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老走了,只留下了月凌一个人在这间卧室里。
特招?月凌有些恍惚,这是她穿越来之后从来没想过的,她确实很向往史莱克学院,很想去那,毕竟那里可是出过唐三,霍雨浩,唐舞麟,蓝轩宇这些变态的,憋屈了一整个前世的她又怎么甘心。
居然就这么被特招了……月凌望着落地窗外高悬的太阳,心中感慨万千。
来到这个世界几年了?不知道了,遇见了好多人,好多事,但都很有意思,她终于不是前世的他了,除了心理,遭遇,事件,完全不一样。
累了,月凌精致的小脸显出疲惫的神色,通过树老的嘴,她知道这是因为她在医院不经意使用出了自体武魂融合技,树老命之为“三相三生破”也就是一瞬间清空自身魂力,使得自己的三颗魂珠威力爆发,直接达到最大限度,威力足以重伤比她高两个级别的魂师。
可这么强大的融合技,带来的副作用也很大啊——月凌明显感觉魂力清空后恢复速度变慢了许多,还带来了强烈的虚弱感。
月凌晃了晃头,常年不变的银色长发随着她脑袋的晃动而旋转、翻腾,绘成一幅绚烂银色星空般闪耀的图画。
特招,月凌再次想起了这个让她如获至宝又有点难为情的词。
如果我被特招了,那楠竹怎么办?韵悦怎么办?她自许不是那种为了自身利益而不顾一切,连人最重要的情感都能一脚踢飞的东西,她是个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抛弃楠竹以及韵悦的。
想到这里,那种闷闷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顺畅,一股清流从脑中迸发出来,不一会儿便贯通全身,而一声极为清脆的破碎声伴随着清流的灌输自月凌脑中响起。
什么声音?月凌心中一惊,内视自身,看着意意识之海内那缓慢自转的九颗魂珠,她不禁由惊转喜——她的第四颗魂珠终于有了动静。
半透明的珠子已然换成了与前三颗类似的紫黑色,一条极细微的裂缝突兀的出现在珠子的右侧,而从那裂缝中分明的透射出一片光。
月凌心中开心极了,第四魂珠的即将解放预示着她将要步入第四等级——魂宗。
即将拥有更强大的能力,也就意味着她将会步入更广阔的舞台,月凌再次凝望向远方渐沉的夕阳,盘膝坐了下来,进入了冥想状态。
树老临走前还告诉月凌,因为她,斗罗世界的一个大型服务器几乎毁灭,史莱克还因此赔了不少钱,海选二阶段也暂停了,等到一个月之后史莱克才会再次进行海选,不过这次将是直接进行二阶段,同时会微调一点难度。
树老这近乎二五仔一般一套内部秘密线索给月凌整得脑子有点嗡嗡的,该说这是提前拉拢呢?还是直接示好呢?
月凌自认为自己应该还是有这种本钱的,毕竟言灵木珠带来的大幅度提升生命亲和度可不是虚的,况且第四珠的即将开启,也表明她将更进一层楼。
好好修炼吧,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本钱。
…………
三天后
楠竹左手牵着比月凌都还要娇小的韵悦推开了普通单间病房的房门,月凌惊异的看着她俩,楠竹的眼中充斥着担心,同时还有一丝丝失望。
月凌看见了,但她什么都没说,而是摸了摸韵悦的头,轻轻的揉搓她褐色的秀发,叹了一口气。
“楠竹……抱歉,都是因为我……”
楠竹一愣,随机嫣然一笑,而后又忽然严肃起来,双手捧着月凌的脸,轻柔的说道:“小月凌,不怪你,斗罗世界的忽然崩溃也不是任何人能预测到的,你也别怪你自己,我能猜到,或许是你拔起那株花的缘故吧,那一瞬间,我能明显感受到意识剧烈震颤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人与人的机缘及命运是不同的,细小的偏差也会导致轨迹的弯折,但你不一样,月凌,你的命运,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永远都是至高巅峰的那盏明灯,而我们,则是你的星火。”
月凌诧异的睁大眼睛盯着面前的楠竹,她显然不明白这些话为什么会从楠竹这种和谐贤惠理智的好姐姐口中说出来,也不知道她所说之“命运”何意。
楠竹到如早已预料一般,放下捧着月凌脸的双手,脸上依然保持温柔而又带点神秘的微笑,只不过这次,月凌觉得那股神秘即将要被解开。
只见楠竹站直姣好的身躯,双手合圆于胸口,然后一股魂力涌动,月凌惊异的盯着楠竹双手合圆的地方,那里有一颗半透明的宛如微缩璀璨星空的球状云团,在楠竹的魂力不断催动下逐渐凝固成一颗半透明的球,球心有一颗十字星星散发着璀璨光芒,四周有微缩星云绕其旋转,外部则是薄膜覆盖,而最神奇的是最外层,两条十字型圆环上分着两颗星,如星环一般绕着其缓慢选择。
没错,第二武魂,这是楠竹从未展现出过的第二武魂,尽管如月凌这等精明之人都从来没感受到过楠竹竟然有第二武魂,瞒了她这么久,为什么?
月凌心中一瞬闪过无数思绪,但都没有往不好的方向想,她相信楠竹不会害她,本是如此。
楠竹看月凌这幅目瞪口呆的模样,心中不免好笑又有些愧疚,整理一下情绪,随机开口解释道:“抱歉,瞒了你这么久,从来没跟你说过我有第二武魂,为了道歉,我就将它的一切告诉你吧。”
“这是我的第二武魂,名叫‘星云虚域’魂环配比紫紫黑,第一魂技为‘微效预视’,效果正是我能看见你与所有人不同,还有微弱的预言效果。”
说到这,楠竹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故作神秘的说道:“剩下的我不方便说,抱歉小月凌。”
月凌在楠竹终于停止的信息轰炸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一听,心中有些疑惑,但是看着楠竹有些难为情的俏脸,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然,只有楠竹自己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说出来了,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灾难。
瞥了一眼窗外的某个位置,楠竹回过头来,坐在月凌的床位上,端起韵悦手中提着的袋子中一碗米粥,舀了一勺,月凌很乖巧的自觉张开了嘴,然后“嗷呜~”一口含满了勺子。
楠竹轻声一笑,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笑意,还有一点满足。
回想起当初自己逃出来的时候,在医院里可没人照顾自己呢,现在却照顾起别人来了。楠竹微微叹了一口气。
月凌疑惑的的抬起头来,嘴巴里面还包着一口粥,含糊不清的说:“嚷猪?泥肿么乐?(楠竹?你怎么了?)”
“噗嗤~”楠竹不小心笑了出来,月凌一见,立马炸毛,大眼睛死死的瞪着楠竹,小拳头微微抬起来作势要打,结果楠竹非但不怕竟反客为主,右手飞速朝着月凌腰间一抓。
“唔嗯!唔唔唔唔~!”
月凌好不容易咽下了那一口粥,下一刻就横眉一瞪,两人瞬间便在床铺上打闹起来。
医院正东三百米处,楼顶
一个面部模糊,看不清真容,只能从身材辨认出是个男人,那人忽然右手抬起,按在耳朵上,然后似乎说了些什么,点了两下头,随即化为一阵烟尘,消失不见。