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因为上次月事被南宫浔寒撞见,因此躲了他一候。
萧然感觉奇怪这几天他都没有来找她,难道是……
萧然想起他上次撞见自己来月事后脸红的事,“不可能,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吧!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萧然打开房门,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一袭白衣,一尘不染,三千墨发如瀑布般倾散,微风轻拂,发丝撩动,他更似那清冷的月光,落入眼里,融入心中,就再也挥之不去。
就像她初见他之时。
“然儿。”
萧然的思绪被打断。
“一个多月了吧!他才来看你。”萧然自嘲。
“师父不会是来看然儿的?”萧然想到他擅自为自己订下亲事,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厢情愿,他答应这么快,难道不是想早日摆脱我吗?
萧然曾经以为他对自己这么好,处处偏袒她,可能是因为他也喜欢她,只是因为身份不便才没有流露出来。
可现在萧然才明白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嗯。”萧凉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以前她的生辰都是她强迫着他陪他过。
他在庭院站了许久,他发现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当他看到她的时候,许多话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他的一个嗯字,让萧然觉得万分煎熬,他是为自己而来。
“这是为师送你的生辰贺礼。”萧凉拿出了一个簪子。
“师父以前从来不主动陪我过生辰,也没有送过我礼物,今日怎么会想到送我礼物,是感到愧疚吗?”如果是从前萧然可能会感动到哭,但现在不会,他一反常态送自己礼物难道不是因为愧疚吗?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原因。
萧凉想说不是,可他现在还有资格说不是吗?
“为师回去了。”他说不出口,他怕他说出口了就会给她希望。他曾经以为自己早已忘情,可到最后他才发现原来他也难逃情之一字。他难道真的会像君莫一样吗?
想到这里他感到耻辱、不堪,对自己的徒弟产生非分之想。
直到萧凉离开后,萧然让躲在树后的某人出来“别躲了,出来吧!”
“没想到还是被然儿发现了。”南宫浔寒笑嘻嘻的走出来。
他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对话,他躲在树后。他知道她在乎他,但他还是不死心可当他听到他们的对话时,他才清醒过来,这一个多月的相伴并没有改变什么。
“有酒吗?”
曾经她喝酒是因为喜欢喝,现在她是因为解愁。“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那愁思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忧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萧然突然想翻个白眼给他,谁让他这么顺的念出下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萧然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很模糊又很清晰。
女孩说“无以为报……”
女孩还没有说完,那个少年突然插了一句“只好以身相许。”
这瞬间的画面,萧然不知道是谁的,是她的?还是她看到的?
“你最喜欢的紫叶酿。”南宫浔寒看她有些出神,难道是因为他刚刚那句话吓到她了?
“挺大方的,舍得把酒送我。”
一年送往南宫的紫叶酿只有十坛,萧然很难想象他居然舍得把酒给她。
“我整个人都是然儿的,酒又何妨。”
难得这次萧然没有反驳南宫浔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习惯了吧!
“今晚不醉不归!”萧然开始不停的喝酒,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短暂的忘却。
“好!”
南宫浔寒又顺势离她近了些,两人做在台阶上。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岁月静好。庭院里樱花飘絮,落叶纷纷。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喝了好几坛酒,萧然的醉意明显上来了。
萧然又接下去,自说自话“如果可以从来我不想遇见他,更不愿意爱上他。”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早点出现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我觉得我很自私,明明知道你喜欢我,而我从来都没有拒绝你,我慢慢的把你对我的好当做理所应当。”
萧然突然弯下腰,开始闷哭。
南宫浔寒把她抱在怀里“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是我太晚才找到你。
“我既然毫不犹豫的将真心摆在你面前,你践踏也好、舍弃也罢,我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在没有遇见萧然之前,他从来都是骄傲的,在遇见萧然之后,他把自己放的很低很低。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依旧如此。
付出,他南宫浔寒乐意至极。
南宫浔寒拿出一条手链戴在她手上。
“生辰快乐!这个手链是我花了好几天做的,你可不许嫌弃哦!”语气中带着些撒娇的口气。
原来他这几天是在给她准备礼物。
音落,他突然吻向她。
他的吻来的猝不及防,让她产生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为什么要吻她?她不是应该推开他吗?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时,他的舌尖早已探入她唇中,变得愈发缠绵勾人,一点一点的试探。他或许是醉了,他的指尖,从她的腰间,缓缓地往上移,加重了力道。
她逐渐晕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等她渐渐有思绪时,他已经放开了她,萧然的酒也有些清醒了不少。
南宫浔寒突然将她抱起,“你要干什么?”突然将她抱起让萧然有些紧张,她依旧记得那日他说的“鱼水之欢”。
他沉默好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边,压低嗓音道:“放心。”
宁静的月夜,朦胧的月色,让萧然心中产生了许多思绪。
“我们刚刚又算什么?”
南宫浔寒将她抱到床上,他为她盖好被子后,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喜欢你吗?”
在南宫浔寒走后,她开始思寻。
萧然回想这一个多月的时光,他的一颦一笑,像旭日的暖阳,夏日的清风。
这一个月里如何没有他,萧然很难想象她什么时候可以走出来。她发现见到萧凉时,只是埋怨他,而不是情之一字。
“萧然你真的放下了吗?”
她一夜未眠。
南宫浔寒同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