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张拔出一根银针,来到了德山身后。吴二走到了他面前,“你家这狗,长得挺威风,你是谁啊?”
“我也是狗,”德山呲着牙,“我是青龙爷爷的看门狗。”
吴二开心地笑了,他摸了摸德山的头,“你真是条好狗。”
草根张的手,抬起来,动了下。银针刺入了德山后脖梗。他像睡着了似地,慢慢趴在了地上。过了一刻钟,草根张把针拔了出来。
德山睁开了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慢慢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了草根张身上,“我是野人谷的德山,你救了我的命,以后我只听你的话。”
“我让你干啥,都行啊?”草根张笑着问。
“只要不干坏事,干啥都行,”德山目光明亮,没一点糊涂的样子。
吴二又拍了拍他的头,“觉悟很高啊,以后做个好人,别再当狗了。”
德山带着路,三个人沿着野人谷,角角落落,转了个遍。
“你那两千万,是要花在这里吧
?”高雅问草根张。
“你猜对了,”草根张说,“可这些钱,还远远不够啊。”
吴二呵呵一笑,“我有个方案,钱不但够用,可能还有盈余呢。”
“那可太好了,”草根张高兴地说,“钱反正都给你了,你看着张罗吧。”
吴二把草根张和高雅,送了回去,带着大柱,返回了野人谷。他住在了余庆生家,每天带着几个人,忙碌起来。
活阎王的车刚停下,柳依依便迎了出来,“阎师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柳师妹,别只说空话,能不能来点实惠的,”活阎王下了车,红光满面,不再见一点病色。
柳依依握住了他的手,“脸色这么好,云大师偷着给你吃仙丹了吧?”
活阎王靠近柳依依,笑嘻嘻地耳语了几问。柳依依吃吃笑着,给了活阎王两记粉拳,“大师在等着你呢,有要事相商,快进去吧。”
买活阎王大楼的人,叫岳其峰,是大明的远房表叔。他知道活阎王不好打交道,比小鬼难缠多了。但吴大找到他,说明了情况,他毫不犹豫,拿出了两千万,把大楼买了下来。
岳其峰算了下,把大楼建完,再卖出去,能挣个一两千万。
还没等动工呢,麻烦就找来了:通往这幢楼的路,全部给截断了,施工用的水电,也全部给停了。
费了不少周折,托了三个中间人,他才见到了活阎王。“阎总,你什么意思啊?”他单刀直入。
活阎王说话,也一点不留渣,“给你一百万,赶紧滚蛋,要不然,让你血本无归。”
活阎王还真他娘的名不虚传,岳其峰愣在那里,半晌无语,真不知说他啥好。
活阎王嘿嘿一笑,“我给你指条明路,草根张骗了我两千万,你找他要回来,还能赚一百万呢。”
岳其峰找到了吴大,问怎么办。不行的话,他就找几个人,把活阎王收拾了。
吴大听了,又气又急,也想找活阎王算账去。但想起了草根张的话,他马上冷静下来,对岳其峰说:“你沉住气,咱们有法儿对付他。”
草根张说过,对活阎王这类的人,永远得留一手。吴大相信,草根张肯定留了一手,而且这一手,肯定能拿住活阎王的死穴。
从野人谷回来,只要学校里没要紧事,草根张和高雅,就在药店里忙活。少了吴二,药店里忙得不可开交。
草根张和李春萍,在制药间里,正在调药膏,外面有人敲窗户。他抬头一看,是吴大站在外面,正向他招手。
他停止了搅动,把铲子交给李春萍,走了出来,“你怎么过来了?”
吴大拉着他,到了楼上的会客室,岳其峰和大明,都在那里等着呢。
大明现在拄着双拐,自己能到处溜达了。
岳其峰把活阎王的话,跟草根张学了一遍。
草根张呵呵一笑,“老岳,,你沉住气,他会来求咱的。”
话音未落,高雅推门走了进来,“活阎王来了,大哥,说要找你算账呢。”
“呵呵,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草根张跟着高雅,往楼下走去。
活阎王坐在药店大堂,一会儿热得出汗,一会儿冷得哆嗦,正在经受着炼狱的考验。草根张悄悄走到他跟前,“你又去找云中李,练那邪功了吧。”
“你怎么知道?”活阎王睁开了眼,却无精打彩,“你成心害我吧,让我变成这个熊样儿。”
草根张哼了一声,“是你自己作死,怎么还赖到我头上了。”
草根张用了功力和药力,调动了活阎王体内的所有正气,刚把他肺上的肿瘤消灭了,他却急不可耐,跑去找云中李,把邪气引入了体内。正气与邪气,正在他体内打架呢。
“它俩什么时候,能打完啊?”活阎王有气无力地问。
草根张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等把你打死了,它俩就不打了。”
“你怎么还笑,赶紧救救我啊,我可是付了你两千万呢,”活阎王气急败坏地说。
“两千万的活儿,早就干完了,”草根张坐到凳子上,踩起了药碾子。
活阎王从椅子上起来,蹲在了他脚边,“你有啥条件,赶快提,我一刹儿也忍不了了。”
草根张笑眯眯看着他,“忍不了也得忍,你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还有没有人心?”活阎王坐在了地上,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对你啊,只剩狼心狗肺了,”草根张转头向高雅,“你把老岳喊下来。”
活阎王马上明白了,想起了他对岳其峰说的话,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坐到了椅子上。
“哈哈,阎总,您也来帮我,要那两千万呢?”岳其峰在楼梯上说。
活阎王咬咬牙,闭着眼,擦了把头上的汗,什么话也没说。
草根张继续踩着药碾子,“老岳啊,老阎说了,今天会把水电路,都给你通上,赶紧回去,准备动工吧。”
岳其峰大笑,“那可太好了,我得准备动工去。”
等他们都走了,草根张还是踩药碾子,不理活阎王。
“赶紧给我用药啊,”活阎王近乎哀求了。
“你该办的事,办了吗?”
活阎王走到门口,把司机喊了进来,照草根张刚才说的,对司机吩咐了一遍。
司机开车走后,活阎王快虚脱了,“现在总该行了吧。”
草根张不慌不忙,“还得再等等。”
“啊,还要等什么?”活阎王一下子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