识地闪避,跃到了如地狱般的平原上,他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生命的危险,然而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生。
原来的地方完好无损,而那道人也消失不见了,仿佛一场梦,欺骗了余忘七的眼睛。
可红色的炼狱平原还在,那条路也在,为何那不存在的人却知道余忘七的位置?
烈焰开始吟唱未知的音符,无数红色符文书写在空中,这是文章?诗歌?符箓?……
忽然一道悠长且带些醉意的声音响起:“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鉴,能无疵乎。爱国治民,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
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
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
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思寡欲,绝学无忧。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儽儽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
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
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
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於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夫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远。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
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
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
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
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
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贞,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誉无誉。是故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
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
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
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
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于死地,亦十有三。
夫何故,以其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路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
夫何故,以其无死地。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袭常。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为盗夸。
非道也哉。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
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
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峻作,精之至也。
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
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
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
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其政闷闷,其民淳淳﹔
其政察察,其民缺缺。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
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
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邦不过欲兼畜人,小邦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若,哀者胜矣。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也。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斲,夫代大匠斲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和大怨,必有余怨﹔报怨以德,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余忘七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是老子的《道德经》,不过还是在一旁安静的聆听。
声音停了,空旷的天空中响起一道钟鸣声,直逼余忘七而来。
带着万古久远的气息,硬生生把余忘七击倒在地上,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过了片刻,余忘七缓缓站起身来,却摇摇晃晃地走着。
双手捂着头,在痛苦地嘶喊着,脑子里的记忆非常地混乱,没有一丝顺序地放映。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安静下来,可没多久又咧开嘴笑了!是狂笑?是癫笑?还是傻笑?
不时指着天,踩着地,说着奇怪的语言,可能是累了才找个了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