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产物是什么概念，别说是白羽大帝了，就连秦帝也还没有出生，那个时代的产物，几乎快跨越一个万年，岁月久远的令人生畏。
姜凡试探着落了下去，但准备是很足了，却并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
这个想法也让他自嘲不已，莫非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还会失望吗，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晃了晃头，单脚踩在一根铁链上，靠的进了，才发现这个棺椁也很是讲究。
漆盘倒是很厚重，但上面图案斑驳，虽然不曾显露岁月的痕迹，但也不是姜凡能看懂的。
那不是一副画，也不是记录生前事的文字，更像是某种警告的言语，因为从凌乱的字符来看，书写的人很急促。
看不懂，但还好此间暂时没有凶险，留给自己的时间也还充足。
“树？”
很奇怪，棺椁的正下方有一株大树，非常抢眼，姜凡之所以开始没有注意，是因为棺椁更加突兀而已。
没来由脑袋一晕，有股沉重的感觉爬了上来。
暗道：“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发晕……不过，这棵树怎么看着非常熟悉？好像看到过。”
晃了晃头，不适的感觉才抛开了不少，万物生长自有其道理，自己此来的目的是为了借助尸气斩杀三灵，不用去管其他。
盘膝而坐，姜凡还没有大胆到坐在棺椁上，这是对前辈的大不敬，现在别人没有发怒，不代表会容忍自己胡来。
强者之志不容亵渎，更何况是迈入超凡境的大能，哪怕是已经身死了。
对于6级以下的修士，姜凡能清晰感觉，自己拼尽全力还有一战的可能，但面对7级修士，没有一丝胜算。
早就提到过，不管是千叶道人还是鬼眼妖刀，姜凡都没有半点反抗的心思，但还好都化险为夷了。
这么说还不清晰，换言讲就是6级和5级交手，二者虽然有境界的差距，但一些特殊的法器能将二人的差别降低。
7级对6级就不同了，鬼眼妖刀一个人就震慑十多二十个6级的强者，压制的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而7级巅峰的秦寿仅仅刻录的剑气，就能秒杀6级巅峰强者，足见二者大境界上的差别。
这也就是姜凡不会亵渎棺椁中王者尸体的原因，否则以他跳脱的性格，才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但现在实力不够，必要的尊重还是不能抛弃的。
恭敬的行了大礼，说：“晚辈借前辈尸气一用，便是为了斩杀世人不敢斩，斩不了的三灵，万望成全，想必如此开世之先例，前辈也期望亲眼见证吧……”
半天没有动静，但就在此时，仿佛有人问姜凡如何承担后果后，他在回答一般。
“若产生诡异，我自会承担一切，纵然身死道消，也不能放任三灵夺我造化。”
姜凡双目坚定，不再言语，但就要合目的时候，眼前多了一道人影。
早有准备的他只有心惊，却没有惧怕和心慌，他…终究还是出现了。
没错，上次在荒山中过夜，便是看到了这个男子在吞吐天地灵力，这样强势的抢夺天地灵力，还没有被天道降罪，实在是匪夷所思。
“前辈……”
没有回话，男子仿佛在那里坐了万年，石化了一般，就连双目都不曾睁开。
弥漫的尸气此刻更加凌厉，比起外界藏在阴风中的尸气还要浓烈数千倍，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但姜凡却没事人一样的坐着，那些尸气化为气旋，把他围在中心，也只有这里，才能不被波及。
暗道：“看来此人是在助我，上次就放任我抢夺他的造化，这次更是出面帮助自己，他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
姜凡出现在这个世界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和这个沉寂数千年的尸体有交集，那么他的善意究竟来自什么地方，根本就说不通啊。
尸气越加浓郁，是男子刻意为之，不能错过机会，姜凡大着胆子进入玄奥的状态，浑然不将自身安全放在心上。
如果男子要杀自己，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那还不如坦荡一些，至少在系统空间里可以复活自己。
尸气成剑，此时的虚空裂痕斑斑，都是尸气撕裂的。
但还好只能给虚空造成一点伤害，不然虚空崩裂，那才会造成无法承受的后果。
灵台生三花，花开而生三灵，姜凡面容肃然郑重，紧闭双目，在引导他们出现。
凌厉的尸气蕴含有死亡的恐怖力量，随着三花升腾，也跟着急促起来。
“憎恨、嫌恶、杀意。”
被三个不同的自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说不出的感觉弥漫全身，浑身冰凉一片，陷入了半死状态。
元魂飞出眉心，姜凡化为金人，落入三人的包围中，并不惧怕。
“前世身憎恨我，今世身嫌恶我，来世身想杀我。”
这是最直面的感觉，三灵确定有真实的情感，他们虽然属于不同的时间段，却都想要窃夺姜凡今朝的道果。
他们打的主意，都是在寻仙路上狙击姜凡，好让前世身复活，亦或者来世身提前出世。
“尸气为剑，以我凡躯为石，磨砺剑刃，锋芒闪现。”
尸气化为实质的东西，从姜凡的眉心没入，一下一下的割开灵台。
姜凡猜想，眼前看到的三灵只是一种表象，或许他们的本体仍旧埋在灵台之下，而世人普遍埋了三灵的表象，形同促使二者契合。
忍受着千般苦楚，姜凡的元魂龇牙咧嘴，尸气没有感情，只能一点点的割开灵台。
也就是姜凡敢这么做，换做其他人，这灵台就是蕴养灵根的道台，道台都破损了，灵根也难以存活，更遑论契合大道了。
而姜凡本身没有灵根，就算是毁了灵台也不惧，只不过灵台是识海的一角，未免今后开识海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姜凡还是选择小心翼翼，尽量不去损坏灵台的根基。
三灵的情感更加突兀了，憎恨、嫌恶、杀意越加雄浑，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警告姜凡，但也好像是在争吵，不过空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姜凡双目笃定，丝毫不为所动，猛然催动尸气，这一刻姜凡浑身发紫，有诡异加诸在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