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身体好了,再给起一个合适的名字,两个孩子,夫妻二人一人起一个名字,总不能一个人把两个孩子的名全取了,好像有点什么那个不太妥当。”
“给孩子起名就起吧,还非得一人一个,咋那么多讲究?”
杨无双一听顿时不满,嘟起了嘴。
“哎呀好了好了,双儿,起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回山之后你们夫妻二人再慢慢商量不迟,反正孩子还小,不急不急。”
向兰英见自己闺女耍起了小性子,连忙出来和事。
“娘,我想好孩子的名字了,跟我杨家姓,姓杨名青怎么样?”
杨无双说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彭岳清风与貂雪紧紧捂住嘴巴,三人都感到啼笑皆非。
“双儿别闹,以后就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颠三倒四,没个着落呢?下辈子托生成个男人,生的孩子就跟你姓了。”
向兰英看了一眼闻小妹与洪泽湖,对自己说的话忍不住笑了,闻小妹与洪泽湖都笑了,杨无双也咯咯一笑,自觉得意非凡。
几人回到万灵宗,杨无双对自己的杰作兀自窃笑不已,洪泽湖对取名字一事并未放在心上,此事就暂时放下了。
“掌门师兄,现在我们该干什么?”
彭岳问道,杨无双清风貂雪也望向洪泽湖。
“以后叫大哥就行,难得闲来无事,游大江界城去,领略一下我井缺大陆的大好河山。”
洪泽湖道。
“我也去!”
“我也去!”
“带上我!”
骤闻此语,万灵宗众人一时兴奋无比,纷纷响应。
“双儿彭岳林野貂雪清风前往,其余人等留在万灵宗勤修苦练,不得有误。”
洪泽湖点了几人的名字,未点名的人都噘起了嘴,满脸的不高兴,唯独谢大英不阴不阳,面无表情。
来到大江边上,只见大江与赤河又有不同,几人沿江而上:
银光似水,倾洒在江面上,江面一艘小小的船儿,劈波斩浪,逆流而上,两边泛起阵阵涟漪,粼粼的波纹反射出清冷的银辉,将江上的风烟驱赶,两岸的青山与平和如镜的江水融为一体,形成一幅美丽的水墨画卷,令人叹为观止。
江水清澈透明,远望烟波荡漾,宛若一条巨龙仰卧在井缺大地上,两岸呈现出的青绿色,清晰地勾画出大江伟岸的身躯,那磅礴的气势,滚滚东流的江水,似在诉说着大鼎民族的过往,这是一条横亘千古的巨龙,是大鼎民族生生不息的象征,这是一根飘舞流动的彩带,伴随了大鼎民族千年万载。
几人继续北上,只见大江从远方而来,一路劈山冲峡,滚滚东去,势不可挡。
“滔滔赤河,滚滚大江,大鼎民族的两条母亲河,那界城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应该是不输赤河大江的气势吧。”
洪泽湖不禁喃喃自语。
“马上就快到了。”
彭岳道。
“兄弟去过?”
“身为帝宗名人堂的人,这天下哪里没有去过。”
山川大地从脚下缓缓掠过,众人都陶醉在这如画的江山中。
“江山如画人风流,风流人物在画中。”
洪泽湖情不自禁吟道。
“看前面,界城到了!”
林野加快速度赶上二人,向前方一指。
几人极目望去,只见山峦起伏,雄浑刚劲的北方山势尽收眼底,界城因山势而雄伟,山势因界城而更加险峻,界城如一条矫健的巨龙走山跨岭,经绝壁,穿草原,从沙漠中一掠而过,蜿蜿蜒蜒,曲曲折折,似一条无限伸长的巨臂把井缺大陆揽在怀中,真是山舞巨龙龙舞山,龙山互映如泼墨。
“五千年的风啊雨啊藏了多少梦,黄色的脸黑色的眼不变是笑容,八万里山川河岳就是一首歌,不论你来自何方去向何处,心中有梦终会走到一起来!一样的泪一样的痛,曾经的苦难,我们留在心中!一样的血一样的种,曾经的辉煌,我们一起开拓!手牵着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让品鼎大界知道我们都是井缺人!”
