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张拉回了高雅,“不要再理他们了,这俩家伙,吃的苦头,应该不少了。”
二咧子和三嘣子,现在也知道了,这仨漂亮妮儿,是真惹不起。要被这小胡子灌了酒,说不定,还得挨顿揍。心里直庆幸,幸亏有顺哥在。
放下了饭碗,看看没人注意,他俩就脚底下抺油了。
到了外边,看到大顺子,坐在他俩的车旁边,正在闷着头抽烟。
“哥,你怎么还干上伙头军了呢?”二咧子走过去,跨上了摩托车。
大顺子丢掉了烟蒂,“你俩干啥去?”
三塴子看看二咧子的脸,“我俩都这样了,还能干啥去?”
“以后,别到处胡日溜了,”大顺子站了起来,“你俩去路口等人,凡是下车进野人谷的,你俩就把人送进来。”
“啊?”俩人瞪大了眼
三嘣子翻了翻眼珠,“好像与咱们这些人,八杆子也打不着。”
“那就打九杆子,”大顺子恶狠狠地说。
小杏儿坐着二咧子的车,三嘣子后面跟着,一起去了她娘家。
草根张追出来,问大顺子,“这两天,你很有进步啊,怎么让她走了?”
大顺子诡秘地一笑,“我俩寻思着,做点更进步的事儿。”
草根张瞅瞅他的脸,没再说什么。
过了不到一个钟头,两辆摩托车就回来了,不但送回了小杏儿,还多带来了一个姑娘。
这姑娘和小杏儿,模样儿差不多,却比她更年轻,更漂亮。
小杏儿拉着姑娘的手,往楼里走,迎面碰上了高雅,“哪里来的天仙妹妹?”
“这是我姨家表妹,人家可比你大呢,你得叫姐姐。”
杨倩倩在后面,使劲儿扭了高雅一下,“嗨,你眼珠子掉地上了!”
“嘿嘿,”高雅扭回头来,“她快赶上你漂亮了。”
杨倩倩的脸上,笑得阳光灿烂,还摸了摸高雅的头,嘴里却在骂:“衙内,你这个坏蛋,脸皮真够厚,但是我喜欢。”
小杏儿的表妹,叫大妮儿,见了谁都笑,就是不说话。
大柱来找小杏儿玩,小杏儿把他叫到了一边,趴在他耳朵上,悄悄说了几句话。大柱看看大妮儿,脸突然就红了,悄没声儿出去,不见了人影。
过了半个多钟头,余老太太来了,进门就问:“谁是大妮儿啊?”
小杏儿跑过来,拉着她的手,领到了大妮儿跟前。
大妮儿站起来,看着余老太太笑,还是不说话。
余老太太抓住了她的手,“这闺女,一看就招人疼。”老太太说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小否儿附在老太太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老太太不住地点头,“我看出来了。”
她从兜里,彺外掏各种干果,往大妮儿手里放。大妮儿都捧不住了,她还在往外掏。
草根张正好走过来,“余大娘,你也分分嘛,长得丑的人,也想吃啊。”
余老太太抓出一大把,塞到了草根张手里,“快啫上你那嘴。”
草根张坐在凳子上,却被老太太赶了起来,“你快去忙正事吧,我们娘们儿,在这里说说闲话。”
草根张刚到外面,手里的干果子,便被牛丽丽缴了去。
快到饭点了,老太太才站起来,不舍地走了。走出去了很远,还回过头来,看大妮儿。大妮儿依然站在那里,冲着她甜甜地笑。
大柱走了后,却没接着回来。
直到饭后,老余头也笑呵呵地来了。大柱远远跟在后面,却不进屋里来。
李春萍看到了,就招手叫他,他才磨磨蹭蹭进来了。
“大柱哥,几天不见,怎么还眼生了?”
大柱不回答,一个劲儿傻笑。
老余头来了后,就去找大顺子说话了。
李春萍看出了些端倪,“大柱哥,才来的大妮儿,是不是和你有点关系啊?”
“不不……”大柱张口结舌,摆着手,“我……不知道。”
“嘻嘻,”李春萍刮了下大柱的鼻子,“是给你说的媳妇吧?”
大柱红着脸,低下了头,更不言语了。
草根张过来喊李春萍,看到了大柱难为情的样子,“你们这几个丫头,就喜欢欺负老实人。”
李春萍不理草根张,拍了拍大柱的肩,“好好努力,我等你好消息。”
“赶紧走了,吴二都打着火了,就等你了,”草根张催促。
上了车,大顺子也跑出来送,草根张对他说:“你表现不错啊,争取早日修成正果。”
下班的点,早就过了,但汪满金坐在办公室里,没有走的意思。李春萍说了,草根张下午能回来,他得等着。
乡医班的学生,已经学完了理论课,都出去实习了。
其实今天,他可以不来学校上班。
但碰上的这个事儿,实在太棘手了,让他坐卧不宁。也不知草根张,能不能帮上忙。
“老师,我来了。”
汪满金一抬头,发现草根张,已站在了他面前。
“老师,门敞着,我就进来了。”
“友根啊,你先把门关上,有个事儿,我得和你商量。”
汪满金说完后,草根张皱着眉头,半天没有言语。
他考虑了很久,最后下定了决心,“老师,这个事儿,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处理吧。”
汪满金握住了草根张的手,“你要能处理,那就太好了,我都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汪满金拿出一把钥匙,交给了草根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办公室商量,这里就交给你用了。”
于科长病退了,汪满金代理学生科长,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这事儿,校长知道吗?”草根张问。
汪满金点点头,“校长也是一头汗,不知道怎么处理。”
送走了汪满金,草根张叫来了高雅,把汪满金说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高雅听完,也直皱眉,“我猜摸着,还是她在搞鬼。”
草根张点点头,“我猜摸着,也是她,可我们从哪下手呢?”
“只靠咱俩,是混不进去了,”高雅无奈地说。
“还得物色个人,找谁合适啊?”草根张盯着高雅的小胡子,好像那里边,蕴藏了无穷的智慧。
“有句名言,怎么说来着,”高雅捋着小胡子,“什么再强大,最容易从内部瓦解……”
“你说得对啊,还得用他,”草根张眼睛一亮,用力拍了下桌子。
高雅呵呵一笑,“你说的,是那块最松的砖吧?”
“太对了!”草根张举起手,和高雅猛击了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