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兄为何要娶我?一见钟情?我可不信。”像南宫浔寒这样的风流人物,会倾心一人,她可无法相信。
“然儿都不告诉我,我又为何要告诉然儿呢?”南宫浔寒那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内眼角深而陷,眼尾微微上翘。此时的模样,带几分懒散冷淡的欲,让她想亲。不过她还是迅速冷静下来了,没有被这欲冲昏头脑。
见萧然没有说话,南宫浔寒以为萧然生气了回答道:“自然是心悦然儿。”
“心悦我?南宫少主我分明是昨日第一次见你吧!”萧然认真的看着他,也没有往日的客气。
“现在还不能告诉然儿。”南宫浔寒摸了下她的脑袋,故弄玄虚的说。
“别碰我请师兄自重!也别称呼我然儿,我们不熟。”哼,还敢不告诉她。
果然喝了酒之后的人脸说翻就翻。
“那我告诉师兄我的故事好吗?”脸上泛泛红晕。
“为何想让我知晓?”
“因为我想让师兄知难而退啊。”萧然又再次笑了笑。
“洗耳恭听。”尽管他对她所发生的事情早已了解。
“爹爹,他是谁啊?”年少的她第一次看到萧凉,一袭白衣,染上了鲜血,发丝凌乱。
“是一位守护天下苍生的仙长,”
他们这里的人都喜欢这些仙人,因为他们可以守护苍生保护百姓。
当时年少的她在门外偷偷看着萧凉,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雪白的衣袍拖在地上,长簪束发,仍有发丝垂散在肩上。轮廓分明,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又美而柔和,不似人间所有。
原来这就是神仙,真真正正的神仙,与街上那些招摇撞骗的仙门子弟和骗子截然不同。可这样的人只能任世人仰望、任世人尊敬,高高在上。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这样的人她注定求而不得,也爱而不得。
可第二日的清晨,他就离开了。年少的萧然心中不禁有些失落,那时只是觉得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因此而不舍得,可到回来才明白原来是惊鸿一蹩、芳心暗许。
一炷香后,一群黑衣男子闯了进来散发着魔气。
“爹、娘!”年少的她看到她的亲人死在魔族剑下的情景。
其中一个人拿着剑一步一步地逼近萧然,女孩的手上沾满了双亲的鲜血在血泊中步步后退,直到碰到了墙上。
一道剑风拂过她的衣袖,面前之人迅速倒下,其余的人看到后都拔剑朝萧凉而去,既而又迅速倒下。
萧凉将萧然从米缸中抱出,萧凉轻声的说:从今往后你将会是我萧凉的徒弟。萧凉牵起萧然的手走近了云山。
萧然一直都明白,萧凉之所以收她为徒不过是因为他有愧于她的爹娘,是他为她的爹娘招来了杀身之祸,她依旧记得当时萧凉问了她一个问题。
“然儿恨师父吗?”
“为什么要恨师父?师父对然儿很好啊!”年少时的她尚未懂得什么是恨,只明白他救了她。
“是师父害然儿家破人亡的。”
“可师父也给了然儿一个家,云山就是然儿的家。如果师父感到很愧疚的话就多给然儿几瓶酒。”来到云山之后,萧然并不习惯这里的饮食,云山的酒却极其好喝。
“少喝点酒。”
“知道了,师父。”
“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每天努力修炼想证明他当年收我为徒是对的,终于我仅用了五年的时间修成了虚镜之术。”
“师父,我成功修成了虚镜之术。”少女开心走进殿内。
“嗯。”
“师父你就不能夸夸然儿吗?”
“嗯。”
“师父可真敷衍。”少女装做生气的样子。
“然儿。”
“好了好了,然儿不为难师父了。师父可真没有意思。”相处了五年,萧然的胆子早就越来越大了。
“我帮师父研墨。”萧然跪在书案旁静静的为他研墨,那时她真的希望这样便是一生。
一切都是那么安好,直到那一天。
“掌门弟子苏离有要事禀告掌门。”
“何事。”
“萧然师姐不顾伦常放下奇耻大辱。”
“是什么?”知允也是奇怪,像萧然这样的弟子他一向是信的过的更何况,平日里萧然跟苏离可是要好的很,她居然会来告萧然的壮。
“萧然师姐喜欢尊上。”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知允瞬间爆怒。
“弟子没有骗掌门,弟子是否欺瞒掌门用风铃草一试便知。”
将施加了灵力的风铃草放入水中在水中行走可以问心,不得说谎,否则会受到嗜心之痛。
“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掌门也知晓师姐喜酒,那日师姐喝醉无意中向我透露的,我权衡之下还是觉得因向掌门禀明。掌门还记得几日前失踪的折凡师弟,我看见是萧然师姐杀了他,兴许是折凡师弟发现了这个秘密被灭口了。”
“你先下去此事不可向他人透露。”
“是。”苏离转身离开时,知允掌门突然出现在苏离面前“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语罢,苏离已死。
知允看了看地上的人说:“为了师弟的清誉我只好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