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乱的不行,一会去想多多是不是被强迫才会这样对我,一会又去想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会又去想教导主任那件事情具体怎么回事?一直到现在我还处于懵逼状态,稀里糊涂就被定罪,然后被抓到这阴冷湿漉的地牢之中。
不过多亏了身上暖和了,我才想起来仔细打量这地牢的构造,看看有没有能让我逃出去的方法。
地牢密不透风,看不见半丝日光,周围是厚厚的黝黑的岩壁,上面依稀可见水渍,似乎永远都不会干涸。
不要说人想从这里出去,就算是老鼠,恐怕也找不到方向。
等等,我要把事情理清楚。
先是钱安说他家的医院出了事,我便在欧阳长波的怂恿之下,和道长等人一起去了钱安家医院的儿科楼,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去了之后没多长时间,道长、钱安、钱戴等人就失踪不见。
这个时候在梦姬的指引下,我看到陷入幻境的钱安、钱戴,不顾一切冲下去,将他们一一唤醒之后,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困境。
道长临死之前的给了我一个请求,去乌骨山找乌骨棺材,然后钱安和钱戴相继死去,只剩下我自己,就在我和罪魁祸首对战的那一刻,梦姬出现,协助我杀掉了那个罪魁祸首,接着给了我三条忠告。
我离开医院等待期限的到来。
教导主任就打着找欧阳长波的名号找上门来,要我帮忙在当中牵个线,晚上又邀请我过去吃饭,事情就开始混乱了。
饭吃完人也走了,教导主任却出事了,第二天人首分离,脑袋出现在人类绝对做不到的国旗杆上。
本来这事到这一步,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偏偏校长递过来欧阳长波的电话,他不由分说就把这件事情按到我头上,让我去解决这件事。
事情还没了解清楚,大半夜回宿舍的时候,就被教导主任的尸体缠住了,好巧不巧这时自称九处的走出来,说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教导主任的女儿多多也冲上来给了我一巴掌,更让人觉得毋庸置疑。
一个冷艳女人拿出类似法律一样的书籍,宣告我的处罚,死刑而且不允许上诉,七天之后立即执行。
接着我就被带到这个黑不溜秋的地方,冻的像条狗一样直哆嗦。
不过……望着眼前这个熊熊燃烧奋力发光放热的小火炉,我觉得也不算太难熬。
仔细顺了一遍下来,我再次确信,这绝对是个阴谋。
但想来想去,这事情对我来说没头没尾,为什么我被牵扯进来?
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好端端的,我竟然就被判了死刑?我感到一阵凄凉,想我年纪轻轻,没谈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没结过婚没有小孩、也没有创业成为CEO,我才上大学!我的人生应该才刚刚起步!怎么就被冤枉的要被处死了?
处死也就处死了,关键是还不明不白!
太憋屈!
我想来想去,也觉得不是滋味,好歹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上初中的时候,为了写作文看过一两本书,现在模糊的记得里面一句话,说是哪个有名的哲学家说,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
事情不可能偏偏找上我,难道我是被神选中的男孩?我是宇宙独一份?没理由!事情的发生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一定和我有关系!
冷静下来,想想清楚这当中到底和我有什么利害关系!
我眉头紧锁,全身心投入在思考当中。
我,本身普普通通,和其他人同龄人一样,该上学上学,该考试考试,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要说与众不同,那就是我身上封印的黄金剑。
在我的印象当中,这把黄金剑是受到了诅咒,倒不是完全因为本身黄金剑如何,而是和黄金剑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魔盒!
魔盒曾经在欧阳长波和妙空大师口中听到过,也曾经在梦姬口中听到过,据说是一个绝对的邪物。
我的黄金剑,就是打开魔盒的唯一的钥匙。
那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魔盒应该一直在,我也一直在,任谁把我掳走都可以打开魔盒,那为什么没有人这么去做。
期间倒是有人想杀了我,只是没能成功。
一定有原因!
可能是时机不够,比如要等我完全发挥出黄金剑的作用,但现在黄金剑都和黑印剑融合了,变成了两仪剑,功能也完全不一样,难道现在还不是黄金剑最佳状态吗?
