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更新我就开学了,这也代表着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会变长,或许有更近一步的关系。
烧退了,但是整个喉咙还是肿胀得说不出话。
但这次绝对好过于上回我在宿舍里留宿半夜发烧差点烫死还没有药,门禁不让出去硬抗过去的那次,这次好歹还有个药,不至于会特别高。
然而两次他都不在。
美团的送药服务需要了解一下。
难道他来了我就会好吗,他来了我还得“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给他准备好茶和拖鞋迎接,要不然绝对会再一次把我书房里的地毯弄脏。(平常我都是睡在书房里,不怎么去卧室。)
清洗一次地毯很麻烦的,于是在那一次他来过后我足足和他抱怨了一节课,他才很愧疚地把我拎过去和我一起搜索那家店可以清洗地毯,并保证下次会好好的换了拖鞋再进门。
“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吸溜着流淌下来的鼻涕给他发信息,然而这次他很快就回了我,“烊,怎么了?”
“给我带个药,下午四点上课时给我。”
“好的,说吧,中午送过去也可以。”
一张照片发过去,他很快回话
“好,中午不如喝粥吧,你也胃口不太好。”
“嗯,小碗金瓜粥。”
“马上就到。”
总算还有点用,不至于感觉像是和个纸片人谈恋爱,我倒在小榻上,书香味和淡淡的墨香很快包裹了我,我沉睡过去。
电话铃声叫醒了我,我从睡梦中醒来,拖拉着拖鞋向门口走,果然是他。
然而粥的香味好像比他更吸引人,我正要接过,他却避开了,探了探我的额头说“你去餐厅里坐着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
我蔫蔫地应了一声,坐好等他。
很快他就换好了拖鞋把粥和我最爱吃的南瓜饼一起放在餐桌上,转头去厨房洗了手取了一双碗筷也坐了下来,给我打开粥盒,把金瓜粥倒进碗里。
“这样多麻烦……”
“不麻烦,这样健康。”
他低垂着头给我搅拌着粥,等稍微凉凉了,才舀起一小勺递到我嘴边,“刚好了,赶紧喝。”
“没手残。”
锲而不舍的精神在这位理科男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充分的不能再充分。僵持不下最后只能是我去妥协,我张嘴把那一勺子粥吞进去。
“真乖!来,再来一口。”
我再次确认了他在某些方面比我表现得更贤妻良母——哄小孩子,也不知道这属性是怎么激发出来的。
终于吃完饭,我才得以从那有些怪异的目光中挣脱,瘫倒在沙发上拿茶水漱口,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活着洗碗,叮叮当当的声音让这寂静的生活有了实味。
精装修的家里也好像带了点不曾有过的人气。
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他才端着一杯热水和一把药过来,“饭后半小时喝药,都是按照最大量来的,你的身体抗药性已经很强了,怕压不下去。”
是的,像这种已经算是好的了。
竹也是在看见我吞下一把药片后才知道这个事情的。
我毫不犹豫的一把接过,吞服,放杯,“咔噔”一声,行云流水,就像是已经预演了千百遍一样,自己窝在抱枕堆里等待着药效上涌。
竹把玻璃杯会放回原位,他是知道我晚上起来从不开灯取东西的,所以家里的一切东西的位置都是从买回来就固定不变,所以我很放心。
他把我从枕头堆里铲出来,一下打横抱起估量了一下,低喃了一句:“不算太重啊。”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半都在吃药,吃的饭全都相当于喂了狗了,吃再多能有什么用。
但这货实在是太大胆了,鸠占鹊巢,和我挤在一张小榻上,夏天本来就热,我装作睡梦中无意把他一脚蹬下了床,却不料他太沉,根本蹬不动,反而被他捉住了脚,包裹在自己的脚心,“别动,好好睡觉!”
实在反抗不了他,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阶级就会气压无产阶级。”迷迷瞪瞪的这才真正的睡了过去。
午睡起来他已经离开了小榻,我披着薄毯子唤了他一声“竹?”
他打着电话进来,“嗯,老师再见。”
看见我起了身,他又搂着我回了小榻,“没事,下午给咱们请了假了,继续睡吧。”
“我……”
“闭眼,睡觉!不然不乖!”
我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