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先解释一下吧,可能有人会觉得剧情发展的太快了,但这个是我前面设想的一部分,这一仗打完,就要进入休整期了,梁帝国在面临外患时尚且能够同仇敌忾,但当外患似乎消失的时候,贵族们也就回归了相互争斗的生活,云斌和乐平的过去我会借他人之口慢慢展开,他们也要考虑到站队,也不可避免的被门阀卷入党争之中,在皇位问题上也要作出自己的选择,最后,还有的就是复国者和为国者之间血腥的厮杀,对他们而言,战争再平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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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府。
戴思齐几夜没有合眼,他心乱如麻,担忧的情绪在室韦人主力离开后更加强烈。
“大都督!”麾下副总兵罗岱登上城楼,“鞑子主力已经离开两天了……”
“他们去虎牢关了,”戴思齐道,“虎牢关守将是谁?”
“云斌,刚刚升任总兵,率领靖边军在虎牢一线布防。”罗岱道,“估计已经接战了。”
戴思齐长叹一声,“我这次,真的错了。”他顿了顿,道,“云斌早就劝过我不要冒进,可惜,如果我听了他的劝……”
“都督不必自责!”一阵粗犷的声音传来,是刚上城楼的副总兵马元初,号称长城军第一悍将,他和罗岱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躬身道,“都督不必担忧,云哥儿的能力您是亲眼所见的,守住一个虎牢关,对他而言恐怕不是难事。”
戴思齐点了点头,叹到:“这孩子,要不是在南境……”
“都督!大都督!”参将谢辛几步奔上城楼,大喊道,“鞑子,鞑子退了!”
……
时间回到两天前的深夜。
虎牢关大门缓缓打开,吊桥悄悄降下,落在深深的壕沟之上。
一阵风刮过,三千名黒甲骑兵从门洞中冲出,奔向前方喧闹的闪烁火光的室韦人大营。
乐平知道,那是室韦人在欢庆胜利,他没有多想,手中长槊高举,片刻后,三千宣威营骑士分成六队,冲破几乎没有设防的室韦人前营,将手中火把狠狠掷向牛皮帐篷。
喧闹声,瞬间被厮杀声与哀嚎声取代。
喝得酩酊大醉的室韦人根本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撞飞,烧死,压死,自诩马上雄鹰的他们,死时仍旧满心疑惑。
“不是说虎牢关要投降了吗,怎么……”
火盆和油灯打翻得到处都是,除了几点幸存的灯光,整个室韦人前营已经陷入一片黑暗。
乐平脸上布满了杀机,似乎这股杀意要穿透头上那黑铁打造的兜鍪,他长槊一拜,捅穿了身旁慌乱跑过的两个室韦人骑兵,手一抖,长槊抽出,留下两具碎裂的尸身。
“烧!给本将烧!”
身后的铁骑没有出声,但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用马槊挑翻火盆,叮当声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肉味和皮革味。
正当乐平想向中军突击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将军,抓到大鱼了!”
乐平急忙回头,只见手下一名守备纵马而来,马上捆着一个室韦人。
乐平定睛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
“伊图尔?!”
……
此时的中军大帐早已没有了欢庆胜利的气氛,铁勒可汗仍旧坐在那张木椅上,面目狰狞,长案上摆着两个千夫长的人头。
他们都是被盛怒的可汗波及的池鱼。
帐中无人敢开口,良久,一个老室韦人才颤颤巍巍地开口。
“汗王,这仗不能打了。”老人咽了口唾沫,“前营全没了,我们连虎牢关的门都没摸到就折损了近万儿郎,何况宣府那里也不太平……”
“右贤王老匹夫,你要是怕了就带你的人先滚回去!”
老人对面的左贤王跳了起来,指着右贤王鼻子骂道。
“你给我坐下!”
“大哥!”左贤王想不到汗王会在这时对自己暴跳如雷,自己也不好说什么,闷闷不乐地坐下。
铁勒可汗深吸一口气,“退兵吧。”
良久,他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慌忙问道:“大王子呢,有人看见……”
“汗王,大王子被梁军掳走了!”
铁勒可汗双目圆睁,目瞪口呆地看着报信的扈从,“哗”得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大哥!”左贤王腾得站起,冲到晕厥的铁勒可汗身边,大喊道,“巫师,巫师在哪里!”
右贤王也急忙道:“各部立刻封锁消息,收拾辎重,我们回草原。”
“老匹夫!”左贤王目眦欲裂,“大王子还在梁狗手里,你……”
“兔崽子,再不走我们就被堵在虎牢关前了!”右贤王咆哮道,“莫不是你真以为戴思齐是无胆鼠辈?”
左贤王默然,良久,不甘地道:“听王叔的。”
他野狼一般的目光扫过帐中众人,“退兵!”
……
云斌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的伊图尔,笑着道:“大王子,别来无恙乎?”
伊图尔面色苍白神情慌乱,“你,你……”
云斌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还会放你回去。”他话音温和,笑容和煦,但在伊图尔大王子看来,这分明是一头饿虎看到猎物时的欣喜和激动。
“你,你别杀我!我有钱,有美女,你要什么……我,我都能给你!”
云斌哈哈大笑,对身边的李虎和徐平安道:“原来堂堂室韦人大王子就这么个货色,当初在靖安堡外我还以为什么英雄豪杰,陆琰和林桦可是百在林子里吃苦了。”
徐平安接口笑道:“他二人各带一万劲锐,只怕已经在宣府城外埋伏好,等铁勒可汗经过便可发动猛攻,我可是羡慕的紧呢!”
伊图尔害怕极了,他自然以为面前这个年轻将领说的是真的,心里担心起父汗一行,嘴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的一切我都不要,”云斌转过头,故意不去看伊图尔,轻声道,“我只要你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莫说一个,十个百个我也认的!”伊图尔像是即将淹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声嘶力竭道。
“我很快会放你回去。”云斌笑了,“但你要答应我,下一任大汗,只能是你。”
他回过头,盯着伊图尔的眼睛,那如刀削斧劈一般的冷酷目光让大王子不寒而栗。
“你,明白吗?”云斌顿了顿,“你,好像有几个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