或者是魔盒。如果魔盒和我一样,需要发展到足够的阶段,才能够被打开,那么拖延这么长时间,也属于合情合理。
如果这些假设成立的话,现在他们把我抓起来,就是想要让我打开魔盒?
时机到了?
这样一来,欧阳长波拼命想要拉我加入九处的理由也就很清楚了,他们不能够轻易对普通民众下手,因此就要把我拉到九处,然后故意陷害我,制造一些能够合情合理杀掉我的理由。
解释通了!
原来是这样,我的心咣当一下沉了下去,仔细想想欧阳长波也的确干的出来这样的事,之前不还出卖张教授获得晋升吗?
杀了我,利用我打开魔盒,估计又能让欧阳长波在功劳簿记上一笔。
我叹了口气,想起多多说过的话,她曾经告诫过我,下次不要在那么容易答应别人的请求,想想提醒的是,我真的不该多管闲事,如果我不是热心想去帮钱安,也就不会惦记着去乌骨山的事情。
如果我不是热心想看看教导主任究竟遇到了什么困难,那我也不至于被卷入这场说不清道不明的阴谋当中,也不至于落到快要丢掉小命的地步。
总之,我后悔了。
我生无可恋的盯着炉子的炭火,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红彤彤的炭火颜色逐渐变淡,上面布了一层白灰,温度也逐渐降低。
我哆嗦着紧了紧被子,不知道是因为温度太低,还会我心太冷,明明裹着厚厚的被子,我却像是身处寒冬。
突然,耳边传来脚步声,我抬头一看,来的人竟然是欧阳长波。
我激动的站起来,就想骂他龟儿子!想****仙人板板!竟然坑老子坑到这种地步,没骂出口,是因为欧阳长波突然给我跪下了。
绝对不是不小心摔倒,而是扎扎实实的跪下了,不仅如此,还冲着我磕了三个响头,我一下子愣住了,脏话已经到了嘴边硬是被我给咽下去。
什么意思?
这唱的是什么戏?
据我了解,欧阳长波在我眼中虽然不是什么正气凌然,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的那种忠义死士,但也不是这样随随便便向人下跪的懦夫。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欧阳长波,在作什么妖?
我的脏话滚了一圈,换了一层皮:“呸,你装什么!”
欧阳长波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一大圈。
我心想,决不能被他骗了!那是鳄鱼的眼泪!
但是心里,我还在想着听欧阳长波解释,我想起来当时我似乎问欧阳长波呢,那个人说他自身都难保,那句话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有几分含义在当中,只是当时没顾得上仔细想。
欧阳长波站起来,没有在多说话,转身就走。
走的那叫一个决绝,仿佛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怒道:“你给我回来!”
整个地牢都回想着我中气十足的怒吼,我不相信他没听到,但他愣是没有回头,就这么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有点捉摸不清了。
这是……苦肉计?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不不不,我摇头,肯定不是。
如果是苦肉计的话,还应该在多说两句,说点什么帮我照顾父母,或者兄弟情义之类的,没准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了,毕竟我心软。
但他什么都没说,这就奇怪了,特地过来一趟,给我磕了三个头,就走了,到底是想干什么?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绝不想往上去猜的解释。
他是在愧疚。
不不不,我使劲摇头,那样太复杂了,我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没有空去同情别人,而且他也不值得同情,他为了一官半爵,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出卖了张教授,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我虽然拼命的不想去同情他,不想去想他有什么难处,但情感还是占据了上风。
第一次见到欧阳长波的时候,他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腰板挺的很直,做事情有理有据,帮助我的时候也非常热心。
再后来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变得很世俗,唯利是图,玩忽职守,甚至有些背信弃义。张教授虽然和他没有太多接触,可是和妙空大师关系极好,他却瞒着妙空大师,出卖了张教授,换了一次升官。
现在,他又设了连环计,把我弄到这地牢。
这一系列的转变,莫非隐藏着更深层的原因?
究竟会是什么原因,这点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