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白天刚想着来世的的孟婆汤奈何桥三生石,晚上我居然就梦到自己已经死了,正经过三生石喝孟婆汤准备过奈何桥……
“孟婆,再来一碗吧。”
“丫头啊,还忘不掉吗?”
“嗯……”
“那好,我且问你,他长相如何??”
“他……他长……”
我居然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怎么可以?难道这和他相遇只是一场梦吗?所以我是年过花甲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对吗?可是,心里面的痛却是那么真实。
“既然记不起来了就不要想了,越想越难受的啊,去吧,过了奈何桥忘了他吧,”
“不!”我突然叫来一声。
“他左手的小臂上有一个笙字。”
“诶,丫头啊,从我这过去的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你记错了,去吧。”
渐渐沉睡过去的我在那一瞬间,一串似断了线冰冰凉凉的泪珠从眼角溢出。
孟婆,如果有一天您真的看见那个男孩了请记得替我向他问个好,问他饿不饿,冷不冷,替我照顾好他,不要把凉了的孟婆汤给他喝,这样对他身体不好,如果他不想喝,您就不要逼他喝了,并且你要记得告诉他,曾经有一个女孩很爱他,她用了两年的青春换来了一句“你以后不要再喜欢我了。”还要记得告诉他,我不恨他,只是恨我自己不够优秀……
当我的双眼微微闭上时,迷迷糊糊,我看到孟婆的后面走来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他对孟婆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从我面前过去了,而从我这个角度,正好能考见他左手小臂上清晰的一个字:笙。
“肖峰!”
我从梦里醒来,看着宿舍每个人都睡着了,仔细的观察着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原来这些地方都是伤感的画面,另一座城市的你,是否也会想我一样在做着噩梦,然后从梦里惊醒,醒来的第一句是叫着我的名字?是否也会在梦里看到我是真的很思念你呢?
或许是我多想了吧,怎么可能会,他左手小臂上明明就什么也没有,这都是梦,都是幻想,一旦醒了,便什么也没有了。有时候我是多么的希望与你的相遇也是一场梦啊,这样就不会难过了,因为在梦里是不会有遗憾的。
就这样,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明,上课的时候也一直在走神。
“笙歌,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上官和安琦也会去。”
刚下课,宁初晨就发了一条学习过来,无事献殷勤肯定有炸。
“快点,我在枫火林那等你”
枫火林,秋天的时候枫叶就像火一样,那么热情,微风轻轻拂过,漫天的枫叶,要多伤感有多伤感,要多悲凉有多悲凉……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词“思念”。因为思念这个世界上才会有很多希望;因为思念,这个世界上才会有很多喜悦;也说因为思念,这个世界上才会又很多眼泪,因为思念,这个世界上才又太多的说不透。
唯有思念才是最真挚的情感,也唯有思念才是最自私的。
无意中,我已经到了枫叶林,宁初晨一脸不耐烦的朝我走过来“余笙歌你乌龟啊?请你吃饭都这么难。”
“宁初晨你活腻吧,敢吼我?”我跳过去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抬头那一瞬间,久违的身影,久违的人,离别三年,今天我们相遇了……
此刻的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哪怕只是过去打一个招呼而已,但是我连过去打一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千言万语涌到了嘴边又被我活生生的咽了回去,我恢复脸上的笑容,走过去腻腻的搂这宁初晨,宁初晨他看我表情不对就回头看到了脸色不怎么好的肖峰,他原本想推开我的却被我死死的搂住。
“宁初晨,从认识到现在我没让你帮过我上面忙,今天算我求你,陪我把这场戏演下去。”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才松开了手,依旧面带微笑的回头看着肖峰,原本想打个招呼的,想想还是算了吧,曾经他说以后再见只是陌生人。
我拉着宁初晨转身,刚向前走了几步,他叫我了,他叫我了!呵,他居然叫我了,虽然心里面难受,但我还是回头了,这算是最基本的礼貌吧。
“嗯,你好,我叫余歌。”我笑得那么天真假装一脸的无所谓,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我一定要看看我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扭曲,笑得是多么的难看。
他看起来像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但是在我说了一句“你好”之后,他只是讽刺的笑了笑,看了看我旁边的宁初晨,又看了看我,我知道他肯定会觉得宁初晨是我男朋友,我居然还硬拉着宁初晨挨着我,然后对着他没心没肺的笑着。
“嗯!你好。”
他说的这句话才短短三个字,却像千言万语,分量很重,像是每一个字都会说话,第一个字说“对不起?”第二个字说“过得怎么样?”第三个字说“我很好”。
“没什么事我走了?”我继续笑得没心没肺,如果我现在是一个路人,看着一个人笑得怎么丑,说不定我真的会上来就给人家一耳光。
转过头,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睛慢慢湿润,然后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控制不住他要往下掉的决心。宁初晨在一旁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路过的行人就会时不时的看向我,此时的我哪还有什么坚强,我所谓了三年的坚强,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全部变成了一滩没用的泪水。
“后悔吗?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一直在想他,一直都喜欢他,虽然离开的这三年你渺无音讯,但是你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知道你在哪……”
“够了!”宁初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不想他继续再说下去了,我怕我会忍不住跑回去抱住他,告诉他我有有多想他。
