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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表白

我顺着人群望去,西装革履,身形挺拔,手捧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正缓缓向我走来。

肖峰:“第一次遇见你,你的身影便已深深刻在我脑海里,只不过我不愿承认,我始终不相信会有什么一见钟情,真的是太不可思议。”

“再次遇见,便是熟知,你这只小小的身影便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对你可能忽冷忽热,但只有我内心清楚,我喜欢你,喜欢到不敢与你接触,你是那样的好,以至于十年的时间都不能冲淡对你的欢喜,误会闹了许多,分离也有多次,这才让我更加珍惜每一次的久别重逢,而现在,我想说,余歌,我喜欢你,爱你,中意你。我对我之前的懦弱感到抱歉,余歌,我喜欢你,就是胜过一切的理由,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开你手。”

肖峰边说边朝我走来,一时间竟让我不禁有点手足无措。

前者走到我前面一步左右的距离:“四年,我们又分开了四年,这一次,不知是否能重新拽回余笙歌小朋友呢。”

我正准备开口,肖峰接着说:“刚刚那是我表妹,你不要生气,她也是想借此机会试试我们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后来,我便在这了。”

说得我老泪纵横,看着他,十年的过往历历在目,他把手中的玫瑰递向我:“复合吧,分分合合这么多次,别闹了。”

一时没忍住,眼泪便似断线的珠子不断落下,我对不起肖峰,我明明知道不是他,却总想找个替罪羊把所有不好都推给他,看着他,我说不出一句话,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感动,但绝对是四年不见的陌生,身边事物不断替换,新事物不断代替旧事物,就像初中那首古诗“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回忆一番,好像更理解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都还在原地。

我说是我对不起你,你……

肖峰:“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我也曾对不起你过,现在我们扯平了。”

“余歌小朋友,不知道我们能否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叫肖峰。”

重新认识,回到那年,他十五岁,我十四岁。可是真的回得去吗?他杳无音讯消失了几年,他父母就真的不会怪我吗?因我而起,闹得大家不欢而散,明明是我的错,却还要求别人理解我的那些没道理的苦衷,放纵我的无理取闹,原谅我的一切不成熟。

我觉得,我脑子有病,治不好的那种,以自我为中心,闹得身边亲人朋友不得安宁,最对不起的,还是肖峰和他父母。

我浅笑:“不了吧,我还是不能释怀对你们的不好,无法原谅自己,我脑子有病,治不好了,以后,还是不祸害你了,我想着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去祸害别人吧。你已经被我祸害得够惨了,生活也搅得一团糟,以后呢我这个害群之马就不在祸害你们大家了,我也好好努力争取做个人。”

我说完转身准备离开,转身的那瞬间,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林梓墨就在在对面站这,他还是他,但他却也不是他了,看见他的咫尺之间,明明就是那个认识了二十多年,打开裆裤就在一起玩的人就站在你面前,明明那么熟悉,明明二十几年的感情,却又那么陌生,仿佛之剑隔的不是一条深渊,而是这个银河系。

咫尺之间,百感交集。

我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别来无恙。”

林梓墨也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生疏了,其实四年前就生疏了,但现在才发现原来竟这么生疏。

林梓墨:“我……啧……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说是关于吴浠的事情吧,其实夏沫都和我说过了。

林梓墨的脸瞬间涨红,低着头说:“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一两句对不起能解决的,闹得你们不欢而散,害你和肖峰分开这么久,这几年我每天都审判自己,只怪当时太冲动了,也怪……”

“太爱我了?”

他话没说完,我就打断反问到,“都过去了,你最该说对不起的,是肖峰和吴浠,还有肖峰的父母。在你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也该对夏沫说声对不起,她是那么的爱你,你不该利用她的。”

林梓墨:“她人很好,我和她下个月结婚,要不介意,你也来吧。”

说着便把手中一张大红色的递到我眼前,我笑着接过请柬,表面上说有机会就去吧,心中却暗骂林梓墨不是东西,知道对不起我还来找我,亏我还天真以为他来我道歉,原来是想让我随份子钱啊。

林梓墨朝我后面看了一眼,笑着对我说:“你很幸运,兜兜转转还是那个人,也难得还是那个人,他等了你这么久,你也不能让人家一江春水付之东流啊。”

我往后一看,肖峰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望着我。

我苦笑:“我也不想啊,但,太对不起他,总不能把人家毒打一顿打得半死不活之后给人家一颗糖就让人家原谅我吧。他不应该承受这些,如果不是我,他现在应该是辉煌灿烂的人生,情业双收。”

林梓墨:“那你打人家一顿也应该负责啊。”

说完回头就对肖峰喊:“对面的兄弟,我发小说喜欢你啊,十年了,从未间断,看她手里情书都写好了。”

我听见情书二字急忙打开手中的“请柬”:

肖峰,我亲爱的小峰男神,那个贯穿了我整个青春的的男孩子,我喜欢你,十年了,一别三年不见,归来我们仍爱着对方,再别四年,回来还是你,兜兜转转,都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我喜欢你,爱你,想要和你共度余生,往直白了说,我想和你领了结婚证,成为法律上的关系。

看完这封情书,我的表情就像吃了一个柠檬一样扭曲,抬头看着肖峰,他已经走到丽我不到半米的距离。

套路,都是套路,我把手中的情书揉成一团紧紧拽住,抬头看着肖峰,他现在一米八八,我才一米六二,看他的时候得微微仰头。

他把我手中的情书抢过去摊开,林梓墨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只有一群围观看热闹的人。

肖峰:“都这么喜欢我了,为什么不说?害怕?我都先开口,为什么还不答应我?”

激将法对我来说还是一如既往管用:“谁害怕,谁要你先说,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肖峰:“那答应了?”

我:“答……”反应过来我被激将法套路,正准备开口说道,他便低头堵住了我的嘴。

罢了,他轻喘着在我耳边带着哀求的语气:“留在我身边吧,我受够了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再也别离开我,好吗?”

当着这人群接吻,这也是第一次,脸不停的发烫,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低着头轻轻点动。怕他没看见,又用力点了点头。

肖峰一把揽我拥入怀中,我的头贴着他的胸膛,我听见了“砰砰砰”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总之,不重要了,我想,这应该是我们爱最好的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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