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张看事不好,身子一拧,跳出数米远,迅速跑开了。
两个蒙面女子既不追他,也不往楼里去了,又回到了车上,急慌慌开车走了。
外面发生的一切,高雅和保安,看得一清二楚,两个人都惊呆了。
高雅问保安:“这幢楼里,到底住的什么人啊,这么凶恶?”
保安一脸茫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头儿说了,不该问的,啥也不能问,只管干好活儿,就行了。”
草根张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出现在了他俩身后,他把衣服脱了下来,扔给了保安,“衙内,这狗不能找了。”
“那怎么办,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高雅急了。
草根张没吭声,却给高雅使了个眼色,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对保安说:“老哥,帮人帮到底,再麻烦你,把我俩送出去吧。”
保安正穿自己的衣服,“好,你俩出去了,我也就安心了。”
他俩想从大门出去,被保安制止了。原来这个小区的人,进出都有门卡。
高雅骂道:“这是他娘的什么地方,管得像个集中营?!”
“高档住宅区嘛,肯定不一样,”保安说,“你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保安在前面带着走,他们仨,又回到了北墙根下。
草根张攀着树,蹬上了墙头,朝北边看,下面竟然竖着梯子。他从高雅手里,接过了小白,顺着梯子,下去了。
皮卡车停在了墙根。草根张拍了拍车窗。吴二推开了车门,睡眼猩松地问:“那边什么情况?”
“人肯定在那边,但防备真他娘的严,”草根张拉开后面的车门,上了车,高雅也跟了上来。
“下一步,该怎么办?”吴二问。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今天晚上,他们肯定有动作,”草根张说,“咱们原路返回,等着他们,伺机救人。”
高雅提醒:“他们手里都有家伙,咱们也不能赤手空拳。“
吴二从座位底下,拿出三根短棍,一人发了一根。
草根张拿在手里,掂了掂,很是称手。钢管做的,一尺多长,外面还缠着黑胶布。
吴二又拿出面包,还有水,“你俩没吃昄吧。”
看见了吃的,肚子里咕咕叫起来,似有无数只小手,在搅动。他俩啥也不顾了,一把抢过去,狼吞起来。
先是高雅噎住了,赶紧拿起水,连喝几口,冲开了。接着是草根张,也噎住了,忙去抢高雅手里的水。吴二笑着看他俩,“真像饿死鬼脱生的。”
塞下去了一个面包,又灌了几口水,草根张擦了下嘴,“咱们得赶紧过去,他们肯定有行动,落在他们后边,可就不好了。”
三个人趁着夜色,来到两棵树后面,刚隐藏好,就开过来了两辆面包车。车子到了楼下,并没有停,而是绕着楼房,转了两圈,才停到了楼前。
停在前面的那辆车,下来了一个男人,走到了楼门前,既不开门,也不叫门,而是左顾右盼。停了五分钟,他才掏出钥匙,去开楼门,
前面车子的轮胎,颤了两下,又下来了两个人。两人下车,并没往前走,而是躲在了车后,手里拿着家伙。
高雅站起身,就要摸过去,被草根张按住了。他悄声说:“这是让我们螳螂捕蝉,他们好黄雀在后啊。”
开锁的人,先上楼去了,其他人并没有动。过了几分钟,这个人又下来了,站在楼梯口,招呼其他人上楼。
从车里鱼贯而出,下来了五六个人,跟着上去了。最先下来的两个人,蒙着面纱,手里拿着家伙,守在楼门口。
草根张给高雅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左一右,悄悄摸了上去。
他俩走路,轻得像猫,走到近前时,那两个人还没发现。
草根张和高雅手中的棍子,同时点在了二人胸口上。两个人一声不吭,歪倒在地上。
草根张和高雅,扯下他们的面纱,戴在了自己头上。
吴二大摇大摆过来,拎起两个人,扔在了树后面。
草根张和高雅,手里换成了他们的家伙什,站在了车门两边。
他们刚装备好,就听楼梯上,`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呼呼啦啦,下来了十来个人。
走在前面的,每个人都搀着一个人,被搀着的,正是李春萍她们四个。四个人,都是表情呆滞,半梦半醒的样子。
第五个人,搬着个笼子。笼子里正是狗剩儿,趴着不动,舌头还伸了出来,不断地往外流口水。
李春萍她们四个,被扶进了车里,坐在了后面。她们四个,目光涣散,任由这几个人摆布。
她们坐好后,第五个人搬起笼子,把狗剩儿放到了车上。
草根张和高雅,也跳到了车上,关上车门,车子便开走了。
前面的车子,走出了很远,“后面的一个人忽然问:“咱们开车的,都在后面,前面那车,是谁开的?”
吴二开着车,到了大门口,门杆就自动抬了起来。吴二猛轰油门,疾速冲了出去。
看门的保安,还向他们招手致意。他的手还没放下来,后面的车冲了过来。
坐在前面的人,伸出了脑袋,冲着保安大喊:“截住前面那辆车!”
保安去放横杆,但已经晚了,吴二开的车。早已窜了出去,却恰好把后面的车,拦在了大门里面。
吴二从后视镜里,看得明明白白,忍不住大笑起来,和草根张拍了下手。
后面开车的人,气急败坏,在方向盘上,猛砸了一拳。坐在后面的一个人,却阴阳怪气地说:“他们把人救了回去,没有解药,也是废的,还得来求咱们。”
高雅先晃了晃杨倩倩,“小美女,该醒醒了,看看我是谁。”
杨倩倩目视前方,像没听见一样,根本不理他。她们三个,也是这副样子。
“大哥,你快看看,她们四个,到底是怎么了?”高雅嚷道。
草根张坐在副驾上,回头扫视了一眼,“她们中了迷魂香,这种香,只迷倒女人,对男人不起作用。”
“怎么解啊?”吴二问。
草根张眉头拧紧了,“这种东西,我只听人说过,还真不知道怎么解。”
高雅惊得张大了嘴,“还有你解不了的药,这药真是够毒!”
吴二却满不在乎,“他要解不了,就不叫草根张了。”
草根张却低着头,沉默不语。
到了宿舍楼下,高雅和草根张,每人架两个人,吴二抱着狗剩儿,一起上了楼。
吴二放下狗剩儿,便看到桌子上,有一张崭新的纸,上面打印了几行字:“你们抢回去的人,不过是行尸走肉,要想让她们还魂,找我来拿解药。别忘了,先准备好钱,六千万,少一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