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看着这个家伙,像个泥猴子,还凶地不得了,十分滑稽可笑。他笑着问:“你是谁啊?”
“我是德山的表弟!”这家伙咆哮道。
吴二嘴都笑歪了,“德山是谁啊,是人还是鬼?”
“德山你都不知道,你外地来的吧?”他又抹了把脸上的泥,“十里八乡,谁不知道野人谷的德山,特别厉害!。”
“这德山吃人啊?”吴二一脸惊恐状。
这家伙扪了把鼻涕,“比吃人厉害,有钱有本事,你肯定惹不起!”
吴二仰天大笑,接着飞起一脚,把德山表弟,又踹进了泥里,“娘了个腿的,让德山来救你吧!”
吴二把绳子扔进了车斗,上车打着了火。
草根张刚睡醒,往窗外看看,“人掉泥里了,你怎么不救啊?”
“泥刚没到膝盖,死不了人,”吴二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杨倩倩和李春萍,带着狗剩儿,站在了柳林苑大门外。狗剩儿竖着耳朵,警惕地看着大门。
门开了,柳依依迎了出来,“你俩能来,真是太好了。”她亲热地拉住了她俩的手,往讲堂里走去。
狗剩儿抢在了前头,一路闻闻嗅嗅,直奔那间密闭的侧室。
李春萍和杨倩倩一进讲堂,所有人都眼前一亮,还有这么漂亮的美女!
柳依依今天讲的题目:长生不老不是梦。既醒目,又诱人。
柳依依说,长生不老药是没有的,只有修炼,只有阴阳调和的双修,才能长生不老。
听到后来,李春萍都信服了,觉得她讲的真有道理。
李春萍那专注的眼神,柳依依早已注意到了。她心里不禁有些狂喜,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讲完后,她正想去找李春萍,李春萍却主动走了过来,“柳老师,你讲得太好了,明天我要把友根叫来,一起听你讲。”
“太好了,春萍,”柳依依的脸,艳若桃花,“你俩加入了,就是这里的神仙眷侣。”
告别了柳依依,却不见了杨倩倩。李春萍纳闷,这个倩倩,不声不响,干嘛去了?
她找到了宅院一个角上,发现杨倩倩正在那里,搜寻着什么。
“找什么呢,倩倩?”
“狗剩儿不见了,好像从这个洞里,跑出去了。”
李春萍走过来,看到墙角处,有个排水口,“狗剩儿对这儿的地形,好像很熟啊。”
“我觉得也是,”杨倩倩说,“它一进来,我看它那样子,好像来过这里。”
柳依依站在远处,正朝这边看,问她俩干什么呢。
杨倩倩说,刚才上厕所,钥匙弄丢了,刚在这里找到。说着,她还晃晃手中的钥匙,让柳依依看。
柳依依走了过来,“你们不走吗,跟我到后边坐坐吧。”
杨倩倩拉起了李春萍,“咱们赶紧走吧,学校阅览室,还等我回去开门呢。”
出了大门,杨倩倩就喊“狗剩儿”,李春萍也跟着一起喊。连喊了三五声,没有一点回音,只好继续往前走。
离开了那片柳树林,到了杨树林边上,刚喊了一声,狗剩儿从矮树丛里,跑了出来。它的嘴里,还叼着个东西。
“狗剩儿,叼的什么啊?”杨倩倩伸出手,狗剩儿把叼的东西,放到了她手里。
“哎呀,狗剩儿,你怎么又干坏事儿!”看着手里的东西,杨倩倩大叫起来。
“它以前也干过吧?”李春萍问。
“以前只叼我的,”杨倩倩翻看着手里的内衣,“我怎么看着,是丽丽的呢?”
杨倩倩忽然想起,狗剩儿跑了那次,也叼了件内衣回去。不过那次叼的,是她的。“难道……也是从这里叼回去的?”
草根张和高雅回到宿舍,还没关上门,牛丽丽就跟着进来了,“大姐夫,继续操场上练功啊。”
草根张瞅一眼牛丽丽,“算了,你还是别去了,摆那什么架子,怪难看的。”
“你都不怕难看,我更不怕,”牛丽丽大咧咧地说。
高雅摆了个马步站桩式,“这姿式很难看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罗志森走了进来,“难看还在其次,主要是这么傻站着,能站出什么功夫来?”
草根张抓住了罗志森的手,“咱们去操场,我给你比划比划。”
“比谁傻站的时间长吗?”罗志森抖了抖身上的道袍。
“比什么都行,”草根张说,“只要你能想到的功夫。”
听说两人比功夫,往操场上走时,越来越多的人,都跟在了后面,等着看热闹。
到了操场正中央,草根张还是骑马蹲裆式,摆在那里,静如木桩子。
罗志森很随意地站着,“围这么多人干啥,我们又不是打架,那位美女,你笑啥呢……”他忽然一个饿虎扑食,向草根张扑了过去。
罗志森心想:“我就是推不倒你,也得让你飞出一丈远。”
草根张还真不躲,脚下纹丝未动,只是伸手接了下罗志森,然后在身前画了个弧,他就飞了出去。落地时,还是脸先着地,摔了个狗抢屎。
这下摔得不轻。但罗志森一个滚翻,接着爬了起来。
他转过头,恰好站在了草根张身后。他抬起腿,往草跟张腚上,狠狠踹过来。
他的腿快到时,草根张的身子,来了个老虎摆尾,往侧面斜了下。罗志森的脚,踹呲了,贴着草根张的大胯,滑了过去。
腿脚过去了,罗志森伸出了手,想顺势给草根张的脸,来上一下子。
草根张却来了个鹿回头,右手叼住了他的左手,拧了一下子。罗志森手腕子发酸,脚脖子发麻,差点坐到地上。就在他酸麻的不行时,草根张托了他一下,让罗志森很体面地站住了。
罗志森侧身一靠,扛了过去,想把草根张扛倒。草根张一个熊抱,搂住了罗志森的脖子,并顺势一收,把他抛到另一边。
眼看罗志森,要大头先着地。草根张一个海底捞月,把他捞了起来,重新站住了。
这家伙却不领情,抓住草根张手腕子,要和他同归于倒。
草根张一个白鹤亮翅,脱开他手腕的同时,让罗志森飞了出去。罗志森一腚蹲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草根张却停不下来,进退有度地舞动起来,但马步始终牢牢扎着,并未因移动而变形。
谁也不知道,草根张练的什么套路,就连草根张自己,也不知道。他感觉意念在牵引着他,做出了奇怪的动作。
人群里忽然有人喊,“这不是久已失传的五禽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