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宗在洪泽湖的率领下,杀回赤河北岸,方元恶佛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恶佛遁走,方元又一次被能量法兵扫中,这一次没了紫铜战甲护身,可没那么幸运,身体被能量镰兵割得遍体鳞伤,不忍目视。
“特么,这只可恶的鸡。”
方元骂过,赶紧跌膝盘坐,运功疗伤。
很快,三个时辰过去了,方元发现,伤势竟没有一点好转的迹向,割裂的伤痕依旧,不再愈合。
“特么,这是什么鬼?如此艰难?”
方元开始诅咒那只鸡。
摸出一枚玉简,将那只鸡能量法兵的恐怖讯息刻印上之后,随手抛出,玉简在天空一闪,刹那直奔帝宗方向而去。
……
洪泽湖看了看手中的金刚杵,那杵忽地霞光一闪没入手中不见。
“咦!你和我还挺有缘分的。”
喃喃了一句,速度骤提,伸出两手托住降落下来的两座大山,继续前进。
北行了一截路程,洪泽湖又折向向西,西行一截路程,又折向向北,北行一截再向西,如此反复几次,最后朝着北方一路飞掠而去,再无更换方向。
“呱!有人在念叨本尊,是不是方元那小崽子?”
断夜蛙鸣一声喊道,接着提速,与洪泽湖并排而行。
……
“感应如此灵,伤成这样,难道老子骂两句也不能够?”
此时尚在赤河北岸的方元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对那只鸡的本能有点惊悚。
……
“大圣灵刚才出口称赞,一定抓到了了不得的无上法兵,能否拿出来给断夜看看,让本尊也长长见识。”
断夜看着洪泽湖,第一次放下了高傲的头,一本正经开口。
“行啊,没问题,你来托住这两座大山,待洪某抽身取出那件法兵,让你观赏个够。”
洪泽湖也想好好看看那杆金刚杵,只是苦于手托两座大山,不得空闲,现见断夜如此,正中下怀,不由脱口而出。
“呱!看看本尊这小身板,哪有大圣灵威武霸气,如若故意刁难,不看也罢。“
断夜一听,马上不乐,气哼哼将头扭向一边。
这一扭不要紧,断夜吃了一吓,长长的鹤嘴差点戳住一张面孔。
原来杨如风六大高手听得断夜与洪泽湖理论,不由上前来凑热闹,断夜不知,蓦然回首,鹤嘴险些触到杨如风鼻尖,故此吃了一惊。
“不带这么玩的,大白天鬼鬼祟祟,你们要干何勾当?”
断夜见是杨如风六人,放下心来。
“你要干何勾当,我等便干何勾当。”
杨如风狡黠一笑,颇有深意地望着断夜。
“小子,要不你去替大圣灵托着那两座山,让大圣灵拿出刚抢到手的那杆法兵出来,我们开开眼界如何?“
断夜两只小眼贼亮,登时有了主意。
“我等没有什么想法要看什么法兵,为何要听你指使?要去你自个儿去好了。”
杨如风脱口而出。
“呔!气死本尊了,今日流年不利,连犯凶星,呱!”
断夜骤听此语,气得蛙鸣一声,双翅猛然一张。
蓦见翅下坠落两个身影,双翅急往下勾,刹那卷住,复又裹得严严实实。
“二师父,您不可大意啊!这么高摔下去,我兄弟可就没命了哟!”
翅膀里传出蒙红的哀嚎。
“哈哈哈!“
杨如风六人不禁哈哈大笑。
“注意了,前面有雾障。”
洪泽湖出声示警。
你们不想看,本尊更不想看,终有闲下来那一天的,那时再看不迟,”
断夜嘟囔一句,头扭一边,再不搭理六人。
目视前方,只见一团黑雾飘浮虚空,缭缭绕绕,霭气朦胧,蓦地一缩,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雾球,雾球凭空一滚,化为灰色的同时,刹那蔓延开来,上下左右一起扩散,瞬息已至近前,万灵宗众人都被笼罩其中。
“呱!”
