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驰电掣般跑到了学校,看了眼手表,呼出了一口气:“还好没迟到!”我又愤愤的说,“都怪那个叫什么李蘑菇的!”
“陈姬!”
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出现了。
动动脚指头我就知道那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徐兆琪了。
“陈姬,你怎么搞的,怎么这么晚才到?”
我向他诉说了我这一路的非凡遭遇,惹得徐兆琪大笑不止。
她边笑着边抹着眼泪道:“我说陈姬啊,你也太背了吧,你暗恋韩铭也九年了吧,可是连他有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哎,我早说了韩铭不适合你不适合你,现在撞了南墙肯回头了吧!”
我一听她说的这些话,心里又有许多的难受,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只叹息道:“兆琪你就别来烦我了,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徐兆琪一听慌了,“不会吧,别这么消极啊,世间桃花千千万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我叹道:“你又懂什么,从小到大被你甩过的那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自是比的上我这种一暗恋就九年的傻白莲。”
徐兆琪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我说小姬啊,你也别老是念着韩铭了,看开点儿,就像我,我换男人就跟换衣服似的,别老是动真感情,男人嘛,我比你更懂,男人就是冷血动物,感情这事急不来,这是老娘谈了那么多场恋爱得出的经验。”
我一脸鄙夷,“得了吧,别在那装老成,还以为自己是啥情场高手嘛!”
徐兆琪得意的笑:“我原本就是,老娘纵横情场多年,就没有老娘拿不下的人。”
我看着她,笑道:“真好!”
徐兆琪一脸懵逼,抚摸着我的额头,在试试自己的额头,疑惑道:“陈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刚失恋导致的大脑发热引起的脑残病,是病就得治,走,我跟你一块。”
我一听这句话怎么就不是好话,慢慢斟酌才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顿时心里也恼了起来:“滚你个死秃驴,变着花样骂我是吧,说,你是不是骂我!”
徐兆琪摸着自己胸口,声色并茂含情脉脉地汇演了一部小白莲苦戏,“小姬啊,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你好。”
“得了吧,别给自己加戏了,带资进组不好懂毛!”
徐兆琪又惋惜道:“可惜了,唉,小小的可人面临失恋的悲痛我等是感受不到的。”
我看着天上的白云,好似看懂了什么,“看看你说的对,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徐兆琪一听顿时傻眼,用力排着我的肩膀道:“你终于是明白了,我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没有白费,加油,小姬,姐力挺你,姐给你找对象,你放心,姐一定给你找个好的,你就放心大胆的谈恋爱吧!”
我心想,别人的闺蜜都是让朋友远离男人这种不明生物的,为啥我的闺蜜反而要让自己谈恋爱,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也不啥在乎,就这些了吧,谈一场属于我自己的第一场恋爱,为我的大学生涯完美的画上一个句号。
正想着,学校的铃声响了,我和徐兆琪顿时一个激灵就起来了,遭了,一直在这说话,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里。
我们火急火燎的穿过一条条小路,看着熟悉而又即将分别的校园,我心里有了些许伤感。
在跑的时候我看见了一颗小树,那是我刚到大学时和徐兆琪一起种下的,徐兆琪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我邻居,我们在一起吃过饭,闯过祸,睡过觉,洗过澡,从那时的黄毛丫头到现在的窈窕淑女,时光太快了,快的我都还没有好好的抓牢它就已经匆匆来过了,而当年的那颗树苗现在已经长大了,是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这小小的土壤已经不在适合它,它应该去更为广阔的地方,努力,成长。
我想这就是人生,人的一辈子都是在选择中成长的,有时你的一个选择便会改变自己的一生,就像我,我想当一名作家,只是有这么一个念头便改变我原本会当上老师的自己。
我们在毕业典礼的前一秒,赶到了这里。
我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刚刚跑的让我的肺部很难受,还没缓解过头来,只见前方的校长站在主席台上已经开始讲话了。
“各位大三的同学们,今天,将面临毕业,面对在这里一起生活了三年的校园,看着这里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还有你们的老师,你们的同学,这三年,我们把努力与辛苦全灌注在你门身上,现在功成身退了,毕业并不代表一切,未来是属于你们的,前进吧,孩子们,在这里,你永远是我们的孩子,在社会上要做个好人,也要做个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的人。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
不知怎的,我总感觉今天的校长有点不一样,我仿佛看见他的眼角含有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