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人的家，二人赶往集市，车还在那里。
“兄弟，老人家的话什么意思？”龙哥问。
“看看再说吧。”司马哑当然知道老人的意思，但他想知道事情的原因。
坐在车上，龙哥问司马哑：“兄弟，下一步怎么办？”
“拜访一下两位中年修武者吧。”司马哑沉思了一下说。
“好，那个叫王斑的在西环住，离这儿不远，先找他去。”
很快，两人来到西环的一个小区，龙哥已调查清楚他的住址。
王斑，五十岁左右，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为人低调，生意做的不错。
两人直接去了贸易公司。
“请问二位先生找谁？”公司前台女孩儿很有礼貌，客气地问道。
“我们找一下王总。”龙哥答道。
“先生怎么称呼，我联系一下王总。”仍然笑容满面。
“我姓龙。”
“龙先生请稍等。”女孩儿说完，拨了一个内部电话。
“王总您好！大厅有位龙先生和朋友两人找您。”
“好，先带他们到会客室坐一下，我马上过去。”电话中传来一浑厚的男中音。
“两位先生这边请，我们王总马上就过来了。”女孩儿说完，带他们来到旁边的会客室。
端上茶后，女孩儿很客气地说了一句：“两位在这儿稍等一下，王总马上就到了。”说完，退出了会客室。
司马哑打量了一下会客室，不算豪华。半圈沙发，前方一台超大屏幕的电视，沙发后面是一茶桌，围了一圈茶椅。茶桌后面的墙上，不知哪位书法家仿领袖的字体抄录的一首诗。
司马哑不知为什么感觉有点不伦不类。
正想着，一位中年人推门进来了。
“两位好！我是王斑。”中年人笑容可掬，和两人握手寒喧。
中年人和司马哑握了一下手，微微一愣。
“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吗？”中年人很冷静，笑着问。
“王老板，您的修为很高，难道不奇怪我们来找你吗？”司马哑微微一笑。
“我奇怪的是你这么年轻，修为却不比我低。”王斑仍然一脸笑容。
“修为不分年龄，修行在个人嘛。”司马哑嘿嘿一乐。
“两位不是来找我切磋武技的吧？”
“不是。近一个月，市里发生了几个案子，我们找王老板问一下情况。”
“你们是警察？”
“不是，给他们帮忙。”
“嗯，两位都是修武者，我们也算同门，我请二位跟我去拜访几个朋友吧。”王斑略有沉思，抬头看了一下司马哑。
“好，随王总安排。”司马哑点头。
司马哑和龙哥上了王斑的车，很快来到了一个中档小区。
小区外停车场把车停好，在保安处登记后，王斑带两人来到二号楼，电梯直达十一层。
王斑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无力的声音“来了”。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女子，神色憔悴。
“王哥，您来了。”女子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两位朋友过来看看李新。”王斑指了指司马哑和龙哥。
“谢谢！请进。”女子闪身让开，让三人进屋。
厅里靠墙摆了一张供桌，中央靠墙的是一镜框，镶着一年轻男子照片。前面摆了几碟干鲜水果、香炉烛台。
司马哑见此景，上前拿起一炉香，燃好，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炉内。退后一步，和龙哥一起鞠躬致哀。
女子站桌边还礼后，招呼几人坐下，泡了茶。
“弟妹，你要节哀。还有孩子了，一切都要以孩子为主，多考虑孩子。”王斑劝道。
“我知道，放心吧王哥。”女子表态，苍白的脸努力表现出坚强。
“有事儿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别自己硬抗。”王斑对女子说。
“嗯，谢谢！谢谢你们来看他。”说着，女子又泪流满面。
坐了一会儿，准备离开时，司马哑悄悄问王斑：“带现金了吗？”
王斑点点头。“我来做。”
王斑站了起来，对女子说：“弟妹，你自己多保重。这是两位朋友的一点心意，给李新添点香火吧。”说着，拿出了二千块钱放在了供桌上。