一声蛙鸣过后,骤见一道光束射出横扫,能量镰兵到处收割灰色雾气,雾气被肆虐成一团团粒子流四面旋转冲撞不停,直冲天穹,贯通大地。
顺着能量光束下望至地面,隐约可见,好似一处大泽,大泽之中有一凶兽,似兽却有双翅,似禽却有鱼尾,兽口张开向天,獠牙森森毕露,口中吞吐不停,似是在那玩耍,又似是在修炼某种神通法术,吞吐间,散发出恐怖惊人的气息,修为弱的,像要抵抗不住那兽的威压,直欲坠落。
洪泽湖见了也心惊不已。
那兽外表看来极其强悍凶猛,貌似对众人并无恶意,只在那自顾自地一吞一吐,对众人冲进自己所吞吐形成的雾气中丝毫未放在心上,更是对断夜能量法兵的横扫侵犯直接无视。
“加快速度,走!”
洪泽湖轻喝一声,看向断夜。
断夜收了能量镰兵,竖眼阖住,众人霎忽提速,有惊无险,一冲而过。
“以后遇到不明生灵,在没有辨别其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不可贸然出手。”
冲出雾区,洪泽湖心有余悸。
“今日真是邪灵附身,诸事不顺。”
断夜想起赤河南岸蒙红剧黄一事,半路欲看法兵一事,加上雾区刚出,又遭洪泽湖训斥,不禁悲从中来,欲哭无泪,可又不能出声反抗,只好在心里诅咒不停。
呱呱!″
忿忿不平,还是禁不住两声蛙鸣,宣泄出了心中的憋屈。
小心!前方帝宗阻我去路!“
洪泽湖大声喊道。
只见前面不远,旌旗招展,法兵光华冲天,黑压压的人群无数,正是帝宗拦住了去路。
“前面可是万灵宗洪泽湖?帝宗四虎奉井皇之令,已恭候多时了,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一黑面大汉排众而出,手持一杆大戟指向洪泽湖。
“呱!什么狗屁帝宗四虎,看本尊如何一个个地拾掇你们!”
断夜蛙鸣一声,双翅往外抖出蒙红剧黄,当先而出,轻蔑地喝道。
“是那只鸡,杜兄小心!”
有人看得清楚,提醒杜奇。
“呱呱!什么鸡不鸡的,本尊乃五色荒禽是也,大名断夜,崽子们,一个不够杀,你们全上,本尊一并收拾了,省得浪费时间!“
骤闻鸡字,断夜大怒,而后又张狂起来。
“呱呱呱!“
蓦地一道光束射出,杜奇哪里能防得住,登时被镰兵割得遍体鳞伤。
“怎么样?崽子们?全上吧,一个一个来那岂不是枉送性命!”
断夜一击奏效,又嘚瑟起来。
“杀呀!消灭万灵宗!撕碎那只鸡!”
后方喊杀连天,方元追上来了,怎么办?
“朱心周隐彭岳十大战神后边御敌,四小战神继续巡视,其余人随我迎击帝宗四虎,如梦师兄暂且替我托住两座大山。”
洪泽湖沉声吩咐。
“本尊好端端的怎么就成鸡了?还要撕碎本尊?有那个能力么?看来今天本尊不大开杀戒不大杀四方,帝宗的崽子们是记不住本尊的,既然称本尊为鸡,鸡也不错,那本尊就姑且做一次鸡,让崽子们知道知道鸡的威名,鸡名鼎鼎,鸡名天下!“
闻听后方喊杀声,断夜难得的也不生气,倏地羽毛炸立而起,根根指天,竖眼霍地再睁,三柄能量镰兵齐出,向前橫扫而去。
杜奇四人哪见过此等威势,又哪里知道能量法兵的厉害,又怎么能够避得开去,登时个个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四人皮糙肉厚,修为又高,只是受了皮肉之伤。
可怜身后帝宗的众小卒,被能量镰兵扫过,如韭菜般被收割,成片成片地倒下。
刹那间,血染虚空,如雨点般飘落地面。
饶是如此,帝宗人马尚且不退不散,依然横在前面,阻住万灵宗前行之路,看来是井皇下了退则死的死命令,要不,谁不珍惜生命?
