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啊...现在...”
瑞吉儿微微瞪大了双眼,札克伸出手,把她手里的注射器给拿走了。
“诶?”
札克,要做什么?
“就让你随便使唤我吧。”
——我不是这家伙的道具
——也不会变成那个女人说的那样
——我
就是我。
札克单手拿着两只注射器,做出打药的动作。
“那是,我的。”瑞吉儿明白了札克想要做什么,伸出手想要阻止。
“闭嘴!”札克邪笑着,又恢复了之前的那股张狂和自由的笑,“这个药看起来挺危险的,但是,也不一定是毒药吧。”
“要是这样我就死了的话,你肯定一下子就死掉了。”
“那么还不如我来打比较划算。”
札克退步,与铁栏杆拉开距离。
“等一下!”瑞吉儿反应过来,伸手去勾札克手上的注射器,但是太远了,够不到。
“......不等啦。”
瑞吉儿看到札克单手将两支注射器里扎入到自己的一只缠着绷带的手臂上,推动活塞,药尽数没入到他的身体。
“卡擦。”门开了。
瑞吉儿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他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命吗?
“走了。”
札克的声音有些低哑,扔掉了手里的注射器,转身,走进了机关打开的门内。
“札克。”
我可能稍微有点明白了,札克。
“哈....”札克艰难的行走着,脑中一晃一晃的,眩晕的厉害,他不得不倚靠在墙上暂时停下来。
“可恶,头晕的不行。”
札克单手撑着头,脑中一片混乱。
“哈...”控制不住呼吸的频率。
“刚才开始脑子就恍恍惚惚的。”
脑中闪过很多画面,他的记忆有些紊乱。
回忆闪现,画面突然停在了那个拿着刀的少年上,在漆黑的夜中也可以反着微弱光亮的匕首......
瑞吉儿从另一个门中快步跑了过来,站在了垂着头的札克面前。
瑞吉儿仰望,“札克,你没事吧?”
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情感。
血...滴落在湖面。
触目皆是平静的,鲜红的血。
瑞吉儿愣住了,札克突然毫不犹豫的将镰刀环在了她的脖颈上。
札克握着镰刀的手慢慢收紧,一张脸上尽是忍耐的痛苦。
“想s人...想s人...感觉我脑子都要炸了!!”疯狂的杀戮的欲望渐渐侵染着他所有的理智。
瑞吉儿抬眸,看到了那双满是杀戮的眼睛,垂眸,“我不介意。”
札克单手掐住瑞吉儿的脖子,手指慢慢的用力,狰狞的说道,“是吗?”
瑞吉儿的气管被微微收紧,她的声音变得更加轻不可闻,“但是札克觉得这样好吗?”
“哈?!”
瑞吉儿的脚尖已经微微离地。
“札克你还没有离开这里,而且...”瑞吉儿闭上双眸,“我的表情还是那么无情。”
我已在神前起誓,我想......成为你的骄傲。
“事到如今还想来威胁我?!”
刚才开始,这家伙就在说些什么东西,可是我想杀掉她,她的脖颈那么细弱,肯定很好杀吧,杀掉她的话我应该会十分爽快。
不快点让她闭嘴的话,啊啊...这家伙的声音和心跳声以及雨声都在脑内打转。
“不是的。”瑞吉儿脸上已经有冷汗渗出,这是来自生理的痛苦吗?“札克,是你替我在神前起誓,所以那也是你的誓言。”
“现在我不会命令你,也不会来求你。”瑞吉儿睁眼。
“我只是想问你......”
吵死了...吵死了——
“札克,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吗?”
声音终于无比清晰的传入札克耳中,札克瞳孔震颤,瑞吉儿眼中那片死寂的蓝色清晰的倒映出他的身影。
明明...是如此令人烦躁的杂音。
瑞吉儿踮起的脚尖落下,镰刀像脱力了一样“铮”的一声掉在地上,声音是脆亮的。
“蠢货吗?你。”
“就算你这个女人的表情有多无趣。”
札克的声音似乎有些跑调,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但现在要我忍住不杀你,还真有点难。”
“因为要是我忍得住,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啊...”
札克的眼角下垂,一副极力忍耐的姿态,显得有些悲伤。
自己还真是有一个——糟糕透顶的人生...
但是唯独有一件事情,自从第一次将人杀掉的那一天起,便向自己立下了......
只有撒谎,是不会去做的誓言。
“但是我讨厌撒谎。”
札克突然俯下身,将瑞吉儿圈入怀中,空出的手微微抚摸瑞吉儿金色的头发,“在这里就把你杀掉的话......肯定全都会......变成谎言,我可是很讨厌说谎的啊。”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札克修长的指间有着瑞吉儿柔顺的金发,还有切切实实的她的温度和心跳。
瑞吉儿轻轻点头,“嗯。”
“真聪明。”像夸奖一样,札克抚摸着瑞吉儿的头发。
贴近她的耳边,嘴角挂起一抹欣慰的笑,无比轻柔的说,“那就拜托了。”
札克抓住胸口,那里燃烧的热意侵蚀着他的理智,杀戮的欲望再次翻腾。
“至少现在......别让我杀了你。”
「约定」并不会就此结束——
像用尽所有理智的力气一般,札克将瑞吉儿推开。
无法抑制的杀意,铺天盖地的袭来。
回忆再度侵蚀了他的记忆。
那个一直在挖坑的雨天的少年,在那个角落中,挖到了一个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孩子的头骨,泥土中腐烂的发黑的头骨与窗内那对有说有笑的主人夫妇。
一切的对比是那么可笑。
不管是之前被埋的孩子还是怪物一样的他,都是他们的工具吧,牟利的工具,而他们的生死已经不再重要。
在无尽的雨中,札克看着那个泥土中的头骨,咬了咬牙,眼中闪过坚定,扔掉了手中的铁锨。
外面的雨还在下,札克一身湿的走进了房子,脚上的泥土粘在地板上,留下黏腻恶心的痕迹。
优雅的音乐响起,黑白电视机还在放映那个猎奇恐怖片。
那上面是一对正在苟合的男女,情到深处不知危险的到来。
一个杀人狂已经举起了匕首向他们袭来。
鲜血飞溅,男女惨叫着失去了生命。
年幼的札克受到了冲击,“什么啊...”
“这样做就行了。”
从刀架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札克走向主人夫妇的卧室,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他们已经沉沉的睡去。
......雨,停了。
月光照亮了这个房间,同时照在了浑身是血的札克身上。
杀人鬼,诞生了。
PS:警告,警告,故事纯属虚构,请不要模仿。
请再来一遍口号!
磕糖为主,情节为辅!
这里是他们情感距离拉进的主线,那两个注射器里的药剂有一个应该是致幻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