望着这巍巍界城,洪泽湖心情澎湃,一股家国情怀油然自心底升起,不禁引吭高歌。
歌声雄浑低沉,壮怀激烈,感染了所有的人。
这时,洪泽湖身上的银发洪泽湖蓦然探出半个身子,目光不再冰冷无情,而是充满了炙热与渴望,歌声似是勾起了他远古的回忆,与本尊一样感同身受。
柔和的目光缓缓扫过界城与那无尽的山川,眼中露出了挚爱真诚。
“分身将出了么?”
这次,洪泽湖分明感应到了身体的异常变化,不由喃喃自语。
“如此远观界城,虽然气势磅礴,震撼人心,总不如身临其地,切身体会的好。”
彭岳建议。
“正有此意,走,下去到界城一游。”
洪泽湖收起激昂的心情。
几人落下地来,洪泽湖施展我化万灵变作一个平常青年,杨无双变作一个村姑,其余几人各各变化成相似的一类人,互望一眼,均各哈哈一笑,瞅了一处垛口,拾级而迈,来到界城之上。
刚走没几步,只见迎面走来几人,为首一青年,个子不高,黑发披肩,面孔白皙,懒洋洋地透出一股斯文秀才气,但若仔细审视,其人双眸开阖间锋芒毕露,一股危险凛冽的杀机从其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充斥了冰冷的气息,给人一种仿若面对蛰伏许久洪荒猛兽般的感觉。
斯文青年身后跟了四位极彪悍极雄壮的汉子与一位摇曳生姿的妖娆女子。
“幸会幸会,几位何人?来到界城是观光还是?”
一位汉子在斯文青年的示意下径直走到洪泽湖面前。
“你等又是何人,各走各路,各赏各景,请问,妨碍诸位了么?”
彭岳见状,连忙横在那汉子面前。
“名人不做暗事,我等乃血胆盟之人,这位是本盟王掌门。”
那汉子一指斯文青年。
“血胆盟王九?!”
几字落入彭岳耳中,不亚于睛空炸响一声惊雷。
井缺大陆东南有一巨山名立地,其山山青水秀,鸟语花香,天地灵气极为浓郁。
不知从何时起,立地山惊尘峰上出了一个名叫血胆盟的修真门派,门人行走世间,为人急公好义,嫉恶如仇,自开宗立派以来,从南杀到北,从东杀到西,奉行以杀止杀的宗旨,死在其门下的大奸大恶之徒不计其数。
众多名门大宗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丑恶行径,血胆盟都了如指掌,血胆盟以其恶人听之闻风丧胆,善人闻之欢欣鼓舞的独特风格,名震井缺大陆。
掌门王九以其一身强悍的修为,神出鬼没的行踪,杀不落空的计划,在极短的时间里声名鹊起。
今日亲眼见到这血胆盟掌门,却是一文质彬彬的青年书生,与传说中的杀人魔王大相径庭,相去甚远,万灵宗诸人微感诧异的同时,心里又不自禁地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
“既然王掌门坦诚相见,我等乃万灵宗门人,此位是本宗掌门洪泽湖。”
彭岳道。
万灵宗洪泽湖落入血胆盟诸人耳中,又似一声惊雷在界城上空炸响,更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溅起了无穷波澜,荡起了无限涟漪。
“你就是洪泽湖?”
王九抱拳一拜。
“正是,王掌门幸会了。”
洪泽湖变回真身,不卑不亢。
“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今日能够得见洪兄真颜,果然丰采照人,不愧我井缺大陆南太一脉的第一高手。“
王九不吝赞美之辞。
“过奖过奖,洪某也不过是井缺大陆众多修行人当中的普通一员,哪里当得上南太第一高手之称。”
洪泽湖连忙谦虚。
“洪兄南太大比之事正在风传天下,我血胆盟最是看重御外侮扬我威护大鼎民族的英雄豪杰,王某愿闻其详。”
王九与血胆盟诸人脸上露出期待之色。
“些微小事,已成过往,何须再提?倒是王掌门行侠仗义,在井缺大陆已是如日中天,应是我辈楷模。”
洪泽湖淡淡一笑开口。
血胆盟诸人不肯,执意再三,洪泽湖拗不过,正要准备拣重点大致述说一遍了事。
且慢,待王某再引见两位英雄与洪兄相见了,再讲如何?”
