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峰撕心裂肺地痛哭着。
张元彪站在一旁也不知所措,这算什么事。这首歌虽然激荡人心,却不至于让青峰失了心智吧,定然是这青峰酒品太差,喝多了这是在撒酒疯,撒酒疯可办不了,这家伙在锦衣卫也不知道现在是啥职位了,一个处理不好,这可就麻烦了。
早知道这样,唱点别的不就完了,现在惹得他失声痛哭,一会四邻听到了就不好了。
“青峰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张元彪赶紧走过去扶着他。
“张秀才,你刚才唱的真好。”青峰哇哇地哭着,哽咽地说道:“你再唱一遍。”
张元彪这下可为难了,只能扶着他又唱了一遍,这青峰哭的更凶了,一边哭一边灌着酒。
西侧的邻居推开门赶紧跑了过来,焦急的看着张元彪,两嘴张着干着急说不出话。张元彪见如此就放下撒酒疯的青峰,走过去问道:“王保长,发生了什么事?”
“张大人,这样不妥,万一被巡查的衙役或者兵士听到,他们会过来难为你,到那时候就说不清了。”
“啊,还有这事?”张元彪惊诧道。
“现在建奴围城,城里人心惶惶,你这一折腾,官府肯定是怕出什么乱子,我们这几户是一保,如果我们没人去告发被别人先去告发,我们都要被收拾。刚才我就看见了一个货郎跑去报官,待会官差来了少不了一个作乱地方。”王保长急地说话都颤抖了:“你快把那小哥打晕吧,他喝多了等官差到了少不了争执,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
张元彪看这那青峰还在地上抱头痛哭,也是没了主意,他可是锦衣卫,张元彪把他打晕了那不是找死?若是衙役到了又作何解释。还不如把自己打晕,说不定等醒来时就已经都结束了。
正思考着,几个官差就如狼似虎地破门而入,真的是破门而入,为首的汉子直接一脚把木门板给踢翻了,这些官差拿着铁尺铁鞭腰刀就怒喝而来。
“那个杂碎在这里生事?”为首的一个壮汉大喊道。
“官爷息怒,我是这里的保长,这是我本家的一个侄子在这里饮酒,喝多了撒酒疯。”王保长颤抖着说:“求大人息怒,年轻人不懂事,我一会就好好收拾他。”
“他不懂事,你得懂事。”壮汉看着王保长说道:“寻衅滋事,罚三百文。”
一旁的衙役听到这里都哈哈狞笑,更是把铁尺铁鞭拍的作响。
“官爷,你看我一时凑不到这么多钱,能不能稍缓,我一会给各位大人送去。”王保长急地都快哭了,支支吾吾说着。
为首的壮汉抬起腰刀就把王保长掀到一边,恶狠狠地说:“你当几个爷是要饭的,拿不出钱我们就把你这侄子带回去,你看他细皮嫩肉的,正好带回去给老戴乐呵乐呵。等到你凑够了钱,你这侄子就····”
其余的众衙役也是哈哈大笑,这就要拿了绳子要把青峰绑走。王保长愣愣地躺在地上不敢动弹,作为一个保长,这老王已经很为这四邻出力了。
这哪里还能等,就走过去大声喊道:“大人,大人,我这里有三百个铜钱,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这兄弟,他也是一时撒了酒疯,我这就把他送进屋里。”
为首的壮汉打量了一下张元彪,觉得这打扮也是个穷汉,就问道:“你是哪个,怎么这么面生?”
“启禀大人,我是通州秀才张元彪,为躲避建奴,今日来此投亲。”张元彪说着就要去掏钱。
“通州早就断了联系,看你一脸淫邪,定然是建奴奸细,来人把他拿下。”为首壮汉吼道。
说着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就扑过来按住张元彪,另外的一个衙役则是走过来翻张元彪的身上,熟练的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小袋银子和一堆铜钱,众衙役都是喜笑颜开。
“好个建奴奸细,带着这么多的银钱,定然是要来此地传播谣言祸乱京城。”为首壮汉说着就把银钱都收入怀里,大声喝道:“我大明律法森严,岂能容你这宵小作乱。来啊,先把他打一顿再带回去审理。”
“大人,我是新军火器哨长,军籍就在我袖子里。”张元彪说道。
“宣武门那边入的新军?”为首壮汉问道。
“正是,你先放开我,我拿军籍给你看。”张元彪说道。
一阵哄笑从四周传来,几个衙役笑得乐不可支。
“那乞丐军还想让我们刘头当营官,刘头都没去,你这火器哨长,扣你两天无法点卯,到时候看看是谁砍了你的头。”一个相貌猥琐的衙役说道:“哨长那就是个屁,你信不信我这就撕了你的军籍,让你去了就挨军棍,到时候尽管报我等大名,看那新军旧军敢不敢生事。”
尼玛,这军官这么不值钱,原本还想着做点事好跑路,现在阴沟里就翻了船,被几个衙役抓走能有好果子吃。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下丢了银子是小事,被带走打个半死扔在路边被冻死就惨了。
再看那青峰还趴在地上大哭,张元彪就一个念头,这下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