洪泽湖见状,目露一丝怜悯之色,转而双眉一扬,唤出量山河。
重兵之王悬在空中,莹莹灿灿,金光大盛,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做雷霆一击。
旁边貂雪手持驱风大弓,弓弦扯满,白色箭羽蓄势待发。
黑白荡天索凌空而立,发出噬人的寒光,充满了腾腾杀气。
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生命的冷漠无视,这世界就是一个无情的猎杀丛林,人,一旦弱,那些豺狼虎豹就扑上来了,弱者就会成为强者口中的血食,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不成名的既定法则,千百年来都是如此,若想改变,何其艰难,只有你强我更强,这样才能生存下去!
一念至此,洪泽湖再不犹豫,量山河挟无上威力向前方帝宗人群横击过去,紧接着魔吟佛唱声起,万千箭影倾泻而出的同时,荡天索闪着诡异的光芒向前横扫。
顷刻间,虚空大裂缝出现,莫名漩涡出现,各种不可思议的危机出现,帝宗人马死伤无数,更有大量兵卒掉进裂缝,去向不知名的地方,被漩涡吞没,不知生死。
看着如此惨烈一幕,活着的人惊骇颤抖之下,意志被粉碎,无形中下意识地向两边闪开,让出了一条巨大的通道。
“貂师弟随我去后方,杨师兄率领其他人先行一步。”
洪泽湖交代一声,便与貂雪向后掠去。
刚一起步,迎头便见朱心周隐彭岳归来。
“已料理了方元那小子。”
彭岳道。
五人掉头,洪泽湖从杨如梦手里接过两座大山,率领万灵宗继续北行。
呜哇--!″
一声婴啼从后方传来,惊得众人心底直冒寒气。
婴啼声愈来愈高,愈来愈猛,声音里明显带着一股急躁暴怒的气息,使人听来脊背发冷,凉气直冒,灵魂都禁不住颤栗起来。
蓦然,婴啼声忽地停住,隐约传来阵阵惨叫声,那声音充满了恐怖,充满了绝望,好似临死前的挣扎,对生命的渴望,将入地狱前的不甘。
″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洪泽湖喃喃,暗自揣测,禁不住心惊肉跳,一丝不祥的感觉骤上心头。
师兄,接着。”
伸手把两座大山递于杨如梦托了,喊了貂雪断夜相随,二人一禽复又返回队伍后方。
那婴啼声愈来愈近,转瞬即至,二人一禽抬头望去。
一只怪兽呈现在前,血盆巨口大张,白森森的獠牙巨齿上,兀自沾满了鲜血,顺着巨口不停地滴落。
“方元?!“
貂雪惊呼出声,洪泽湖想起追赶万灵宗的帝宗五虎之一方元,难道方元已遭毒手?难道此兽口中滴落下来的鲜血是帝宗所有门人的鲜血?心中不由打了个疑问。
再看此兽,头生三角一字排开,中高边低,非常整齐,满身红色鳞片闪闪发光,胁生双翅,四肢极短,一条鱼尾拖在身后,摇摆不定。
说是水行之兽,它偏偏生有四肢与双翅,说是飞行之兽,它偏偏生了一条鱼的尾巴,鸟不像鸟,鱼不像鱼,此兽立于身前,洪泽湖顿觉极其荒诞,怪异。
迎着此兽凶残暴虐的目光望来,山河大印五色妖鞭陡然而出,洪泽湖貂雪如临大敌,高度戒备,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呱!万兽霸主飞天蝾螈!”
