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独眼龙”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因为他在孟六眼神中看见了冰冷刺骨的杀意,这不是能够伪装出来的。
抓住“独眼龙”头发的孟六目光冷峻的看着这个想对孟思巡图谋不轨的混混儿,毫无感情的问到“说,谁派你来的,你的任务是什么?”。
朱晓明缓过来一口气,长期混迹江湖的他能够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手上肯定不止一条人命,被他看着就如同被一条毒蛇盯着一般让人头皮发麻。咽了口口水,想要保住小命的朱晓明可怜巴巴的恳求到“这个大哥,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啊~~~”只听“咔嚓”一声,反向弯折的中指痛得朱晓明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我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我的耐心和时间有限,下次断的不会是手指。”孟六毫无波澜的继续说道。
疼得满头大汗得朱晓明知道这次再想忽悠过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连忙回答“是魏岳虎,是他叫我来绑架那个女的,都是魏岳虎指使的,不关我的事。啊~~”又一声惨叫。
一把匕首插进了“独眼龙”的大腿,连一直在冷眼旁观的陈达业也对孟六的残酷感到脊背发麻,不可思议的对这个“独眼龙”产生了一丝同情。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动手,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孟六很随意的拔出了插在朱晓明大腿上的匕首,就像拔掉手机充电线一样自然。又是一声闷哼,朱晓明幸运的晕了过去。看这架势陈达业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动用“读心术”浪费时间了。
孟六面无表情的在昏迷的“独眼龙”衣服上擦干净了匕首上的血渍,随即站起身来迅速将匕首插进了背后的刀鞘、
孟六一边往屋外走,一边头也不回的对陈达业说道“走吧,不用管他,我避开了他的大动脉,这人死不了,我们边走边说。”
陈达业此时对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孟六刮目相看。
而如此冷静、果断外加身手出众的人物在孟家只是一个看家护院的保镖,陈达业对这些世家门阀的实力不禁感到惊叹。
走出那间破屋,孟六转身对着陈达业说到“陈先生,请你务必将事情的原委一并告知我,从刚才那人嘴里透露出的信息,我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的目标不是我家小姐而是你,对吗?”
陈达业非常佩服对方的分析判断能力,但又很好奇孟六的依据何在,于是假装糊涂的问道“前辈何出此言?”
孟六摇摇头说到“首先对方见到我们的时候第一个认出的是你,说明他们早就认识你;其次对方连我家小姐是谁都不知道,用的是'那个女人'来称呼,有人会设法绑架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吗?而且你觉得他们如果知道想要绑架的人的真实身份,对方还敢动手吗?”说完眼中寒光乍现。
因为孟六现在怀疑陈达业是想借孟家之手来除掉他自己的对手,这种祸水东引并不是没有可能,而如果不是因为孟思巡提前告诉孟六他和陈达业“朋友”的关系,也许刚刚那些酷刑就会又用在陈达业身上了。
即便如此,如果陈达业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孟六也会立刻对其动手。
在孟六看来拿下这个白净的后生那是易如反掌。在他心目中任何对孟家图谋不轨或者会威胁到家族安全的可能性都和人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而如果行动的后果很严重,孟六也会主动站出来自己承担,不会让真正的孟家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就是为什么孟胜利六个儿子至今还在的只有孟六和孟三两人了的原因。
对知道内情的人来说孟胜利和他几个儿子说成是孟家的“死士”一点也不为过。
陈达业一边鼓掌一边说道“前辈果然心思缜密。的确,对方的目标确实是我,思巡只是他们准备用来要挟我的工具,您起先在GY宾馆看见的一幕正是我接到内应消息刚刚赶到,还好前辈早一步察觉了对方的意图,不然思巡这次就可能有危险了。”听到“正确”答案的孟六对陈达业的识趣表示满意,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
而后陈达业也坦诚的将自己与魏家兄弟的恩怨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孟六,孟六在听到林雪的遭遇的时候突然一拳打在旁边的砖墙上,再看那堵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陈达业一时“我那个去”。
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孟六此时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必须死!”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孟六之所以有这种反应,是因为他的小女儿也和林雪一般大小,孟六虽是粗人一个,但这铁血的汉子只有在和女儿相处的时候才会有柔情的一面。
魏岳虎对林雪和那些女孩的作法让孟六觉得,这种人的存在是对他女儿一种无形的威胁,而作为父亲的他是不可能让这种威胁继续存在下去的。
陈达业非常慎重的对着孟六深深一躬,语气诚恳的说到“六叔,魏家兄弟确实是罪大恶极,但是要对付他们也并不容易,这次幸亏有您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我如果一直这样一味的防守也不是办法,希望这次您能帮我除掉这些人渣,也算是帮C省百姓打掉一个祸害!”
在孟家长大的孟六本来就有军营中那种豪情和正义感,就算陈达业不求他,他也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这群想对孟思巡动手的混蛋,一群需要靠女人来作为要挟筹码的垃圾在他眼中本就是罪不可赦。
二人一拍即合,很快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就有了眉目。陈达业相信有了孟六这个好帮手,这次计划魏岳虎不死也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