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秋风吹散了夏季的炎热,带来了属于秋季的萧瑟和凉爽。历经沧桑巨变的百年枫树正被秋风无情的摧残着,枫叶一片一片不断落下,树下一个人在打理着这些时间的礼物,可他手拿扫帚眼睛却在远处校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收回目光,将扫帚垫在地上坐下,倚靠着枫树,枫叶落在他的脸上,他无心管这枫叶,只看着校门处,他将头仰到四十五度,但两滴泪水还是落了下来。傍晚的天格外艳丽,落日发挥着最后的余光,带给一方鲜艳的红,而树下的这个男人,仍然没有说一句话,眼泪还在不停地流,他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拿起扫帚走了出去。
校门口
一个人迎面上来,说:“还是没等到吗?十年了赵一,真的有意义吗?”
赵一没抬起头,用哽咽的声音说了一个字“有”他放下扫帚,他抑制不住哭声,大声哭了出来,说“张轩,你说我还能见到她吗?能吗?啊?她为什么不遵守承诺啊!你说,我,”话还没说完,赵一晕了过去。张轩在他倒下了那一瞬间扶住了赵一,拿出手机拨出了120。
两个小时后,医院
“我怎么在这?”赵一疑惑的说道
“你可长点心吧,上个星期做的手术,这个星期又回来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张轩摇了摇头
“我怎么样?”
“医生说得看情况,最近千万不能再激动了,你就在医院好好待着,有什么事告诉我。”
赵一笑了笑说“那多麻烦你啊,嘿嘿,我要吃糖醋里脊,酸菜鱼还有乌冬面”
“哎,我怎么会搭上你这么个玩意,你再睡会,我去给你买,小少爷~”张轩拍了一下赵一的后背,转身离开了。
张轩走后,赵一来到窗户边,看着楼下张轩的背影,又抬起头看着天空,嘴上说着“十年了,你到底去哪了。”
张轩走出病房时,他的双眸已经被泪水浸湿,为了不让赵一担心,他一直向前走,也不用袖子擦拭眼泪,任它肆意的流,直到赵一看不见他,他才放声哭了出来,一个27岁的年轻小伙子,蹲在地上哭的抬不起头来,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用余光瞥了瞥他,有一位年轻女孩递给他一包纸,他接下纸,头仍未抬起来,女孩说了句“生活总会过得去的”然后转身离开了,张轩坐在地上,傻傻的坐着。
一个小时前,医生办公室
“医生,我兄弟他咋样了”张轩急迫的问道
“这次病发突然,恐怕病情又恶化了,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最好通知他的父母亲人来一趟”
张轩带着哭腔说“我就是他的亲人啊!”张轩哭了,紧紧拉着医生的袖子“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他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求求你,求求你了医生!”
医生也声带哽咽说“孩子,叔知道,但这种病真的很罕见,它的发病时间是不规律的,我们也没法控制啊,对不起啊,孩子,我们会尽力帮助他延长生命的!”医生把脸扭到后面,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张轩擦干眼泪说“他还有多长时间”
“最多2年”
张轩来到厕所,用冷水冲洗了脸颊,然后对着镜子笑了笑,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