“谢谢你们！”女子流着泪对三位鞠躬致谢。
离开李新家后，司马哑心情很沉重。
王斑介绍道：“李新被人坑骗了一百多万，大部分都是他借的，压力太大，崩溃而自杀了。抛下了这孤儿寡母，孩子还不到三岁。”
龙哥看了司马哑一眼，点点头。李新这个名字他在名单上见过。
“走吧，再带你去见见另一个朋友。”王斑面无表情，对二位说。
车很快来到了一家医院，王斑在楼下买了一个果篮。
一个有八个病人的大病房，靠窗的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病人，床前有一老人守着。
“兄弟，好点了吗？”王斑走到床边问候了一声。
“王总，您别总跑了。谢谢您！”病人挤出了一丝苦笑。
“没事儿兄弟，跟两位朋友从这儿路过，上来看看你。”王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
站着聊了一会儿，三人要离开了。男子对老人说：“爸，替我送送王总和两位朋友。”
老人将他们送出病房，在楼道里，王斑问老人：“叔，最后有结果了吗？”
老人抹了一把眼泪。“基本上确定，后半生要在床上度过了。后期康复，也许能站起来。”
王斑叹了口气。
老人继续说道：“媳妇带孩子回娘家了，能不能回来还不好说，已经一个月没露面了。这让我们爷儿俩往后咋过啊？”说着，老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王斑扶了一下老人。“叔，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力帮您的。”
“好、好，你是好人啊。”老人握着王斑的手，连连道谢。
离开医院，王斑一边开车一边对司马哑说：“这个病人叫刘斌，知道自己的钱要不回来后，喝的大醉，回家路上出了车祸，高位截瘫。”
龙哥冲司马哑点了点头。
“兄弟，刘斌人未亡，家肯定破了。”
司马哑没说话。
“还有几家，兄弟还有兴趣去看看吗？”王斑略显激动。“做生意，赔钱没关系，但你不能设套坑人啊。”
司马哑一路没说话，到了王斑公司，司马哑下车后，对王斑说：“师哥，你武技修为这么高，神识修为怎么那么低啊？得加强修练啊。”
说完，紧紧握了一下王斑的手，和龙哥一起告辞回家。
路上，龙哥问：“兄弟，这事儿怎么办？”
“我们又不是专业人员，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司马哑回答。
龙哥点了点头。
司马哑给黄燕打了电话：“燕儿姐，实在对不起，几个人我都接触了，没有什么结果。”
黄燕明显沉了一下，说：“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早点回家休息一下吧。”
“燕儿姐，不好意思，没帮上你的忙。”司马哑当然不是没帮上忙而不好意思，对黄燕没说实话，他真心感觉挺对不起她的。
“没关系，本来破案就应该是我们警察的事儿。”黄燕安慰他。
挂了电话，司马哑仰躺在车座儿上，重复着师叔的一句话：“惩恶无罪，惩恶无罪。”
龙哥知道他内心的煎熬，没打扰他。
回到家，司马哑心情已经平复。
小黑见他回来了，冲他“汪汪”叫了两声，仿佛发现了什么。它站起来，围着司马哑转了两圈，跑到一边，用不相信的眼光打量着司马哑。
司马哑乐了。“死狗，再冲我乱叫，小心我收拾你。”
小黑冲他翻了翻白眼，扭头趴下不理他了。
入夜，司马哑带着小黑，打车来到郊外，燃香点纸，将三个魂影放出来。
小黑一见，冲三个虚影狂吠。司马哑拍了拍小黑，才安静下来。
司马哑连掐几个手式，口中念念有词，三个虚影露出惊慌的神色。
司马哑看了一下三个虚影，说：“本来不想送你们进轮回通道，但即然我承诺你们了，现在送你们进轮回六道之畜牲道，为贫苦人家做一世畜牲，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再世能进三善道。去吧！”说完，手一挥，三个虚影随烟飘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