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夏身姿妖娆,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线条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虽然在场的许多男士都是成婚生子了的,但视线还是有意无意的会流转在唐倾夏的身上。
唐倾夏将腰靠在楼梯的扶手上,散漫的吸着女士香烟。虽然她只是一个烟花女子,但是门路多,交际广。比如说,有些时候出了事情,求一求上层人办个事情,可能旁人搞了一两个月都不得门路。唐倾夏一两个小时就可以搞定,所以这样的一个人物,在不知道底细的时候,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如今她来了苏家的酒会,在场的人都有几分的猜测她是苏璟言的人,徐曼倪看着她也带了几分的敌意。
唐倾夏虽然漫不经心,但是却暗地里观察着众人的神色,看到了徐曼倪看她的眼神,她嗤笑一声,似乎在笑徐曼倪的自不量力。
苏璟言的外表惯是会骗人,你以为他温柔似水,他温柔似水的把整个顾家给搞没了。
昨晚徐曼倪闯进苏璟言房间的事情,可能在场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像她这种耳听八路,眼看八方的人,这点消息都不知道的话,倒是不免会显得有些没用了。
苏璟言这么危险的人,顾大小姐那么聪明都差点折在他的手里,如今巴不得一辈子不见到他。可是徐曼倪倒好,巴不得马上贴上去。
唐倾夏美眸流转,一双狐狸眼风情万种,似有哀叹。她转身,扭着美丽的身姿,唱着婉转的歌声,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林谷渝在三楼的窗口看着李家的车远去,眼帘微垂,若有所思。
李家的车行驶的极快,李江铄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自打听说了李家出事了之后,就知道这个事情就是苏璟言为了抓到顾安然而做的一个局。
此回倒是他的任性害了李家,但是李江铄仔细的重新想了一下,救顾安然的事情他却做的一点儿也不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虽然他和顾安然当初可以谈的上只是陌生人,但是,顾安然愿意相信他,也正如他愿意去救顾安然一样。
李江铄在顾安然到了李家之后早就想好了应付苏家的对策,他坐在副驾驶上,后座正是他的父母李元勋和施韶仪。
看着后视镜一脸愁容的父母亲,李江铄张了张口,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悻悻的闭了嘴。
车到了李家,李家饭店的管事张晓飞早就候在了李家门口,看到李元勋下了车,立马就迎了上去,如果此回真的不是没有了任何的办法,张晓飞也不敢轻易打扰这个大老板啊。
“现在什么情况?”李元勋快步的和张晓飞进了书房,施韶仪已经许久没有看到李元勋这般着急的模样了,也知道了此回事情的严重性,她回头勉强的朝李江铄笑了笑说道,“儿子,你先回自己房间再睡一会儿吧。”
李江铄愣愣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施韶仪落寞的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书房里,张晓飞皱着眉头,也是同样不思其解,“我们和苏家签订的合约是两年,现在还有一年,如今苏家借口说因为运费加重了,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办法按时到达。按照合约他们也算是违约了,违约金大概是十万大洋,可是如今我们饭店接下的单子,没有了苏家的供应,我们的违约金差不多是十五万大洋。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除了苏家,我们暂时找不到可以顶替的供应商......”
李元勋想的长远,他知道这些问题还都只是暂时都是表面的现象,如今大家都在城外的苏家别墅上,不知道如今李家的情况。
今天上海的各个家族就会陆陆续续的回来,李家的情况他们这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李元勋皱着眉头,像钱敏程那种欺软怕硬的小人,“如果我们不在三日内解决这个问题,钱敏程可能会为了讨好苏家,断了和我们家的生意来往。”
钱家的酒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配方,味道甘醇,虽然说钱敏程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钱家的酒确确实实在上海滩找不到另外一家可以与之媲美的。
张晓飞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李家找李元勋商量对策,“苏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合作的好好的,昨个夜里陈泽从苏家别墅回来了之后就直接吩咐手下的人断了和李家的供应往来,本来是昨晚应该到的鲜牛肉和羊肉,硬生生被他拦截了下来。今早该到的蔬菜也没有按时到,打电话过去催也是支支吾吾的没有个理由。”
张晓飞顿了顿,还是张口说道,“他的借口是,这批货没有过关,还是需要重新检查一下。就这么给带回去了,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哪里得罪了苏家?”
如今可如何是好?
李元勋也很是头疼,书房的门被敲了两下,径直就被李江铄推开了,李元勋看到是李江铄,疲惫的靠在了躺椅上。
李江铄手扶着门把,他看着李元勋缓缓开口,“黄西北路的福裕里有蔬菜和肉类的供货商,可以暂时解决苏家漏掉的空缺。”
李元勋和张晓飞两个人惊奇的看着李江铄,两双大眼睛瞪的仿如头顶的灯泡,李江铄继续说道,“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如果没有办法重新和苏家合作,那家供应商的供应量没有办法支持我们家撑过三天。”
这也算是一个应急的路子了,张晓飞赶紧出去办了,李江铄侧开身子让张晓飞离开。
一天天不学无术的李江铄,如今却是救了李家一命,李元勋是多么狡猾的一个人啊,立马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他盯着李江铄要关上的门,适时的喊住了李江铄,“你怎么会知道那里有供应商?”
这个事情如果没有提前去打听,去打理是完全不可能知道的,“你早就知道了李家会出事,对不对?”
这一个个问题直击要害,李江铄抿了抿唇,一句话也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