“余歌……”宁初晨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我想他应该也知道我怎么做的原因吧,或者他知道这三年我对肖峰的思念,一旦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初晨,别告诉安琦和上官好不好?我怕她们告诉我听说肖峰在等我,当我满怀欣喜的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这只是听说,她们听说,然而肖峰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正准备大学毕业后一起出来打拼然后回来结婚,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杨威就是这样,肖峰如果也是这样,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在继续生活的理由了,即使我们只是朋友。”
“嗯。”我抬头感激的看着宁初晨,他却一脸的无所谓,就好像“你爹你娘的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不说我没好处,说了浪费口水。”但是,毕竟他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整个气氛都很尴尬,我闭口不谈,李安笙静观其变,宁初晨闷闷不乐,上官玉也只能沉默不说话。
“嗯,笙歌,肖峰他转学了。”李安琦先打破了这一份尴尬气氛。
宁初晨抬头看了李安琦,转头又看了我,欲言又止,什么也没有说。
“不是我们告诉肖峰的,他自己知道了。”和上官玉分开三年了,智商还是没有变,说话没头没脑,我什么时候问谁告诉他的了,吃进去的小龙虾都吐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问你们谁告诉他的了,再说了他转不转学关我什么事啊?”我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确实啊,他确实与我无关,继续吃着我的小龙虾。
“他转去了你在的那所学校,你知道的,他学业好,到那都是敞开大门的欢迎,你们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的不打算打个招呼吗?”
“打过了,还是那样,一点也没有变。”我毫不在意的说,如果现在又一面镜子,我真想看看我现在的的表情是多么的扭曲。
上官玉则是在一旁张着嘴巴,李安琦一个鱼丸给她塞了过去,那一瞬间我们都笑了。
好怀念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们也像现在一样无忧无虑吧,在路边吃这串串,用着两块钱的唇膏,草莓味的柠檬味的,有时候还要为了是两块钱的还是三块钱的犹豫好久,现在十几块钱一支的,却没有了当初更实用。
“笙歌,希望你能每天都像今天一样,开开心心的,你无忧无虑的样子真的很美。”宁初晨看着我说出了这么肉麻的一句话,要是在往日我早一巴掌扇过去了,今天嘛,有人在,放他一马。
吃完饭后,我们去了KTV,李安琦点了一首《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接着上官玉点了一首《晴天》,宁初晨点了一首张学友的《如果这都不算爱》,他拿着话筒朝着我吼了一句“如果这都不算爱,他有什么好悲哀,你不回来,他不离开……”李安琦则是在一旁笑他唱错了歌词,而我却很清楚,他是故意的,我也想回去啊,但是我回去了有什么用?去怀念旧时光吗?
最后,我唱了一首《记得我爱你》,哦,当初我还给肖像推荐过这首歌,觉得合适他,他也曾告诉我他不希望那个人能给他一些满意的回复和充足的理由,只希望那个人永远不要忘了他喜欢她。
当真是戏如人生啊,现在这首歌应该送给我自己了,不管是于杨威还是于肖峰,我不奢求他们能回到我身边,只要他们记得曾经有个人视他们如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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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不下来的叫残念
我用一段旅途来逆向思考我的伤悲
末班车要开往终点
想说的话总是太多却只能说再见
留不住的是眼泪
可惜了这个让人触景伤情幽静的美
爱没有所谓的抱歉
所有幸福的可能我都想成全
……
那天晚上,我很疯狂,那是离开肖峰后也是从小到现在我第一次这么放肆,第一次敞开胸怀的喝酒,我相信宁初晨和李安琦,我的疯狂只有他们才能懂一点点。
我本就不喜欢喝酒,那天却喝得大醉,醉到不省人事。
宁初晨告他诉我醉了就好了,什么都不记得,原本只是在我喝的饮品里面加一点,后来直接向我的杯子里倒酒,几杯下肚,喉咙是火辣辣的疼,胃也热得难受,直接倒在沙发上就快睡过去了。
意识中我看的肖峰的身影,他双目忧伤的看着我,向宁初晨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带我离开了,途中我一直挣扎,我不想看到他,那天,我说了很多疯话,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我推开了他,我告诉他这三年我过得很好,叫他不要回来。
然而下一秒我却泪流满面。对着他发泄我这三年来的孤独,和不自信,多少次对人生充满了期待有一次次的破灭。
“肖峰,你知道吗?你对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是有多难过,你明明知道我原本只是欣赏你你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上你,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背叛为什么要离开?既然要离开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是,是我先闯入了你的生活,但是一开始你可以把我推开你为什么要揽我入怀?为什么要给我无限温柔却又加倍拿走?”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些话,明明就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却要怪罪他人。
“对不起。”肖峰一脸自责的低着头,仿佛他真的做错了就像一个小孩子做错了事情害怕被批评一样,小心翼翼。
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停住了,什么话也没说,明明就是自己错了现在却是别人给我道歉,这句对不起应该是我说的。
抱歉就这样横冲直撞的撞进他的生活,把他的生活搅的乌烟瘴气,从学校男神学霸到学校渣男,从孤高的神经,从身边几个人到去厕所都有一堆人,从不爱笑到每天嘻嘻哈哈,从从不自拍到把睡再床上的照片都发出来,从学校的风云人物到学校的风流人物,毕业了都还有很多人窃窃私语,真的很抱歉。
想到这些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我就离开了。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后面那个定格了半天的身影第一时间从后面冲过来推开我,是肖峰!我被他推到人行道的护栏旁,看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向他靠近。
