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上,札克的鞋踏地的声音尤为响亮,张狂急切。而瑞吉儿走路的声音几乎听不到,缓慢沉重。
札克瞄着满脸疲色行动迟缓的瑞吉儿,带着说不上的焦躁和无力感,“你就不能走快点吗?”
瑞吉儿轻声应了一声,但是有气无力。
札克尽量放慢脚步走向前,但是他的步子是大的,走过一个小巷后,连瑞吉儿一点点的脚步声也听不见。
瑞吉儿只看到走在自己前方的札克突然回头,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龇牙咧嘴的怒吼,“这么磨蹭叫我怎么走啊?!”
“那你先走吧。”瑞吉儿抬眼,不明白为什么札克要返回来。
“如果可以,我也想啊!”
札克带着些别扭,一脸不情愿又不得不承认的表情,虽然听起来有点像找借口一样,“可我一个人最后还是会走进死路。”
札克侧过头,瘪着嘴一脸无奈看着面无表情的瑞吉儿,手无措的抓了抓头。
长长的黑色刘海张牙舞爪的在他的额头上搭着,有点像一个顽劣的孩子正在傲娇一样,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复杂。
态度强硬,表里不一,极度傲娇。
“我会努力的......”瑞吉儿并不买账,甚至觉得札克应该是比较着急才这样说的。
“努力个屁啊!”札克一脸恨铁不成钢,“就算再努力要死的时候还是会死虽然你的愿望就是想死但是你死了我的愿望还怎么实现啊!”
这词太烫嘴,札克一口气说完。
这个笨蛋,他的意思不够明白吗!
“是...啊...”瑞吉儿不明白札克为什么这么激动,眨眨眼,努力体会札克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自己拖他后腿了吧,“那我就更应该努力了。”
札克直起身,咬牙切齿,“你明明那么聪明,却只会像个玩偶重复同样的话,蠢货。”
“那我该怎么做。”瑞吉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还是个人,就自己去想。”
札克脸黑了,要不是眼前这个少女之前还没疯(会逃命的时候)的时候他见过,他还真觉得自己在跟一个木偶在说话。
瑞吉儿呆了一会,“稍微休息一会的话,也许就不会那么晕了。”
“就是这样啊。”札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刚刚路过的阴暗小巷内。
扎克支起一条腿,右手握着镰刀,转头对跪坐在地上的瑞吉儿说,“这里监控应该拍不到,你休息一会吧。”
瑞吉儿得到了札克的许可,才有些疲惫的趴在旁边的栏杆上小憩。
札克看着瑞吉儿,一时间有些无奈,“脸色惨白,更像个玩偶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瑞吉儿身上总有一种让他似曾相识的恶心感。
视线从她及地的金发转向那张睡着时终于有点人样的安详的脸上,真的像一个玩偶,无比精致。
札克有些说不上来的酸涩感,有种想要触碰的感觉,他迅速将视线移开。
“真无趣。”札克感觉心中的某个地方跳动的更欢快了,简直抑制不住,“话说我为什么要这么烦躁啊!”
视线突然出现了一片虚影,札克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嘁!”刚刚的毒气还是有影响吗?他不是一个怪物吗......
札克将两只手架在镰刀的杆上,闭眼休憩起来。
“唔......”
雨,阴沉的黝黑的天空,雨不断的降下来,仿佛不曾停歇,阴冷潮湿,黏腻的令人作呕。
一个穿着白衬衫浑身缠着绷带的少年,正在一个楼梯的角落里大块朵硕,毕竟这是仅剩不多的发霉的食物。
“这个月新来的孩子。”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傲慢和不屑,“闻着已经发臭,好像已经不行了啊。”
没有开灯的漆黑的房间,只有一台电视机亮着,前面有一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和一个站着的女人。
“就把他埋在院子里吧。”男人挥挥手,随意敷衍着,好像这种场景司空见惯一样。
“没关系吗?”
“像他这样给点小钱就扔在这里的小鬼,是没人管的。”
“我已经不想再埋了。”女人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别说这种任性的话。”男人喝着啤酒,语气不容置疑,突然像想起来一样,嘴角勾起笑,“对了,就让那个小鬼去做吧。”
“让小鬼去处理小鬼是最好不过了。”
雨,依旧不停地下,粘在身上,黏黏糊糊阴冷潮湿仿佛甩不掉一样。
穿着高跟鞋打扮端庄的女人撑着伞站在后院的一个角落,此时她正在监视在挖坑的缠着绷带的少年。
“札克,札克...”
谁的声音?
一只手软弱无力的在怕打札克那件帽衫,“啊?”
札克醒了过来,眼前是那个一心求死的少女。
“醒了吗?”
多少年了......那段阴冷潮湿,令人作呕的记忆,又出现在了他的睡梦中。
札克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脸处在了一片阴影中,“你已经能走了?”
杀戮......的欲望。
“那就走吧。”瑞吉儿察觉到,札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太一样,带着一种无处发泄的忍耐着的杀意。
“都怪你让我想起了令人火大的事。”
不需要感情的「道具」。
札克一脸阴沉的起身,走向前方。
“阿拉,你们去哪闲逛了?”摄像头转动,对准了行走的两个人,凯西的声音响起。
“管你什么事!”札克的声音透露着更加暴虐的气息。
“对了,我再问你一遍。”凯西像是确认什么一样,“你真的不打算待在牢里一辈子?”
“我都说了不要!”
“好冷淡啊~”撑着下巴的凯西看不出来表情,“你真的不打算成为我的消遣「道具」?”
“哈?”这臭女人是不是听不懂话?
“你们两之间有个奇怪的约定吧。”凯西带着蛊惑和诱导的声音响起,“那个约定只是把自己的任性强加给对方而已。”
“虽然看上去利害关系一致,实际上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但你们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道具」?”凯西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哈?”札克带着危险的目光盯着摄像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拉~这都不懂啊。”
札克脑中闪过那个浑身绷带的少年在雨中挖坑的场景,那种黏腻令人作呕的气息仿佛扑面而来。
“算了,傻孩子也挺可爱的。”
“那么就期待着下一个刑罚吧!”
“砰!”札克一脚踹上摄像头下面的铁皮墙。
ps:其实当时第一遍看这部动漫的时候是去磕糖来着,只是透着一些小恐怖气息,并不觉得有什么深意。
后来看的时候我的感想是:
幸运的人,一辈子被童年治愈;
不幸的人,一辈子都治愈童年。
如果还没看的朋友可以先带着这句话继续看下去,大概结尾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还是那句话,磕糖为主,情节为辅,现实中不要学习这种噢,毕竟世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