见洪泽湖欲要张口,王九突然阻止。
“好啊,能结识我井缺大陆的大鼎英雄,某之愿也。”
洪泽湖欣然应允。
只见王九双掌一击,巍巍界城上凭空出现两个人。
为首一个中年男子,鼻直口方,两道浓浓的眉毛,面孔黑中透红,红中泛黑,双眸睥睨间,透出一股浩然之气时,仿佛天下尽在其掌握中。
“好气势。”
洪泽湖不由暗暗称赞。
随后一个青年,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眉宇间英气逼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出自信睿智的光芒,抬首举步,潇洒飘逸,空灵出尘,宛若一尊谪仙降落人间。
“好英俊不凡的人物。”
万灵宗诸人不由暗暗喝采。
“不灭宗朱心,帝宗周隐。”
彭岳见了二人,口呼出声。
“怎么?兄弟认识此两位?”
洪泽湖见状问道。
“周隐是兄弟以前的同门,朱心是兄弟行走江湖时结交,都是老相识了。”
彭岳言语间隐隐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彭岳,听闻你小子反了帝宗,已加盟万灵宗,这种事情只有你小子干得出来,这位想必就是万灵宗的三水洪泽湖了。”
周隐捶了彭岳一拳后,径直向洪泽湖走来。
“幸会幸会。”
洪泽湖伸出手掌,朱心周隐的手掌先后叠加其上,三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天下熙熙皆为名来,世上攘攘皆为利往!红尘走一回,万丈扰纷纷!红尘走一回,几多辛酸泪!”
一阵歌声忽然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老者与一年轻女子从身后走来。
“恩公,人生真是无处不相逢,小老儿父女又和您相遇了。”
那老者看见周隐,连忙过来见礼。
“老人家一向可好?”
周隐面向老者问道。
“托恩公洪福,承蒙去年资助了些银两,小老儿生活也还尚可,又蒙恩公谱曲作词赠送,糊口已够,小老儿虽然漂泊四海,身子骨尚目硬朗。”
那老者已是满脸的感激之色。
“老人家年龄大了,以后要多注意些身体。”
周隐面露关怀,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架子。
“诸位有事,小老儿就不打扰了,祝恩公们大展宏图,将来能够一飞冲天,别过了。”
那老者倒也识趣的紧,见几人正谈论事情,就拉着女儿走了。
“万古明月,千古雄关,战马嘶嘶踏遍古界城!夕照苍山残阳如血,风沙滔滔大漠似雪!边塞古道烽火再起,征鼓声声离别催泪!击灭外寇八百有万,却退来敌十万有里,看井缺好男儿再奏凯还!”
歌声渐去渐远,直至老者父女消失在界城上。
“此两首歌词看来是周兄所作了。”
听闻老者所言,洪泽湖向周隐猜测问道。
“正是兄弟闲来无事所作。”
周隐道。
“这才是我辈中人,真英雄真豪杰也。”
目睹周隐折节下交,与江湖艺人倾吐肺俯之言,这份气度与情怀远非俗子可比,若非有大志向大抱负者难有此等胸襟,胸怀天下,心念众生,洪泽湖不由暗暗赞赏,更有了结交之心。
“开始吧,洪兄。”
见老者父女已经远去,王九道。
洪泽湖便拣南太大比的重点简要讲了一遍。
”洪兄既然胜了那西门飘香,何不斩草除根,此等行径,无异于放虎归山,倘彼日后卷土重来,岂不为祸我井缺大陆,大鼎民族就会遭殃,似此怎生奈何?若是王某行事,必将一劳永逸,免得其死灰复燃,留下祸患。”
听完洪泽湖一番娓娓道来的故事,王九双目精光一闪开口,言语中颇有些责怪之意。
“洪兄行事自有其分寸,王兄不可过了。”
周隐道。
“当日亦有同道质疑洪某,但洪某行事风格一向如此,王兄的道是以杀止杀,洪某的道却与王兄又有不同,那西门飘香修为极高,我南太一脉鲜有敌手,洪某两击不死,已是出乎意料,第三次一击,才废了其修为,已是残废一个,何足为虑,倘若其还有胆再来井缺大陆,洪某见之,绝不会再心慈手软,杀了便是,试想当时情况,即使诸位,想必也不会再下杀手,不知诸位认同否?”