时间在那一瞬间变得好慢好慢,空气都开始凝固,时间开始定格,最后在里他不到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刹住了车。
那一刻,我多想冲过去抱住他,可是身体却像打了麻药一样,动弹不得,连喊出他名字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却看着录的渐渐昏暗,直到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我躺在医院病床上,看着洁白一片的病房,昨晚,是一场梦吗?可是却是那么的真实,低头我手上的淤青,确实了这个事实,就算昨晚真的没有发生过。那也一定出了车祸,如果发生了,那就是肖峰推开我的时候撞人行道的坎上的,是肖推开了我。
“余歌,你醒了,昨晚你喝醉了,你是不知道,昨晚上你疯疯癫癫的样子又多搞笑,你说了好躲疯话,还说将来又一天要开义家怡红院,你坐老妈妈只顾收钱,然后出门的时候还一直吵吵,最后从台阶上踩了个空,就摔了个四脚朝天,还不忘吼一句,你最优秀?”李安琦走进来看见我正坐在床上便解释着,说的有声有色。
“肖峰呢?”我抬头看着她,昨晚,是他们叫肖峰过来的吧,故意将我灌醉,然后在告诉肖峰我喝多了他们所有人都喝多了叫他来接我,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李安琦为难的低着头,假装不在意的说“这粥挺好喝的,哦,是刚刚林梓墨熬的,他有事就先走了,你离开的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他从去年开始就开始设计自己的游戏,他想白手起家,最近忙得很呐。哦还有啊……”
“我问你肖峰呢?昨晚上是你们叫他来的吧?先是在我喝的柠檬水里面加酒,最后直接倒如我的杯中。以为我喝醉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吗?有胆子叫他来接我就没胆子叫他来见我是吗?”昨晚的那一跤,摔醒了我,我看清了自己,原来,我也害怕肖峰出事。他推开我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微微一颤,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当车子向他一点点靠近,我是多么的希望在车前的那个人是我,甚至我还自私的希望是其他人。
“哦,肖峰啊?他早醒了,见你没事就离开了,他说你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他。”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昨晚我真的看见肖峰并且说了很多疯话。对不起肖峰,原谅我的冲动。
李安琦见状就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病房里静静的流着眼泪,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我不知道我在那哭了多长时间,途中没有人进来,现在终于有人破门而入了。
“你就是余歌?”来者来势汹汹,看样子二十岁左右,她用一副打量人的眼光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不认识她,并且她一开始见很没有礼貌,所以我也不用选择有必要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聋了吗?我问你是不是余歌。”她没好气的问,就好像我把她男人抢了的那种感觉。
“是。”
“好啊,就是你让肖峰昨晚上差点出车祸的是吧?肖峰现在人在哪?他要是出什么事我要你的赔命。”
这女人也真是搞笑,可能是肖峰的女朋友吧,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还在这对我发脾气。
“你是肖峰的女朋友吧?我和肖峰之间没有什么,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太清了,他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告诉她,但是她却一脸的不相信,我也没有继续解释,解释的太多,都是没用的。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我措手不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打我一巴掌,但是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和肖峰有关。
这时候宁初晨他们进来了,李安琦和上官玉就挡在她面前,宁初晨看了她一眼走到我旁边扶着我,问我有没有事,她看到宁初晨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宁初晨面无表情,低头看着我手上的淤青。抬头看了看那个女人,站起来问她“是不是你?”这一句话说得那么冷酷,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宁初晨,连李安琦也大吃一惊。
那个女人慌慌张张的说不是她,我看宁初晨很愤怒,好像巴不得想撕了她一样。
“初晨,不是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他回头看了我又回过头对那个女人说了一句“滚。”
然后那个女人真的就走了,她为什么会怎么害怕宁初晨,就好像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宁初晨知道了一样。
她走后,病房里静悄悄的,安静的连阳光落在窗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最后,是宁初晨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笙歌,好点了吗?好点了我们出院吧。”
其实我伤的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被肖峰推开的时候撞在人行道坎伤的,只是皮肉伤而已,擦点药就能好。
“宁初晨你什么意思啊,你没看到笙歌伤得怎么严重吗?”李安琦在一旁说着宁初晨,就好像宁初舍不得花钱一样。
最后我还是出院了,即使李安琦和上官玉一直阻挠,但我还是坚持出院,没办法她们也只能同意了
因为受伤,宁初晨给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原本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他非要我至少在家休息一个星期,所以就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