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然走后,他说道:“不知萧凉仙尊来昭阁所谓何事?”南宫浔寒没有了往日的笑意,有些冷漠。
他和萧凉因为君莫的事本就不合了,现在因为萧然南宫浔寒对他的意见就更大了。
“要是没有什么事?那就恕不奉陪。”南宫浔寒见他一言不发,也不想理他。
“过些日子是君莫的生辰,你去吗?”萧凉只是想到他们三人许久没有聚在一起了,然后莫名的来了昭阁。方才看到南宫浔寒和萧然在一起的场景,他才明白他只不过是想找个理由来看看她,而他的心里对她竟有些不一样的情感。喜欢?他希望不是。可偏偏却是。
“我哪一年没有去,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去。”
说来也是奇怪,这百年间他可从来都没有来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去扶苍。
扶苍地形独特,唯有扶苍四季皆是大雪纷飞、皑皑白雪。从前他们三人经常在扶苍后山的亭子里相聚。
那个时候君莫和阮芷的事情只有扶苍派的几人和南宫浔寒、萧凉知晓。
“你说你是不是傻?”南宫浔寒气他居然为了阮芷除去了扶苍掌门一职。
那个时候的南宫浔寒尚且不懂情之一字,直到遇见萧然时。
“你喜欢她?”先前一言不发的萧凉突然插进来。
“嗯。”君莫嘴角微微上扬。
君莫和萧凉一样一直都是正襟危坐的样子,更别说笑了。看到君莫笑了,南宫浔寒就明白了。
南宫浔寒还记得他以前是怎样评价他们二人的“明明仪表堂堂,这两张脸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你们两个每天一副苦大仇深、欠钱不还的样子。我都替你们操心你们的终身大事啊!”
南宫浔寒做出一副感叹万分的样子。
那时的南宫浔寒为人轻佻风流,经常跟貌美的女子纠缠不清,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他危害,可他好看啊!南宫浔寒的终身大事可不需要操心,即使南宫浔寒为人……不怎么样,可凭借他的轻浮,仙门中不知有多少女子宁可倒贴也想嫁给他。
所有当众人知晓南宫浔寒和君莫、萧凉二人交好时,皆是不信。如如果不是有弟子目睹他们三人在扶苍后山的亭子里相聚,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人相信。
毕竟南宫浔寒的名声……一言难尽……当时的君莫、萧凉两位尊者可都是极负盛名的仙门子弟。现在也是。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无权过问。”兴许是听到了君莫的答案,生气了,想先走了。
在萧凉离去后君莫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是你和你徒弟的事吗?我无所谓,在于你自己了。”
南宫浔寒对那些什么伦理常规本就有意见,师徒恋怎么了?见不得人吗?
“嗯。”
南宫浔寒:“……”这什么反应。
“照顾好然儿。”
也将南宫浔寒的思绪拉回。
“前尘往事,无需多言!”南宫浔寒的手上拿起萧凉带来的酒,“除了每次见我都带酒以外,其他的还真是不讨人欢喜,尤其是和然儿有关的。”
萧凉没有等南宫浔寒说完又再次离开了。
“等等,什么叫照顾好然儿,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好的。”南宫浔寒突然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回到房中的萧然想起刚才被人撞破,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师妹刚才是不是在想和哥哥在藏书阁的情景?”南宫浅柔很早就在萧然的窗外了,只是她没有发现。不过她未来嫂子想事情的表情太可爱了,脸超级红。
萧然先是拿起桌面上的剑,后想起她刚刚对南宫浔寒的称呼,才知道她就是南宫浅柔,萧然回答道:“不是。”
“哦!”
空气就此安静。
“师姐要不要留下来用膳?”
“算了吧!我要是在这里碍事,我哥还不得杀了我。”这个有了媳妇忘了妹的哥哥!
“……”
“哦,对了!我刚才看到萧凉尊者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南宫浅柔在藏书阁偷看他们二人时发现萧凉尊者也在。
要说南宫浅柔平生什么都不怕,就怕萧凉,当她看到萧凉也在时,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师父也在!”
“师姐我先去找师兄了。”萧然迅速地跑去藏书阁,她就怕南宫浔寒会为了她和师父打起来。毕竟她生辰那天哭的可是……
“去吧!去吧!我也走了。”
在南宫浅柔的眼里萧然就像个紧张夫君的妻子。
“不知道哥什么时候可以抱的美人归,妹妹我也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
当南宫浅柔转身想走时,看到了一个人。她此刻只想到了想到了一个字“跑”。可来不及了。
“你敢走试试?”
萧凉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几百年过去了南宫浅柔还是这么怕他。
“师兄有什么事吗?”南宫浅柔直到现在都在后悔,如果当初她没有执意要求要和南宫浔寒一起去扶苍,或许她就不会认识他了,也不会这么没出息的怕他。
不过这也是不能怪她,谁让当时是去扶苍看雪的最好的时候。
“有些事她没有必要知道。”萧凉带着些警告的语气,显然是不满意南宫浅柔的做法。
完了,他肯定是听见了自己和萧然说的话了,不管了。南宫浅柔也难得对萧凉硬气了一回“师兄管不着!”
说完后南宫浅柔就后悔了,哥,你妹妹我恐怕要为了你的幸福牺牲了。
萧凉的脸色也明显阴沉了许多。死定了,他是真的生气了。那种窒息的压迫感笼罩过来,让南宫浅柔有些透不过气。清浅剔透的目光紧盯着她,可却有些让人心甘情愿跌落到地狱中的迷乱。
南宫浅柔觉得自己没救了,都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欣赏萧凉的脸!
如果不是你修为比我高,我肯定能发现你的。
片刻之后,萧凉的双唇轻启“这么久没见,还是和你哥如出一辙。”
“你不也是?哥执着了百年,你不也是。”反正已经得罪他了,南宫浅柔觉得死就死了。
“你无权过问!”萧凉走了,只留下南宫浅柔一个人。
我无权过问?我是无权过问,你执着了百年,我又何尝不是。南宫浅柔把自己对他的心思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她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