一声蛙鸣,只见断夜羽毛炸立,好斗的性格登时爆发,随时准备战斗。
飞天蝾螈好奇地看了看断夜的样子,直接无视,转头望着悬空而立的五色妖鞭,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口里轻轻发出一声婴啼,一时显得极其温驯柔和,像极了孩童见到母亲时的安祥平静,而后它慢慢游动着来到近前,硕大的头颅蹭了蹭貂雪,狂暴的气息霎时收敛,安静下来。
断夜见此状况,羽毛恢复原状,两大法兵收起,洪泽湖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断夜看看洪泽湖,看看貂雪,目光最后落在飞天蝾螈身上,观其如绵羊般温驯,便稍带挑衅,试着用翅膀轻拂了蝾螈一下,见其眯缝着眼睛无甚反应,胆子便大了一些,就用那长长的鹤嘴夹起蝾螈身上的鳞片往后拉扯。
这一拉扯不要紧,鳞片连着的身体像皮筋一样被拉得无限延伸不到尽头,再看蝾螈,还是无甚反应,胆子就更大了些,心里更进一步,有了一个坏坏的想法。
这想法刚一成形便实施,继续拉扯,继续延伸,忽然,断夜感觉到拉扯有些费力,一瞬间,拉扯不动了。
嗷……哇--!″
一声婴啼,蝾螈终于有了反应,似被激怒,是可忍孰不可忍?!
断夜吃了一惊,骤然停止拉扯,却是兀自未曾松口,两只小眼瞪圆,看蝾螈的反应。
“呜……哇--!″
蝾螈终于被激怒,巨口张开,白齿森森,婴啼如鹤鸣长空,杜鹃泣血,震响了诸天,激荡了万界。
断夜吓了一跳,鹤嘴不由松开,鳞片似拉开的弹簧刹那弹回,复归原处后,蝾螈再次阖住双眼,对这一切仿若未见。
“本尊问你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断夜见了,还不死心,竟然喝道。
“本尊算什么玩意?本霸名唤蝾冠。”
飞天蝾螈乜斜了断夜一眼,懒洋洋地竟然口吐人言。
蝾冠虽说不错,不如霸螈更妙。”
洪泽湖忽然开口。
“本尊断夜,乃大圣灵所赐,今金口再开,何妨从之?”
断夜见洪泽湖蓦然开口,不无恭维。
骤闻大圣灵三字,蝾螈心神俱震,似勾起了它万古前的记忆,那一丝恍惚刹那而过的瞬间,情绪倏然波动,情不自禁地点了点那硕大的头颅。
“呱!断夜霸螈,霸螈断夜!同为大圣灵所赐,相得益彰,绝佳组合,妙极妙极。”
断夜甩打着翅膀,猫步踱来踱去,一时翅舞足蹈,喜不自禁。
“走,继续北上!”
洪泽湖见一禽一兽竟然相处融洽,不禁莞尔一笑,一个高傲,一个凶残,明明禽兽组合,却自封绝佳组合,真是岂有此理?
