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士兵”卡尔希睁开眼看到了一个女士兵。
“噢,谢……谢。这……是哪里?”卡尔希用微弱问到。
“勒特西(米勒的一座城市)”
“其他人呢?”
“他……们,大部分牺牲了,你是幸存者之一。汤姆森将军带着剩下的五百余名士兵连夜带着你遛回了勒特西”
卡尔希又回忆起汤姆森把他拉进城墙的场面,这是他在服兵期间唯一被震撼的瞬间。
在女士兵的帮助下,卡尔希勉强起身,想走几步。没走出拉里卡院(大意战后医院,详见作家的话)多远,卡尔希听到了投石机的吱吱声。
“士兵,快跑!卡伦打过来了!”女士兵转身回拉里卡院。卡尔希回头望了望,一发投石(投石机炮弹)砸碎了高高的箭塔。卡尔希心里明白守军守不住。
“轰!”一栋尖塔楼垂下头来,趁卡尔希观望时咬住了卡尔希的下半身。
“救……救……我”卡尔希无力地求救。于是卡尔希听着呼啸而过的石块和狰狞扑腾的火焰,即将不省人事时,一个声音从他的心中传出来:
“卡尔希,坚持住,我——来了”一个空洞的声音霎时占据了他的心房。卡尔希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在受自己控制,明明身体还在运作,但眼睛却慢慢被黑暗占据……
卡尔希在颠簸中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在马车上。他看到了一个背影,一个高挑并且瘦弱的男人,年纪看起来有100祭。抬头一看,那人满头银发,在颠簸中一晃一晃,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卡尔希觉得好看极了。
“你醒了?孩子。”一个慈祥的声音从背影上传出来。卡尔希这才注意到那个男人穿着蓝袍,腰间还挂着一把烫着金字的利剑。卡尔希突然想到,他是——精灵!虽彦皮(米勒族写的关于外族的书籍)上写着精灵族极其友好,但卡尔希毕竟是个穷人,最害怕有钱人(精灵族族民生活水平极高)。
“孩子,不用怕。我并不是那种人。”
“那——你——是谁”卡尔希盯着老人(那个男人)
“幕斯卡西(校名)长老(精灵口语中大约为老师的意思)诺伊尔斯”
“哦——我——叫卡尔希”卡尔希好像不是他的名字,他害怕极了。接着卡尔希放下警惕,蜷缩在马车的角落。诺伊尔斯注视着卡尔希,好像猎人盯着猎物。
“你打算去哪?回家?”诺伊尔斯问到。
“我没有家,我爸爸在我十岁时抛弃了我。”卡尔希用还算流利的话回答到。
“我带你去幕斯卡西吧!只要大长老(精灵口语中指校长)答应,你就可以成为里面的一名学子”诺伊尔斯边驾驶着马车边回应道。
“能活着就好。”卡尔希回答到。他说完就感觉到马车的速度快了好多。马车在平坦的土路上印下了长长的印迹。
不知过了多久,卡尔希被马车的“急刹车”惊醒,两个人高马大的精灵骑兵拦下了他们。骑兵骑着索地马(一种生物,详见作家的话),索地马头上的索壳十分闪耀。
“诺伊尔斯长老好,您后面这位是?”
“卡尔希,我要带他进去。”诺伊尔斯指了指两位骑兵后面。
“可他是普通的米勒人,怎么可以进入精灵的学校?”另一个骑兵用厌恶的声音回斥到,听起来明显起了杀意。
“我希望你们两个让道”诺伊尔斯用一声清脆的剑出鞘声镇住那两人。
“开门!”为首的骑兵只好走到一边。目视着马车慢慢进入幕斯卡西。卡尔希直到看不见那两个骑兵时,才张开嘴问到:“你们精灵好‘友善’哦!”
“这很正常,你是第一个通过那道门的米勒人。”诺伊尔斯平静的回答到。
卡尔希没在说什么,凝视着眼前那座城堡:高耸入云的尖塔礼堂,四个安全可靠的防御箭塔,三个不同颜色的学堂(蓝,红,黑)成三角屹立在幕斯卡西的中心。卡尔希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之中。
“下来吧,孩子”诺伊尔斯突然(实际上过了一会)捅了一下卡尔希。卡尔希这才反应过来进了幕斯卡西。
“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和大长老说一说。”诺伊尔斯拍了拍卡尔希的肩膀。转眼就走到了卡尔希的眼前,走进了礼堂。诺伊尔斯找到一个身披黑袍,一样是满头银发的男人,年纪和诺伊尔斯差不多,但有一大揪胡子。那男人转过头来,他手中有一只鸟头法杖,金色的鸟头加上蓝色的法石(有法力的宝石)很是耀眼。
“安格瑞(全名安格瑞·达赫)大长老,情况很不妙,米勒两座卡塞和勒特西已经沦陷在卡伦大军手里了。勒特西的侧面100柯基(精灵长度单位,约每柯基2千米)就是我们。灵人皇馆(大概意思为精灵政府)来信,建议我们迁移至5500柯基以外的布飒恋巫(精灵城市),他们已经派来2万步兵支援,十五天之后到达。”诺伊尔斯紧锁着眉头报告到。
“嗯……那个男孩呢?又捡小流浪猫了?我可养不起那么多。”安格瑞不断用大拇指摩擦着鸟头,似乎思考着什么。
“他……,其实不可能活下来,砖墙压住他的下半身,火舌灼烧了他几乎整个身体。并且他在勒特西留下了100多具卡伦的尸体,徒步走了5柯基。我怀疑他可能含有某种能力,我们必须把他留下来。”诺伊尔斯依然皱着眉头。
“……,的确,我们也可以请求灵人皇馆把他关进禁区(见作家的话)。那样,他就做不了什么,大家都好。”安格瑞摸着胡子,继续思考着。
“我看了看他,绝不简单,安全起见,不要关进禁区比较好。”诺伊尔斯加重声音说到。
“我还要考虑考虑,把吉尔加(全名吉尔加·刹)长老叫来”安格瑞吩咐到。
“是,我……”诺伊尔斯的话被“轰”的一声打断,礼堂的门碎成了片,卡尔希躺在了对着门的墙边,留了一地的黑水(其实是血)。
“我来了,老东西”一个听起来就邪恶的声音从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