洪泽湖见王九语带责怪,知其也是一片好心,当下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便这般说道。
“说得也是。”
王九不由讪讪一笑。
“诸位还有事么?“
难得出来一次,见几人谈论不休,将要误了界城之游,清风忽然插嘴。
“小兄弟着急了么?别慌,王某难得与洪兄相遇,今日谈论了一些道,还未尽兴,更想与洪兄印证切磋切磋神通术法,见识一下洪兄的风采,不知洪兄可有兴趣?”
见王九如此一说,朱心周隐眼望洪泽湖,也是兴致大增。
“王兄有命,敢不奉陪,洪某多日未与人交手,已是技痒难耐,若要切磋,先选好地方,总不能在这界城上吧,请王兄选择地点,以尽兄兴。”
洪泽湖慨然答允。
“狡兔三窟,就选在王某的第二道场王屋之巅如何?”
王九道。
“悉听尊便,只要不扰乱凡人生活就行。”
洪泽湖豪气顿升。
“走,去王屋之巅。”
说着话,血胆盟六人身体凭空消失。
路途虽然远些,血胆盟与万灵宗众人及朱心周隐都是不凡之辈,不消多时,已到王屋山。
天坛峰,平地直起八万一千多尺,后靠五斗峰,北依灵山峰,南临华盖峰,东有日精峰,西有月华峰,四周群峰簇拥,岗阜卑围,天坛突起,众峰伏拜,大有王者之风,自古以来,被道家尊为“道境极地”,称其为“五岳四渎,三十六小洞天神仙朝会之所”。
身临天坛峰,洪泽湖脑海中一阵轰鸣,仿佛有一股奇异之力在体内苏醒,这股奇异之力在体内游走一圈,周身经脉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识海中明悟之光一闪而过,急忙捕捉时,那股力量倏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又要突破了么?”
洪泽湖暗暗揣测。
“双儿,你怎么了?打起精神。”
洪泽湖一声轻唤,杨无双脸上迷茫之色一扫而光,那脑海里来自遥远的万古记忆刹那如潮水般轰然退去。
“好奇妙的感觉,没什么,湖哥哥,你要打败那王九,为万灵宗扬名立威。“
杨无双仰起脸,轻声言道。
双儿放心好了。”
洪泽湖想起五色花悠然小天之事,担心之色忽现,可现在五色花并未在此出现。
向前望去,天坛峰顶的上方,血胆盟五人虚空而立,王九一人悬浮在灵山峰上,朱心周隐二人虚空盘坐在五斗峰上空,万灵宗诸人脚下是日精峰。
“就驻足此峰吧,我去了。”
洪泽湖对众人道。
“湖哥哥小心。”
杨无双赶紧叮嘱。
洪泽湖与众人各击一掌,而后咫尺天涯展开,向王九飞去。
此时的王九抱圆守缺,浑身真气澎湃,那股凛冽的杀机早已遍布全身。
“龙门三重浪!”
见洪泽湖腾空而来,王九不慌不忙,双手一挥一连拍出一十二掌。
只见掌影如山如海,若大江浪起,一重接一重,前仆后继,滚滚而来。
洪泽湖伸出大手一抓将那巍巍界城拘来,掌势前送,化为一条莽莽巨龙,挟雷挂风,更有行云相随,气势磅礴,向那如山掌影冲去。
烈阳神通再出,炙热炎炎,更加重了界城巨龙的威势。
轰的一声巨响,两大神通相撞,发出惊天轰鸣,那如山如海的掌影在界城龙的一冲之下,再加上烈阳的炙烤,瞬间化为乌有。
“果然不愧南太第一高手之称。”
王九暗暗心惊。
“再来!”
