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那是什么了吗。”男人问。
“不知道。”乌龟回答。
“你说……”
“说什么?”
“那是不是一份被储存下来的记忆?”
“为什么这么想?”
“我自己好像被那里面的事物感染了,莫名其妙的想要这么说。”
“直觉?”
“差不多吧……但我觉得…应该比直觉更加高…一点…?”
“谁知道呢。”
“我说,格拉?如果那真的是一份真实的记忆,你说,它是怎么被储存下来的,是谁储存的?”
“大概是某种技术吧。就像我们在这里找到的那些名为‘魔法’的东西一样吧。至于存储的人……大概是这记忆的主人吧。”
“也就是说,如果这真的是记忆,那么龙与魔法都会被证实为真实存在的东西,神明也是,天灾也是,我们所见到的所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证明其存在,对吧?”
“嗯。”
“那你觉得那是一份来自过去的记忆的概率有多大?”
“我怎么知道…?这种东西……连有几种可能性我们都无法探明吧。”
“那就凭感觉来说。你感觉概率有多大?”
“凭感觉?”
“嗯。”
“额……那么…大概…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
“你别当真啊。”
“那就是百分之五了。我们的世界将会在我们死后不知道多久毁灭的概率,龙与诸神存在的概率,还有你来自无比遥远的过去的概率。”
“都说了别当真了。”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说谎的概率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所以说这只是个玩笑了。万一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不知道谁随意的幻想怎么办。”
“那就当没有选择剩下的百分之一可能性的我倒了霉。”
“算了。随便你吧。”
“嗯。”
……
……
“打扫完了?那把你新造的容器换上吧。”乌龟说。
“虽然我也想换吧……但是…”
“但是什么?”
“你自己看。”
男人转过身去,面朝着那桌子中央的凸起。
“你大概没发现吧,毕竟你看不见,之前建立的所有回路都断开了,甚至连作为动力的齿轮也停下了。”
“停了?为什么?”
“所以说你自己看看我这里面的东西啊。”
乌龟凑了过去,被男人捧起,放在了凸起的石柱边缘。
“这是…什么?”
一只蓝色的半透明生物浮在了那原本应该存放所谓容器的地方,延伸出的几条飘带般的触手四处伸展,进入了石桌的缝隙,不断的闪烁着。
“这应该说是一条鱼嘛…我也不知道了,但是它大概在吸食周围的能量吧…所以齿轮和回路都断开了。”男人说。
“它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知道…毕竟对这里的东西我知道的也不多。也许是刚刚出现,也许是很久以前,也可能从最开始就呆在这里了。”
“为什么这么想?”
“我们一直都不知道那世代相传的外壳下存在什么,不是吗。”
“但是它有生命。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它靠什么度过了这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时间?”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大概,是像冬眠一样的东西…?或者说假死什么的,就像书里的龙那样,只会在需要醒来的时候醒来,然后在结束使命时再次沉睡。”
“这么说倒也是有可能…”
“嗯。”男人说。
“那么它现在醒来了…”
“对。”
“也就是说,如果它真的和你说的那样存在的话,它现在,有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使命?”
“嗯。”
“啊…不对,抛开你的假说,也许它只不过是吸食能量的小东西,就像纸虫那样的,或者牙仙什么的…”
“纸虫倒是有可能…但它怎么可能是牙仙那种恶心人的东西。”
“也是。”
“等等……你触发了那段影像,是在什么时候?”
“大概在准备擦拭这外壳的时候。”
“那个时候它还没有出现?”
“嗯。”
“那个旧壳空了?”乌龟说。
“嗯。”
“也就是说,如果它是外壳里面的那个东西,在它离开外壳的时候,我们触发了影像。”
“怎么了?”
“也许我们还能从它身上找到更多的影像来证实我们的观点以及进行相关推测,对吧。”
“可能吧。但我们一定会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对吧。”
“哈…我无法反驳呢。”
“也许我们会再次见到龙呢。”
“为什么你不会向往那些神明,还有那能够修复与毁灭一切的魔法,而只纠结于龙呢。”
“谁知道呢,人与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对吧。”
“也是。”
“嗯。”男人说。
“如果龙不是什么荣誉与捍卫的战士,而是像一些另类的神话中残暴昏庸唯利是图的存在,你也会这样向往吗?”乌龟问。
“怎么可能…倒不如说神明说不定才是坏人呢,毕竟那录像你也看见了。”
“谁知道呢,好与坏的定义都是根据视角而改变的,不是吗。”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