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离开了青衣人的院落,向着共义离开的方向追去。
星河越想越觉得其中有猫腻,且不说此事的来龙去脉,单说这陌生的走向,就足以令他怀疑。自己明明到了人界,在自己家中睡觉,是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进入到过去......或者说,过去的环境中。
自己分明记得,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家族之中,不关心外界的事情,所以,自己是不可能有关这些事的一切记忆,要想有这么多自己没有经历过的过去,除非自己是真的回去了,要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谁,给了自己记忆的共享,唯有这样,才能让没经历过任何事的自己,看到这么多。
那么,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他要利用自己做什么?为何他给我的是这段自己最不愿意想起来的记忆?
莫非,这其中,并不想表面那么简单?
星河思考了一路,直到自己找到了前往广都之西的共义。
“共义与我,自幼便是形影不离的好友,我虽不愿相信此事与相柳一族有关,但是,我离开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相柳一族,特别是共寅和共义身上......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星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聪明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他跟着共义,朝着建木方向走去。
扶桑,建木,若木,寻木,被人类称为四大神树,然而,人类并不知道,这里其实是当年黄帝为防止两界有所交集,而辟出来另一世界——妖界。
星河跟着共义,一路倒也畅通无阻。
一妖一魂,马上要进入氐人一族的地盘,忽然间,星河觉得有些不对劲。
四周太安静了,风吹树叶,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星河正要去探查发生了什么,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陷入一片黑暗。
“小辈,拨开云雾,方可见日。”
隐约间,星河又听到了那将他送往过去的声音,心下一凛,急忙追问:“前辈?您有何贵干?为何要带我过去?”
“你只需要知道,扶桑界被毁之事,与相柳一族无关。”
“前辈莫不是在欺骗晚辈,当日之事,晚辈乃亲眼所见,相柳一族毁了扶桑树心,难不成,因为前辈三言两语,我就要放过他们?”
“唉,你好自为之。”
声音从飘渺,变得虚无,最后彻底消失。任凭星河怎样呼唤,也没有任何要回应他的迹象。
星河猛的睁眼,入眼的白光刺的他又闭上了眼。
“诶呦,小祖宗,说好了休息一下就去找‘和意’的,你到好,倒床上睡了两天,若不是你有呼吸,我都以为你寻短见去了。”
星河听到,和田玉在絮絮叨叨的埋怨自己,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虚幻,仿佛自己还在扶桑界,仿佛这一切都是梦,但是,耳畔的声音在提醒着他,这是现实,这是人界!
星河也没回应和田玉,自顾自的起身,换了一套现代人穿的白衬衣,棕色秀腿裤。
“啧”和田玉唾弃了一声“衣冠禽兽。”
星河这次可不能装作听不到了。
“我怎么衣冠禽兽了?”
“你自己品品,我说的有毛病吗?禽兽!”和田玉戏谑的嘲笑着。
星河一品,还真是这个理。
“呵,我是衣冠禽兽,你就是禽兽的饰品,懂吗?”星河讽刺了一句,便开始系上黑领带,走到玄关穿自己的板鞋。
和田玉能明显的感觉到,星河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没法确切的感知,毕竟,白泽一族的天赋在哪里挡着,奈何他这第一神兽也没法子。
没错,星河胸口的和田玉中,正是第一神兽——五爪金龙。
但是呢,金龙被黄帝勒令驻守人间,已经给憋坏了,法力尽失不提,连住的地方都给水泥地铺满了,搞得它不得不从中原跑出来,附但不知道哪个玉器店的和田玉上,还没呆稳,就被这臭小子抓了个正着。
金龙觉得,自己的脸面,可能丢光了。
但它也没怨恨人类,毕竟当年他对驻守人间这件事没有抗议,说来只能是自作自受?
星河穿好了鞋子,带着金龙出了门,也没差觉得这和田玉的颜色有些发红。
“我们该去找‘和意’了,不论是为你还是为我。”
金龙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小子,你想回去了?”
星河摇了摇头:“只是有些事不得不查而已。”
金龙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劝什么。
星河一脸凝重的出了门,不断在思考着相柳一族与那青衣年轻人的事,他隐约觉得,若那前辈所言属实,那扶桑界崩塌,最大可能与那青衣年轻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