大喝一声,双手往外一带,画了个圆圈收至胸前,再往外一推,这一带勾动了周边五峰的灵气,这一推,那天地真灵急速而来,汇聚掌上的刹那,化为无尽罡力随着前推之势向洪泽湖滚滚而去。
洪泽湖大手向后一伸,而后一抓,只见月华峰整座山峰虚影向上一浮,日精峰虚影一闪,月华日精被信手拈来,化为无尽真力的同时,随着单掌的推出,其势汹汹,势如赤河大江,向王九覆盖而来的瞬间,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似又强烈了些,像是蛋壳里的小鸡,誓要啄透那层桎梏,挣脱束缚,得见光明。
两股力量轰然相撞,如同大海怒浪般向四周疯狂横扫,轰鸣声响起的刹那,山川抖动,虚空炸裂,天空云烟滚滚。
蓦然,洪泽湖身上的那具银发分身骤然一闪,似要脱体而出。
“分身,分身,这是分身,难道你洪泽湖已迈入第三个大境界的劫天境了么?只有到了劫天境才能演化出分身。”
王九更加心惊了。
洪泽湖脸上平静至极,一股强大的不属于此界的力量将要苏醒,日精峰上的彭岳林野脸现狂热之色,五斗峰上,朱心周隐震惊莫名。
“晋阶突破,渡劫,分身,烈阳与万灵雷印的融合,全在这一战了。”
洪泽湖不由喃喃。
“单掌对双掌,即使秋色平分,气势已自输了一分。”
朱心喃喃。
“是啊,这洪泽湖年纪轻轻,已是南太一脉第一高手,威名是杀出来的,岂能是浪得虚名。”
周隐慨叹。
“此战王九必败,若传言为真,日后你我二人皆应追随洪泽湖左右,成就一番大事,方不负此生之志。”
朱心道。
……
“好气魄,某要动用杀招了,洪兄小心!”
王九见第二击似还能相抗,不由信心大增,大喝一声,右手一挥,天地双夕蓦然幻化而出,闪着刺目的光芒一左一右向洪泽湖电射而来。
双夕飞出之际,王九更不停歇,左手一招,一张青色的大弓出现,右手扣住弓弦,嗤的一声响,一枝银若星汉的箭羽在松弦的瞬间划破了虚空,刹那间星月失色,那悬挂在天空的明月,银盘的边缘忽然出现了一圈月的虚影,那月影颤颤巍巍,似要掉落下来。
“用尽全力才显得对对手的尊重,来得好,王兄有什么看家底的本领尽管使出好了,洪某一并接下便是。”
洪泽湖断喝一声,右手一抖,璀璨的金光映亮了天空,量山河呼啸而出,拖出一溜金色的残影,摇头摆尾向天地双夕横击而去。
右手一扬的同时,左手虚空一抓,驱风大弓刹那幻化而现,弦松箭出,魔吟佛唱之声骤起。
轰轰轰三声巨响,量山河撞偏了天地双夕的飞行轨迹,白色箭羽与银白箭羽相撞,银色箭羽颤抖不已,与天空那轮月的虚影同时向大地坠落。
“王某败了!”
王九召回天地双夕与落月大弓,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不世强者来了,玄灵门开!玄灵门开!”
洪泽湖忽地感应到体内传出阵阵呐喊,内视之下,只见那小人不像前几次一样对头顶的玄灵门那么恭敬,而是手指上扬,对玄灵门不停地点戳,似在下达命令。
那门竟奇异地豁然打开,小人一跃而入,盘坐门里面露得意之色。
“晋阶成功,天劫要来了。”
洪泽湖喃喃自语。
画面至此,朱隐周心脑海轰鸣,朱心周隐,不正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