洪泽湖貂雪相视一笑,夺了一杆降魔金刚杵,今又有霸螈甘心相随,禽兽组合战力,不说抵得上千军万马,想来也是不遑多让,二人俱各欣慰。
转身返回前方,中途引来万灵宗众人的目光,那望向霸螈的目光充满了惊讶,新奇与不可思议。
洪泽湖简略介绍了霸螈的来历,再加上貂雪的解说,霸螈频频向众人释放善意,望着断夜那依旧高傲的神态,众人不觉哑然失笑,俱各欢喜。
洪泽湖从杨如梦手里接过两座大山,万灵宗继续北上。
“快到大雪山了,传令众人多加注意小心。”
眼望前方巨山矗立,皑皑白雪,洪泽湖提醒。
飞到大雪山脚下,寒气扑面而来,冰封天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彻骨的冷气袭来,侵入筋脉,血液似要冻结,运行不畅,呼吸困难,饶是修行人,初遇此等极寒凶险之地,急切也不适应。
蒙红剧黄自从被断夜拋出之后,一直随万灵宗大队前行,骤遇此恶劣之地,已是上下牙齿打架,小脸通红,浑身哆嗦不停。
“盘膝打坐,呼吸吐纳,再往上行,将更会艰难,一定要顶住。”
说着,貂雪弹出两块极品灵石,前后相撞,霎时浓郁的能量聚而不散,裹住了蒙红剧黄。
运功约一个时辰,能量渐稀少,已被源源不绝地吸收,完全消失殆尽的时候,露出两个稚嫩红润的脸庞,蒙红剧黄巳恢复正常。
“多谢师叔。”
蒙红剧黄双双抱拳向貂雪一拜,复又神采奕奕,还原了朝气蓬勃的神态。
“往上再行一个时辰,再吸收一次灵石的能量,大雪山不是那么好翻越的。”
彭岳看了断夜一眼,又嘱咐二人。
“师叔,记住了。”
蒙红剧黄双双应道,颓废的神情一扫而光。
继续上行,境况愈加恶劣,呼啸的罡风吹过,带来大片的雪花,从脸前身旁一掠而过,雪花炸裂,迸出凛冽寒气的同时,发出一声诡异刺耳的鸣声。
瘮人的声音初时偶尔,转瞬间,狂风呜呜,犹似厉鬼凄凄,雪花似冰雹降临,大团大团地卷来,一时铺天盖地。
“不好,雪魅即将形成,疑似有鬼灵蛰伏山中!”
彭岳惊呼。
断夜身子一闪,双翅张开向下一合,刹那将蒙红剧黄裹住。
“嗷……哇--!″
婴啼声骤起,一道音波倏忽向大雪山直冲而去。
“敢阻本尊去路,给我灭。”
刺目的光束射出,能量镰兵大展神威,紧跟音波向大雪山一阵收割。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不明魑魅遭到镰兵袭杀,似已丧命。
风雪退去,瘆人的声音消失,只是冰寒刺骨的寒气愈来愈重。
“禽兽组合一出,果然非同凡响!”
彭岳哈哈一笑,语气中却是充満了钦佩。
断夜乜斜了彭岳一眼,看看霸螈无甚反应,便也不言语,只是眼神中透出了轻蔑不屑。
继续上行,不一时已到山顶,途中再无意外发生,低头下望,大雪山的峭拨险恶尽显眼中:
山披银装,横亘大地,雾锁山峰,朦朦胧胧,真是一道壮观的天造天堑。
万灵宗从山顶俯冲而下,数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如巨龙凌空而来。
刹那已至山脚,前面豁然开朗,林木葱茏,野花飘香,鸟唱溪流,充满了勃勃生机。
“休息一会儿。”
话刚说完,洪泽湖手托两座大山向地面直坠而下,万灵宗众人紧紧相随。
轰轰两声巨响,两座大山落地,惊心动魄,声威惊人。
“出来吧,本尊的乖徒儿。”
断夜一展双翅,蒙红剧黄双抬头,四下一望,疑如梦中。
“呔!万灵宗的反贼们,任你本领通天,逃来逃去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一声大喝,前面无数人马拦住了去路。
“帝宗?看来是要与我万灵宗不死不休了。”
洪泽湖喃喃。
“帝宗的崽子们,尽管放马过来,断爷爷不杀得你们见花花开,崽子们是记不住万灵宗的威名的!来吧!一个一个上?还是崽子们全上?”
断夜喝骂完毕,双翅展开,羽毛炸立,好斗的架势摆开,随时准备厮杀。
“你就是那只鸡?好大的口气,不怕风闪了舌头么?”
对面帝宗走出一人,手持大戟,身披黄金战甲,阔面赤须,往那一站,气势也是不凡。
这时,霸螈向前走了两步,张开血盆巨口,白齿森森,看着那人,一言不发。
“这是什么玩意?牛某怎没见过?看来万灵宗尽搜罗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那人见了霸螈的模样,登时吃了一惊。
画面至此,断夜露出追忆之色,口里喃喃:
“兽弟兽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